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斷開的通訊設備,亦使得原本高速往前推進的eo小組,突然停下了腳步,在為首大漢,嘗試了多次利用備用頻道與哨手聯繫無果後,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在三人心頭。
此時,騎虎難下的三人,進退兩難,如若繼續前行,很有可能撲空,但要是後退,如果自己的隊友真的遇襲,那麼他們回去,只會正中對方下懷。
昏暗的天空,依舊傾瀉著,讓人難以仰望的雨滴,坐以待斃,只會讓他們陷入更加艱難的地步,權衡利弊,果斷下達命令繼續前行的為首大漢,把希望寄托給了自己的盟友隱忍。
現在這種情況下,無論身後方的隊友是否真的遇襲,『投奔』隱忍,都是最為安全的策略,倒不是說他們不近人情,如果一切猜想是真的話,他們的歸去也是於事無補,只會讓他們也深陷困境。
現在他們不單單把希望覬覦在隱忍身上,更希望寨子裡的教官,能從中斷的信號中,判別出他們現在的處境,從而出手相助,僅有的幾十里山路,對於輕車熟路的他們來說,也就是一兩個小時的事情。
然而,他們能想到這一點,肖勝和斥候豈能想不到,已經是甕中捉鱉的他們,首先要給予山下霍克斯一種假象,山上一切都還在有條不紊的在進行中。
利用無線電,向河馬和竹葉青交代著下面的計劃,而就窩身在對方哨手位置的斥候,像是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幼童般,一邊工作著,一邊咧著嘴角。
自打進入泰國後,斥候所用的儀器,都可謂是『次貨』,與在國內的那些儀器,根本沒有可比性,再加上地域性的限制,一直都是在別人的『主場』,被動窩氣的斥候,大多時候,都是順著對方的『脾氣』來。
而現在不同了,重新摸到了『a貨』,又彷彿回到了主場,一切信息又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這種運籌帷幄的上位優越感,著實讓他心裡舒坦。
一條條指令代碼通過斥候的指尖,發送出去,對方為了不被截獲信息,也是用的源代碼,進行通訊,這些技術,對於斥候來說,不說小菜一碟,也沒有多麼大費周章,畢竟,從一開始,eo在佈局的時候,就稍顯倉促,所用的源代碼,因為設備的限制,沒有那麼嚴謹是真的。
伴隨著斥候最後一個代碼發送出去,整個機器自主形成智能化後,為了盡快趕到南區的肖勝,開始催促著斥候,與河馬、竹葉青對剩餘的三人,形成包夾之勢。
不再如同剛剛進山時的謹小慎微,在這個時候,他們完全可以大步往前推進,喧賓奪主的幾人,僅用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完成了主次調換。
完全佔據壓倒性優勢的肖勝,完全可以從容的去面對,剩下的這三人。
困獸之鬥,最容易讓激發出對方的潛能,事無鉅細的肖勝,在交代河馬和竹葉青拖住對方三人的同時,又要求兩人,盡量避免與他們發生衝突。
就目前而言,在大雨的沖刷下,任何人為的痕跡,都能被雨水沖刷乾淨,繼而,根本不需要的在意那麼多的河馬和竹葉青,在具體行動上,也更加的多元化。
利用對方急於趕路的心裡,河馬和竹葉青,在對方必經之路上,設下了陷阱和埋伏,不但起到拖延對方的作用,更是趁機絞殺一名敵手,而剩餘的兩人,望風而逃,只得依靠放空槍的方式,向前方的隱忍以及山下的霍克斯求助。
這個時候,他們能有這樣的舉動,完全符合常理,畢竟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第三道偏道不過五六里的山路,可殊不知,正是因為他們的槍鳴,更加確定了他們現在所推進的方位,這也使得,本就急速推進的肖勝和斥候,更快的尋至他們的方位。
前後包夾,無論是憋屈許久,怒然出手的河馬,還是隱匿在暗處,給予對方雷霆一擊的竹葉青,亦或者,心情舒爽的斥候,以及開始為下一步考慮的肖勝,在向剩餘的兩人,伸出『魔掌』之際,都顯得那般乾脆。
兩人單挑四人,結果可想而知,當河馬腳踩著那名,曾在寨子裡,向自己示威的歐洲大漢時,咧開嘴角的他,霸氣肛瘺的輕聲道:
「我人就在這裡,你收不走,也殺不掉,哥叫河馬,下輩子機靈點。」然而,在他還未裝逼結束的時候,反身就是一槍的斥候,直接結束了這廝的性命,隨後蹦達的朝著已經前行的肖勝走去。
山上零星的槍聲,使得本就心裡沒底的霍克斯,時不時的透過窗口,望向山上,一連多次詢問自己的副官,與山上是否保持著正常通話,而得到的答案,則讓他那顆緊繃的心,稍稍鬆弛幾分。
狂風暴雨,直至晌午,才有所停緩,特別是位於山腳下的寨子裡,更出現了『太陽雨』的奇特景觀,小雨連綿,但太陽當頭,原本塵土飛揚的寨子內,此時泥濘不堪。
山上的槍聲,已經落幕近兩個小時,始終保持著聯繫的通訊,讓霍克斯的心,在此時放了下來。
按照正常推斷,這會即便發生了對峙,依靠死亡軍刀所能派出去的人手,也該倒在了叢林深處。
此時,與山上島國實驗室,一度因為暴雨而中斷的通訊設施,恢復過來,站在門口,悠閒抽著雪茄的霍克斯,正在為自己的未雨綢繆而感到竊喜之際,副官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慌張的聲響,都讓他再一次變得不再那麼蛋定。
「派出去的速隱,沒有回去,在發生爆炸的雷區處,找到了驅獸用的藥粉。」更讓霍克斯無法接受的是,山下無論對山上詢問任何問題,所得到的回復,都是『一切正常』,而監控肖勝的監聽器內,所傳出的聲音,反反覆覆,都是那麼幾句。
霎時間,從頭涼到腳底板的霍克斯,憤然的衝出了房間,此時的他,直奔肖勝所居住的木屋,而守在那裡的坤邦集團高官,第一時間派人阻攔他的前行,面對著那空洞的槍口,毅然嘶吼起來的霍克斯,在聲音落畢後,看到的是一道,讓他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石三呢。」面對霍克斯的嘶吼,笑而不語的武宗山,拍了拍從肖勝屋裡走出來,戰戰兢兢的那名雌幼,淡然的說了一句: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你說他在哪,他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