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頗有喜感的『表白』鬧劇,隨著小區內居民的人,越聚越多而被迫終止,主要原因,還是肖勝那石破天驚的嗓門,過於讓人難以接受,他的一番的演唱,很好的向眾人,詮釋了什麼叫:巧妙的避開五線譜。
過程有點『遷強人意』,但結果還是讓自己滿意的,最起碼礙於眾多居民的『眼神』,無奈的艾華,還是收下了鮮花,可真正到了艾華樓底之際,卻給予了彈頭一種『曲終人散』的味道。
雖然還是有不少湊熱鬧的居民,在一旁窺視著此次事件的男女主角,可彈頭護送著艾華抵達樓下時,這位早已臉色羞紅,剛剛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妹子,還是直面婉拒了彈頭,進一步上樓的要求。
『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可對於彈頭這種,休假的時間亦比金子般還要珍貴的漢子來講,幾天折騰,已經相當奢侈了。
「晚安,做個好夢,希望夢裡有我,哪怕是附帶的。」聽到這話的艾華,笑著低下了頭,正當她準備轉身之際,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肖勝,直接喊住了對方。
「艾大編輯,能賞個臉,說會話嗎。」面對自家班長的突然竄出,倍感差異的彈頭,擋在了艾華身前,一擁而上的斥候等人,硬生生的把彈頭這廝拉開而去,此時此刻,唯有肖勝和艾華佇立在原地。
「別那麼不近人情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衝我剛才的歌聲,讓你笑的合不攏嘴,也得邁我這個面子。」有著劉潔這層關係,艾華對於肖勝多多少少要安心少許,微微點了點頭的她,揚起手臂,指向了小區後方的空地,單手插兜的肖勝,隨著她踏步朝著前方走去。
「蛋蛋,頭出馬,一個頂倆,今晚就是不上手,也能為你以後鋪平道路。」聽到這話的彈頭,眼眸中飽含著激動的熱淚,幾個大老爺們,跟個小丑似得,在這裡為了自己的事情,忙東忙西,感動啊。
「為了我,都沒吃的吧。」
「那可不是,餓壞了。」
「那就餓著吧。」蛋蛋的這句話,著實激怒了眾人。
晚風徐徐,吹不亂肖勝的光頭,卻把艾華的長髮吹散,看著對方下意識甩髮的動作,肖勝不禁唏噓道:
「曾幾何時,我也這麼飄逸過。」邊說,邊摸著自己光頭的肖勝,引得一旁艾華發出了『咯咯』的笑聲,但在收神之際,還是直言不諱的對肖勝說道:
「納蘭大少,如果你是為了你的兄弟相勸的話,我看還是,。」
「感情這事,要是我一勸就成,《非誠勿擾》就沒有這麼高的收視率了。」聽到這話的艾華,笑而不語的往前方看去,等待著肖勝的下文。
「找你出來,當然也是為了彈頭的事情,我覺得吧,你對他的認知和印象,有點太片面,太偏執,或者說,在你們四局的資料庫裡,我們五組壓根就沒有一隻好鳥。」肖勝的話,著實引起了艾華的共鳴,微笑便已經代表了所有。
「怎麼跟你說呢,在外人眼裡,俺們的過去,就是一部花花大少的尋美記,沒有任何可讀的必要,更不會有人真正的欣賞,其實,你們只看到我們風光的一面,卻沒有看到我們,壓抑著的情緒,如何在心中四處翻滾。
扯到正題上去,我講個故事,能聽進去多少,那就是你的事,說完我就走。」迎著晚風,從容的抽根香煙,半瞇著本就不大的小眼,彷彿在追憶著什麼,青煙裊裊,在傾吐一口香煙後,蠕動雙唇的肖勝,喃喃闡述道:
「這是一個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事情,。」
沒有真正瞭解過彈頭的人,絕不會想到,福廣大少小的時候,竟也是個『乖乖生』,即便有著廖家做後盾,可依舊沒有借助這些橫行霸道,而是享受著那幾年來之不易的正常生活。
然而一場初戀,奪去了他對社會的美好嚮往,一切都偏離的軌道,多重壓抑下,他變得放蕩不堪,直至進入部隊。
從南扯到北,從西說到東,看似漫無目的闡述,其實都在圍繞一個中心點,彈頭的蛻變,有自身元素,更多的則是外界的壓力。
「這是從真正認識他開始,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對待一個女人,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為了你,甚至放棄了五組的驕傲,這一點,你無可否認,當然,這也不是必須接受他的理由,但我希望,這一幕幕能讓他在你心目中,真正加分。」說到這,剛好一根煙燃燒殆盡,隨手把煙蒂扔了出去的肖勝,側過頭望向身邊若有所思的艾華,笑著繼續說道:
「葉厭倦了每天守在樹的身邊,風來追求葉,承諾帶她周遊世界,葉和風走了,激情過後,風厭倦了,把葉拋在地上,決絕而去。
葉被泥土掩蓋,被車輪碾壓,此時的她想起了樹,想起了那份靜靜的相守,葉懂了:世界的確很大,但縱使走遍天涯,屬於自己的,也許只有那麼一個,錯過了,就錯過一生。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那都是耍流氓,別的不敢保證,但有一點:彈頭現在最大的奢望,就是在你披上婚紗後,由他再親手給你扒掉,這話雖然粗俗,但卻在客觀的闡述一個事實。
因為他動了真感情。」說完這話,肖勝故作瀟灑的轉過身,在背朝艾華之際,輕聲細語道:
「言盡於此,不奢望你能接受,只希望你對他,有個更全面的認識,認知一個與眾不同的廖浩明。」就在肖勝準備離開之際,艾華突然開口道:
「我跟他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存在,我想他的那個初戀,之所以毅然決然,有她拜金的思想,也應該有他家族背後的暗箱操作吧。」
聽到這話,肖勝無可厚非回過身,笑呵呵的說道:
「你不覺得,你跟彈頭今晚的這場晚宴,很是平靜嗎,作為四局的『掌中寶』,你的老領導貌似威望不小,是誰讓他退的步,憑你的智慧,應該都能推敲的出來。
我們在國內待不幾天,這一別也許就是永遠,蛋蛋沒有死纏爛打,也是一去不歸,如果你有心,就給他畫個餅,最後若是真的不願意,不用你為難,我來斷了他的念想。」這一次,肖勝毫無回頭的轉身離去,留下艾華一人在風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