『猥瑣』一詞,始終很『巧妙』的貫穿在肖勝這,短短的二十七八年裡,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工作中,他骨子裡多透露出的那些氣息,總能讓你想到一個詞『本性難移』,這是含蓄點的表達,更為直言不諱的,,狗改不了吃屎。
從屁大點開始,對當時不過倩倩少女的章姐姐起了猥瑣之心,到出山後放蕩不堪的作派,再至現在不說妻妾成群,那怎麼也能用『鶯鶯燕燕』來形容,肖勝始終堅定不移的走著自己猥瑣路線。
壞壞惹人愛,一板一眼的悶騷型吊絲,始終無法逆推女神最根本的原因,便是他們缺少了猥瑣的氣質,試想一下,一名中規中矩的奶油小男生,給予旁人的感覺,就是『正派』的代言詞,繼而他的一舉一動,都必須符合這個標準,一旦越軌,就會讓旁人瞬間感到他的『獸性』。
但始終猥瑣下來的漢子呢,平常你便已經對他的種種行為,形成了『妥協』的免疫力,動手動腳,在你看來實屬他的本性,關鍵時刻的一推,也就顯得渾天而成了。
說白了,還是一個男人給予女人的『習慣性』,男人,永遠不要被女人貼上『老實巴交』的標籤,有穩重的一面,也該有風趣雅騷的一段,這個度,是針對女人的開放性而自我調節,如果真的拿捏不好,那就猥瑣到底吧,總比悶騷一生無人愛,來得實在。
也正是因為肖大官人『始終如一』的猥瑣脾性,才使得眾女對他的禽獸行為『見怪不怪』,臉皮厚的堪比城牆,你大呼小叫只會換來他的更加興奮,借用他的話說:既然無法反抗,你還不如好好享受呢。
連陳淑媛、劉潔這樣的『刺頭』,都最終妥協在了這廝的大褲衩下,更何況面對肖勝性子更為浮弱的嚴如雪呢。
這剩下的近一個半小時航程中,可謂是『吃盡苦頭』的嚴如雪,一直都在用『無聲』掙扎,抵抗著那只不老實的鹹豬手。
和以前相比,更有分寸些的肖大官人,當然不會把『聲勢』整的那般浩大,畢竟這種感覺,只是為了調劑下兩人多日未見後的陌生感,他肖勝還沒有猥瑣到,願意與旁人一同分享這種感覺的境界。
晌午的飛機,一點多時隨著波音機的降落,幾人成功在距離赫蘭鎮最近的機場著陸,說是最近,乘車的話也許二三個小時,肖勝在起先回京時,曾在機場外停放了一輛轎車,本準備在吃完午餐後,驅車載著幾人一同回家,可直至出了接機口,看到納蘭中誠在自家小媽的陪同下,站在接機處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很是『玩味』的笑容。
按理說,無論是以前的周家,還是現在的中誠,都跟福省嚴家八竿子打不著,可小媽的親自接機,以及身位新百盛老總的中誠赫然在列,使得肖勝嗅到一股濃重的『商業氣息』。
對於肖勝出現在嚴家人身邊,周曉蝶先是一愣,隨後釋然的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倒是納蘭中誠,表情略顯『尷尬』,畢竟剛踏出校門,雖說有文面書生這樣的『高手』言傳身教,可『涵養』這東西,需要時間的沉澱。
「嚴老爺子,您老親自駕臨北省,婆婆很是高興,但因家中諸多事宜,特委派我來接機。」按理說,福省嚴家就算富甲一方,可在納蘭家面前,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背靠廖家在福省扶持,走到現在的嚴家,最多也就算是分支。
但現在不苟同於往昔,不管是從納蘭老爺子的戰略佈局,還是從嚴如雪與肖勝之間的關係,也都需要一個長輩親自接機,更何況年歲不小的嚴老爺子親自光臨呢,單從身份而言,周曉蝶的親自接機,不為過,也突顯了納蘭家對嚴家的重視。
可她偏偏帶上納蘭中誠,這裡面的貓膩,就不言而喻了,新百盛戰略大佈局,做母親的,都有私心,特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已經嗅到什麼氣息的周曉蝶,更要為納蘭中誠爭取點什麼。
對於這些本來無可厚非的事情,皆因肖勝『不合時宜』的出現,著實打破了周曉蝶的小心思。
在場面上客套的說了幾句話,肖勝也沒有任何情緒的向周曉蝶打著招呼,在納蘭中誠喊了聲『哥』後,肖勝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多贅言,他的這一番作派,不單單讓當事人納蘭中誠有點『心虛』,更讓周曉蝶心裡不禁『緊張』幾分。
即便再向著自家兒子,可周曉蝶無可否認的一點便是,納蘭家未來的發展,絕對依仗著眼前肖勝的『功績』,在正式接手納蘭家後,納蘭中磊也正常成為了一方大鱷,無論是他手中所掌握的資源,還是人際關係,亦或者在這個『圈子』裡的威望,都不是納蘭中誠,或者說周家所能睥睨的。
勝也蕭何,敗也蕭何,當初他能義無反顧,從大局出發把他們娘倆接回納蘭家,現在就有能力,再委婉的把他們送出去,先不提肖勝這個人到底如何,但他有這個能力和手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再加上『做賊心虛』的緣故,亦使得周曉蝶和納蘭中誠,心裡都很是『緊張』,只不過,周曉蝶更為善於隱藏些,而中誠則表現的更為明顯。
「小媽,這是如雪,這是如馨。」毫不避諱的拉著嚴如雪的玉手,介紹著兩人,單從這個姿勢中,眾人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更不用說老太君提前還跟周曉蝶打過招呼呢。
「真漂亮,初次見面,小媽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個玉鐲算是我的見面禮吧。」在大面上,大家閨秀的周曉蝶,做的是滴水不漏,雖說所準備的禮物,錦盒都一樣,但很顯然如雪一定要比如馨的貴重,這是一種態度,一種接納嚴如雪的表態。
在機場內寒暄了好一會,在納蘭中誠的提議下,幾人先後從貴賓通道行至機場外,早已準備好的車輛,逕直的停在那裡,在看到周曉蝶幾人出現後,司機趕緊下車,為幾人拉開車門。
「中誠啊,嚴老爺子在金融和國際貿易方面,可謂是泰山北斗,趁這個機會,多跟他取取經,對你有好處,你和小媽還有老爺子一輛車,我帶著你嫂子和小如馨坐後面一輛。」雷厲風行的性格,使得肖勝在笑著說完這句話後,便示意小如馨和如雪上車,而此時,表情倍感窘迫的納蘭中誠,看了自家母親一眼後,隨即緩過神的攙扶著老爺子上車。
先是進城區,在事先安排好的飯店就餐,隨後幾人才會趕回赫蘭鎮,在這段時間裡,無論是周曉蝶,還是納蘭中誠都很是小心的避開敏感話題,倒是肖勝,在吃飯的過程中,一而再的就集團合作等問題,給予了中誠多方面的穿針引線。
肖勝表現的越是大度,周曉蝶以及中誠越是『心虛』,倒是在夾在中間的嚴老爺子,很好的把握了這個度,侃侃而談,卻不深入,四兩撥千斤的把自己置身事外,對於他來講,納蘭家的家事,絕不是他們嚴家所能參與的,哪怕現在的嚴如雪,已經貴為『肖夫人』。
借上廁所之名,站在包間外的走廊上,抽著香煙的肖勝,望著窗外道路上,那熙攘的人群,正值春暖花開的季節,對於北省人來講,一年之中這樣的時季可以用屈指可數來形容,他們絕不會放過這樣出門踏青,遊玩的機會。
細微的腳步聲,使得肖勝回神,待到他扭頭之際,看到一臉無奈的納蘭中誠,朝著他走來,從一開始,納蘭中誠就沒有去『挖牆角』的意思,在他看來,守住新百盛的各項業務,就已經讓他很費勁了,若是再『朝三暮四』的話,他根本沒有這個精力和能力。
「哥,你今天是不是很生氣。」面對納蘭中誠的直言不諱,肖勝先是一愣,隨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你哥若是這麼小氣的話,當初就不會冒著大不為,把你扶上位,從私人角度來講,小媽她有這樣的小心思,無可厚非,再退一步講,她能默默的站在咱爸身後那麼多年無所求,本就是個知分寸的長輩。
咱奶把她安排在北省,接待下機的來賓,這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若是沒有家裡人的交代,她也不會這般。
我看得懂,也看的明白,倒是你,成長的速度太慢了,至今,還未從種種事情的推進中,發現一些事宜,中誠,未雨綢繆,是一個上位者,必須要學會的理念,不然,贏的先手,會輸了全局的。」肖勝的話,使得納蘭中誠,聽的是雲裡霧裡,似懂非懂,畢竟,家裡很多事情,還未讓他參與。
「簡單的來講吧,我在家呆不久了,這次出門,很有可能回不來。」
「哥,。」
「你聽我把話說完,本來這話,我準備走時再跟你囉嗦,現在有這個機會,讓我說完。」聽到這話的納蘭中誠,微微點了點頭,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