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同於城市中心的繁華,對於貧民區的眾人來講,黑暗的降臨,則是他們勞作一天,潛心休息的時候,若是有人從天空俯視,你會驚奇的發現,在曼谷這座現代化的城市裡,真正亮光的區域,唯有一二級城市圈。愛睍蓴璩.
不能說漆黑一片,但與那裡的燈火通明,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是一座貧富差距,讓人咋舌的城市,有錢人醉生夢死,真正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而對於生活在最底層的貧民來講,夜的到來,只是為了明天的幸苦勞作,畫上一個逗號擺了,也許唯有自己閉上眼的那一刻,才能用句號結束。
貧民區最南沿,原本睡下的居民們,被一陣轟鳴的發動機聲所吵醒,接踵而來的則是那讓他們心顫的腳步聲,以及吵鬧。
雜亂無章的狹隘巷口,一下湧進了十多名大漢,原本放在門前的垃圾桶,在他們慌忙往前推進之際,不慎被踢倒。
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叫嚷,哪怕是當地最有權威的老人,在推開房門,看到那數量豪車前,掛有那屬於拔達逢氏家族的標誌後,迅速退回了房間,擺手示意自己的子嗣,趕緊回去。
在這裡貴族的權勢,是這些貧民望而生畏的,巷弄低端的那套別院,被為首荷槍實彈的大漢,一腳踹開,幽暗的燈光下,桌面上凌亂的紙張,預示著他們晚來了一步,而當衝進後院的大漢,扯著嗓子對著外面吶喊之際。
為首身穿著寬大衣著的降頭師,快速的越過後院,此時的戈爾,被牢牢的捆綁在木柱之上,印堂發黑,周圍散發著惡臭,整張臉猶如血液被抽空般蒼白如紙,下巴處傾吐出,早已乾澀的雜物,遍佈前身。
伸手示意湊上前的保鏢,不要輕易挪動已經神智不清的戈爾,左顧右盼的他,在對方打散一瓶瓦罐內,尋至了一抹藥粉,小心翼翼攆在了手指處,放到鼻尖前,細嗅幾分,頓時,臉色變得難堪起來。
就在這時,另一小組,在搜查庭院之際,發現了一雙沾有藥劑和血跡的手套,接過這雙橡膠手套,眼神陰晴不定的降頭師,摘下了掛在自己肩膀上的包袱,展開而來,一系列的下降器具,應有盡有。
像他這種依附某個家族的降頭師,在配備上絕對頂端,換而言之,那就是不差錢,可即便這樣,每個降頭師所掌控的宏觀意義以及精神理念不同,所配製的『藥降』也起到不同的作用。
不敢擅自做主的他,只能暫且保住神智不清的戈爾,在有效的時間裡,不受他人控制,這對於一名降頭師來講,已經算是極致了。
在找到戈爾,並在降頭師為其解降之際,隨隊前來的眾多保鏢,把這個巷弄的層層圍住,堵了個水洩不通,降頭師『施法』之際,也是他精神力最為薄弱之際,不敢掉以輕心的他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很是緊張。
由於巷口極為險隘,而且不靠主路,隨行的車隊,只能停靠在五百米之外的主路處,大部分保鏢,皆枕戈待旦的嚴防死守著巷口,車隊這邊,只留守了不到五人進行看護。
政斧政策的傾斜,使得這裡主幹道上的路燈,遠不如城內那般亮堂,即便是這數量轎車都打開了車燈,仍舊有盲點。
擁長的車隊,三五人看守,勢必站位間距較大,而此時,早已在這裡,伺機而動的彈頭與ak,悄然的從進出口兩處,把黑手伸向了這幾名看守轎車的保鏢。
為了尋找戈爾,拔達逢家族可謂是精英傾巢出動,留守在家族內的人員,寥寥無幾,這也為肖勝,突襲拔達逢所居住地,提供了有利條件。
留守的彈頭和ak,就是要牽制住這股已經出巢的勢力,牽制住的時間越長,肖勝那邊越從容,也越有希望完成任務。
汽車是他們來時的唯一交通工具,肖勝布了這麼大的一個陣,就是讓降頭師誤以為戈爾所中的是『降』,不敢輕易挪動他的身子,為了保全他的生命,不受第三方控制,隨隊前來的降頭師,肯定要施法切斷這層精神控制,而降頭師存在的意義,對於拔達逢氏來講,絕對的重要,對方保鏢,肯定會枕戈待旦,嚴防死守,生怕這名降頭師出了什麼意外。
巷弄的地形,以及貧民區擁擠的道路,勢必會使得車輛停靠在主幹道上,屆時,只需彈頭和ak兩人,阻擊對方的車隊,就能有效的拖延對方回援的腳步,從而給予肖勝等人,更多時間,來應對拔達逢老爺子。
從地形,到心理,再到對大局的掌控,肖勝可謂是把所有能算計在內的,都已經清晰的算計到,不為別的,只為那
對於自己來講,絕對巔峰的一戰。
斥候負責大局的統籌,河馬負責吸引拔達逢氏剩餘保鏢的牽制,而全力一戰的肖勝,即便最後沒有勝利,也有帕克這個正兒八經的高手,在旁邊幫襯著。
裝逼是為了更好的活著,別到最後丟了姓命,繼而肖勝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就是因為有帕克這個妖孽在。
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無論是彈頭,還是ak選擇的武器都是軍刀,一擊即中,在不打草驚蛇的大前提下,拖延著對方的時間。
壓著腳步的彈頭,輕車熟路的繞過了一輛越野車的車身,此時守在車尾處的兩名大漢,一左一右,巡視著四周。
咧著身子觀察了下周圍的情況,在確定兩人的站位距離,足夠自己瞬間做出反擊的彈頭,緊握住軍刀,雙腳猛然發力,整個人猶如離弦的弓箭般,瞬間竄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大漢身邊,單手鉗住了對方的脖頸,使其不能發出聲響,而手中的軍刀,『嗖』的一聲脫手,在另外一名大漢轉身之際,直接插入了對方的喉嚨處。
『卡喳』手腕的猛然發力,使得彈頭直接擰斷了這名被自己鉗住的大漢,臉上露出嗜血笑容的他,從容的拖著這兩具屍體,朝著一邊的小樹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