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勝這『軟釘子』的一句話.著實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他能從柳母的話語中.嗅到其深意.這個時候.大打親情牌.也是希望兩家在這件事上.不要越走越遠.畢竟.家族事物最終苦得是他們倆.
「對不起伯母.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這樣吧.馬上我給芝蓉回個電話.」聽到肖勝這話的柳母.露出了和藹的笑容.眼前這個溫婉的女人.她的笑容.總能給予肖勝母愛般的溫暖.
順利的走出了柳家.長出一口氣的肖勝.望著柳家後門前.那片依附護城河而建立的公園.沒有去取車.而是碎步朝著公園內走去.邊走.邊打開手機.一個短信提醒.芝蓉的號碼.在特定的時間裡.連打了三次.
老式諾基亞手機.遠不如現在愛瘋這般方便.隨手便能撥打過去.就在肖勝翻閱通訊錄.準備給竹葉青回過去時.對方卻打了過來.
站在被整治後的護城河前.望著那鬱鬱蔥蔥的垂柳.洋洋灑灑的掛在河面上.手扶著拱橋邊的肖勝.傾聽著電話內.竹葉青那熟悉的呼吸聲.沒有開口.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是不是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你的決定.」聽到這話的肖勝.狠狠的抓住石質的扶手.喃喃道：
「這不是我的決定.也不是我能改變的決定.就從我個人而言.是不願出這個風頭.可我是軍人.一個純粹到.甚至不惜與自己女人的娘家決裂的軍人.別開口再說什麼了.你知道我的執拗.」沒有再回話.兩人沉默近一分鐘後.竹葉青掛上了電話.
聽著電話另一頭那『嘟嘟』的聲響.收起手機的肖勝.想要給她再回個短信.最終還是選擇了關機.沿著算不上寬敞的公園小道.漫步在這熟悉且又陌生的城市裡.
詹記的羊肉湯.依舊那般香濃醇正.鐵鍋的燒餅.還是那般有腳筋.平常以吃貨自居.可現在的肖勝.卻沒了食慾.坐在飯店的一角.望著外面那已經暗下來的天空.收起思緒的他.毅然決然的走出了飯館.
漆黑的奧迪轎車.徑直的堵在了柳家大門外.現在不過七點一刻.距離他給予老爺子的時間限制.還有不到兩小時的時間.不乞求對方能和聲悅色的把柳山送出來.只希望不要把最後的那層薄膜.扯得過於徹底.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則是骨感的.當柳家門外.不斷有黑影湧動.甚至早已阻攔了肖勝可能退出的路線時.緩緩戴上耳麥的肖勝.手指輕敲著方向盤.緊皺著眉梢.低吟道：
「把不相干的.全部清理掉.注意手段和影響.」說完這句話.肖勝打開了氣場自帶音響.輕音樂並沒有讓他的心.沉靜下來.即便緊關著窗戶.外面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還是時不時的傳到車廂內.
對方的頑抗.也是處於一種『職責』.這條縫隙.也隨著這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越拉越大.
『光當』緊關的紅門.被人隨手拉開.當以柳老爺子為首的柳家人.出現在肖勝車前時.關掉音樂的肖勝推開車門下了車.沒有在乎柳家人那『仇恨』的目光.只是徑直的拉開了後車門.隨後站起身.不急不慢的來了一句：
「請柳山同志上車.」肖勝的聲響不大.卻漫過了這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剎那間.原本屹然不動的柳老爺子.突然全身氣勢大變.很顯然肖勝已經徹底激怒了這位.西北軍界的泰山北斗了.
「請柳山同志上車.」面對柳老爺子那排山倒海而來的氣勢.沒有任何異動的肖勝.聲調提高數唄的嘶喊道.臉上的表情.冷峻、嚴肅但不失鎮定.
就這般.回望著怒瞪自己的柳老爺子.在感受到那濃濃煞氣之際.原本張開的雙臂的緊握成拳頭.
「你能再吼一遍嗎.」
「請柳山同志」『上車』兩字.還未喊出聲.柳老爺子身動.老邁的身軀.在此時猶如重新煥發了青春般.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道和氣勢.
側身後退數步.迎面出拳的肖勝.並沒有退縮.在雙拳硬生生撞擊在一起的那一剎那.一股氣流.把地面上的塵土掀起.
「上車.噗」一口鮮血傾吐而出.身子連連後退的肖勝.原地翻滾.在腳底踩住身後的石塊後.才勉強穩住了身子.
此時巋然不動.屹立在出拳地的柳老爺子.望向眼前這個倔強的年輕人.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欣賞.但又瞬間被『憤然』所替代.
「我說你怎麼膽敢在柳家張狂.這麼年輕五道暗勁.你很出色.但這不是賴以囂張的資本.」說完這話.柳老爺子.再一次出手.而這一次的氣勢.亦比剛才更加濃烈.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做出防禦姿態的肖勝.不守反攻.兩人一左一右.渾然朝著柳老爺子攻去.
『砰.啪啪』僅僅一個照面.三人在半空以及地面上.連續交手數十下.最終在強力的推助下.拉開了距離.
「呵呵.今晚我柳家蓬蓽生輝啊.兩個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各個五道暗勁.你是龍一.」後者沒有開口.精睿的目光緊盯著矗立在那裡的柳老爺子.
此時此刻.肖勝的雙手不斷的抖動.甚至連帶著身子都有些站不穩.這是一場根本不在同一等級上的戰鬥.再加上突破五道暗勁後.肖勝的氣息很是不穩.整個身子超負荷挺立著.
「老爺子.到此為止吧.雖然我們兩人鬥不過你.但想拖上你百招.你也無暇顧及他人.即使你把我們倆留在這裡.下次還是會有人來.柳家是個整體.而非某個人.若是為了一個柳山.失去了根本.不值得.」
「你在唬我.」聽到柳老爺子這話.肖勝沒再贅言.而是伸出了顫抖的右手.再落下之際.兩個紅點.一前一後.對準了柳老爺子的腦門.不用說.這是紅外線瞄準器.
「再有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說完這話.肖勝強忍著身子的痛楚.一步一抖.絲毫沒有退縮的走向了柳老爺子.第四遍喊出那句：
「請柳山同志上車.」
「我看誰敢」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