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位置,只留給一個人,不問,不說,不離,不棄,那是屬於自己的不變圖騰!
當文超情緒激進的譏諷、謾罵、嘲笑肖勝不配去愛時,章怡何嘗不在心裡默默的回絕對方:你懂愛呢?
有些感情就是痛徹心扉,可又讓你放不下。他的存在,總能激起你所有的感知,旁人無法替代。這是一種無言的感情外洩:
「有一種愛,叫沉默不語。而陪伴便是最長久,最真情的告白!」
這是只屬於章怡的『告白』,而肖勝,則就是她心中,唯一且不便的圖騰!
略顯乏累,嗜睡的章怡,剛剛把毛毯搭在雙腿之上,就聽到進門處那用子彈殼編製的風鈴,『叮鈴鈴』的響徹起來。微微瞇著眼,看了下時間,店裡少有生意,這個時候會是誰?
『咕嚕』一聲,深嚥了一口吐沫。當佇立在櫃檯的小琴,看得推門而入,眼前這個剃了光頭,帶著墨鏡,手捧鮮花的魁梧大漢。下意識把他跟『黑.社會』聯繫在了一起。
不苟於其他來店的『熟客』,這位小琴第一次見到的大漢,貌似對掛在門口,那串自家章姐極為喜愛的風鈴,很感興趣!觀察了許久,在他伸手準備去觸碰風鈴之際,『護主心切』的小琴,『嗖』的一聲竄了出去,且嚴聲斥責道:
「你怎麼亂碰店裡的東西?」在說這話時,小琴已經竄到了這名大漢身邊,還重重推了他一把。後者直接怔在那裡了,摘掉眼睛的他,笑容燦爛的盯著眼前這個『小辣椒』。指向風鈴輕聲道:
「鋼絲有點鬆,我想把它緊緊!」
「謝謝,不需要。」直接被堵回去的光頭大佬,笑容顯得極為窘迫。側過頭,目光投向了櫃檯上那插有鮮花的花瓶,不再贅言,逕直的走了過去。
「哎,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到這怎麼跟到自己家似得!這個花瓶也不能動,這是我們老闆最喜歡的!」這一次,大漢沒再搭理身後拉扯自己的小琴,而是霸道的把瓶中的話拿掉,換上了自己特意買的康乃馨!
「你知不知道,我是混黑.社會的?信不信我把你賣到山溝溝裡當童養媳?」猛然回頭的大漢,表情故作冷峻的盯著對方。這廝本就一副『生痞子』樣,再加上他那不動而威的氣勢,著實把小琴嚇壞了。
就在這時,被外面的吵鬧驚擾的章怡,一臉乏累的拉開了珠簾,當她開口詢問小琴是誰之際,她已經探出頭來。身子猛然怔在了原地,目光神采奕奕的盯著對方。當她看到那極具滑稽性的禿頭時,『噗』的一聲,笑的花枝招展。
而自家章姐的這一番表現,著實也把小琴驚呆了!
「笑啥呀,勞改犯不都剃這頭嗎,你心裡還沒個準備?」聽到大漢這話的章怡,腰部僵硬的走向了櫃檯前,在大漢看到對方那隆起的小腹時,雙眸內煥發著精睿的光芒。
「康乃馨?誰告訴你我喜歡康乃馨的?」
「我還需要別人告訴嗎?男人這輩子都暗戀過白蓮花,親吻過紅玫瑰,最後倒在了康乃馨的石榴裙下!姐,你可不能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孩子是無辜的。」說完這廝,伸出了鹹豬手,想要去拉扯章怡,後者伸手『啪』的一聲,打掉了。
這一幕讓小琴看傻了!這是鬧的哪一出啊。再未經人事,她聽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家章姐啥關係了。這不是典型鮮花插在了牛糞了嗎?
「章姐,你認識他啊?」尷尬不已的小琴,輕聲詢問道。
「何止認識,熟快著呢!媳婦先整一壺鐵觀音,急壞了!」敢對章怡說這話的,這世上也只有肖大官人一人!
「德性去裡屋!瞧你那賊眉鼠眼,一身匪裡匪氣的樣子,別嚇壞了我的店員!」聽到這話的肖勝,轉過身望向已經往章怡靠攏的小琴。挑逗的看了對方幾眼,輕聲道:
「小妹妹不要怕,哥哥是好人。」邊說,還邊提了提褲子。引得章怡一頓亂打!當肖勝在章怡的推拉下,進入後院時,緊咬著嘴角的小琴,站在一旁,愣愣的看著身邊的章姐,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他真的是我男人,是不是長得特安全?」看到自家章姐,忙裡忙外的收拾著茶具,小琴苦笑幾分,還是不敢開口!直至,章怡轉身離去的時候,小琴才鼓足勇氣的詢問道:
「章姐,他真是混黑社會的?我看他手面上還有鮮血呢!」聽到這話的章怡,側過頭,露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
「他呀?他比混黑社會的厲害多了。土匪頭子。好勒,不要亂猜了!這幾天,店裡的鑰匙你拿著,我可能不在這裡。」聽到這話,小琴『哦』的一聲點了點頭。看到對方那欲語還休的樣子,再一次笑出聲的章怡,朝著裡屋走去。
小琴從未見到自家章姐,對誰笑的如此燦爛過。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嗯?章姐不會是被包養的小三吧?這一念頭,一閃而過,立刻被小琴否定,章姐這麼有魅力的女人,男人求都求不來呢。
毗鄰店門的後院,是章怡特地改建的一處向陽的庭院。正值穿暖花開之際,院子內,各種草木鬱鬱蔥蔥,看起來極為喜人。
此時的肖勝,正站在一隻鸚鵡前,用樹枝逗著它,讓它學話,可這畜生,就是不開口。待到章怡進來後,朝著肖勝就喊道:
「沒良心的,沒良心的!」
「我.靠,你會啊!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聽到這話的章怡『咯咯』的輕笑幾聲。
「過來坐。」聽到這話的肖勝,『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
「你在門口見文超了?」肖勝剛一坐下,章怡就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
「啊?見了!」
「你打他了?」
「哪有,我們只是切磋了下。意外,意外!」聽到這話的章怡,上去就拎起了肖勝的耳朵,估摸著那麼多女人中,也只有她有這個權利了。
「他一個文面書生,你跟他切磋?打人還需要這麼牽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