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向神求助,說明你相信神的能力;如果神沒有幫助你,說明神相信你的能力,
武宗山信佛,但不敬佛,換而言之,佛在他心中只是一種信仰,並不是寄托,武家能走到如今的地位,靠的是自家兄弟的齊心協力,而非外力的推助,生裡來,死裡去,大風大浪見的太多了,什麼樣的事情,沒遇到過,什麼樣的坎,沒昂頭邁過去過,
現實的鞭策,生活的磨練,讓這位年過四旬的中年男子,已經白一片,倘若不是靠著焗油的效果,配合著他那張滄桑的臉頰,沖六十都不會有人懷疑,
白手起家,如今作用如此龐大的資源,年輕時,家徒四壁,四面楚歌,就不曾怕過誰,現在難道越活越倒退,
「太久沒亮劍了,很多人都以為我武宗山,沒了血性了。」背對著自己的女人,雙手把窗台抓的『吱吱』作響,
先是自己的舍妹被暗襲,家裡又現數十枚竊聽器,緊接著,自己還沒一探究竟,到迎來了殺身之禍,這還不算,若不是自己找了個好幫手,下周怎麼死,都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用招呢,
陪著武宗山走過那段最為暗淡無光的日子,只為當初那句『跟著我,有我肉吃,就絕對不讓你喝湯,』血雨腥風,多次面臨生死離別,差點就葬送在境外,無怨無悔的洪珊,一直都充當著武宗山的賢內助,無論是家庭,還是事業,
從其身後,緊緊的摟住了對方,側臉貼在了對方的脊背之上,蠕動著猩紅的唇角,洪珊感受到了自家男人,那輕撫自己的柔情似水,
「宗山,你答應我們娘倆,這次交易結束,就隱居國外,這些年來,我們不斷的把資產轉移,就是為了這一天,劉叔的死,給予了我們最大的機會,只要設計的好,武氏一家,將從此從昆市消失,而早已成為空殼的實業集團,更不值得我們去留戀什麼,
我真的不希望,你因為這次事件,而讓我們這些年的付出,成為泡影,收手好嗎,你說過的,要帶阿丑看最好的喉科醫生,要讓他開口說話,叫爸爸的。」
聽到自家妻子的這句話,武宗山原本那猙獰的臉頰,瞬間柔情似水,緩緩的拉開對方的手臂,轉過身手捧著對方的臉頰,低下頭親吻著對方的額頭,喃喃道:
「樹欲靜而風不止,姍姍,你錯了,當初我力捧劉叔上位,就是為了暗渡陳倉,槍打出頭鳥,按照我的計劃,真正輪到我們的時候,我們早就遠走高飛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劉叔的死,安全局已經介入,他老在安全局,緝毒大隊的案底,比《新華字典》都要厚實,你真以為我們就走的掉,
這些年,我就是怕這些,才讓你收手,讓瑩瑩不問家裡的事,讓宗水只玩樂,不參與其中,更讓宗林,不再接手暗地裡的事情,什麼事我都親力親為,不是因為我不信任誰,他們都是我的親兄弟,你懂嗎。」
好久沒有聽到自家男人,如此向自己袒露心扉,當洪珊聽到這些後,把武宗山摟的更緊了,慌張的說道:
「我們可以跟別的組織合作的,譬如,。」
「姍姍,你給我說實話,你跟他們是不是接觸過。」
「沒有,。」不敢抬頭的洪珊,意識到自己太激進了,輕聲回答道,
「那種組織不能碰啊,玩火**,懂嗎,他們之所以選擇我們,是因為我們在昆市有這個根基,一旦我們逃到了國外,我們就沒了任何利用價值,屆時,無論是你,還是阿丑,都沒了任何生還的機會,
栽在緝毒警手裡,我武家還有後,栽在他們手裡,斷子絕孫啊。」對於眼前這個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女人,武宗山是無條件的信任,他從未懷疑過她所說的每一句,而殊不知,在他說完這些後,洪珊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恐,
「這次交易的款項,我已經與俄方商定好了,直接打到我們的國外帳號,無論是阿丑看病,還是你們生活,都夠了,
姍姍啊,再陪我威風一次,最後一次,我所涉及的關係網越大,你們就越安全,只要我死咬著不說,總會有人惦記著我的好,會好生安排你們娘倆和宗林他們兄妹三人的。」此時此刻,早已淚流滿面的洪珊,不敢哭出聲的她,生怕驚擾了身後熟睡的阿丑,
與武宗山的房間,僅僅一牆之隔,
坐在武宗林對面的肖勝,把手中整理的資料,推到了他的面前,沒有開口,直接拿著上次對方送給自己的那個紫砂壺,往杯中倒著茶水,淺淺的泯了一口,沒有打擾對方的閱讀,
臉色越陰沉的武宗林,在把數張資料翻至最後一頁的時候,輕聲道:
「這些東西,應該很難判斷出,大嫂與劉叔的死有直接關係吧。」
「這不是我的事,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願去相信事情的真實性,劉恆死前最後一次出行的行蹤,少有人知道,而老闆和嫂子,便是這少之又少中的一員,我上面寫的很清楚,共計七人,包括那幾名保鏢和司機,而他們都已經暴斃。」
「萬一對方是殺人滅口呢。」
「下面這份,武小姐遇襲,死的人中,有兩名是老闆的心腹,當時他們與武小姐是背道而行,得到消息後才急匆匆的趕至過去,也正是途中被劫,第二天死在了郊外,我粗略的計算一下,按照武小姐身邊保鏢的人數和能力,根本與那兩名心腹身邊所擁有的是不成比的,
他們襲擊武小姐的成功率,遠遠要高於老闆的那兩名心腹,
換而言之,他們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武小姐,而是老闆的那兩名心腹,這個時間點,他們掌控的極為準確,而據你給予我的資料來看,知道他們行蹤的只有老闆,你,武宗水,
一次是巧合,兩次就不是了,至於宣武街的這次策劃,從你和武宗水給予我的資料來開,不單單是老闆一人通行,還有一人。」
「耿明。」
「他是劉恆一手扶持起來的新貴,劉恆對於他有知遇之恩,也是要調查劉恆死因,呼聲最強,不願現在重新立『會長』的代表之一,
耿明死了,老闆活著,禍水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