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緊急調頭時,輪胎與地面發出『吱。』長音,即便此時擋風玻璃,已經如同蜘蛛網般,擋住了視線,但開車這麼老手,仍在額頭佈滿鮮血下,完成了這一『壯舉』……
伺機許久的斥候,在吉普車減速調轉車頭的那一剎那,借用對方視野上的清晰,果斷的攀爬至側車門前,一枚細小的干擾器,在成功安放在車頂下沿後,而一躍而至,飛身撲到了地面。
而此時經驗老道的吉普車司機,果斷單拳砸碎了擋風玻璃,頓時視野清晰的他,加速往前行駛著……
後面的那輛越野車,在猛烈撞擊吉普的尾部後,車速有所停緩下來,可在吉普車猛然調頭後,失去這份阻力的越野車,扔往前滑行了數米,車輪碾壓在坑窪不平的公路上,搖搖晃晃的車身,許久才停穩下來。
此時的車內,早已一片狼藉,緊坐在一起的四名大漢,身上多多少少夾帶著輕傷。最重要的是,猛烈的數次撞擊,已經讓車廂的這些人,頭昏腦脹,甚至於副駕駛的那位大漢,早已神智不清,而就在這時,剛停至下來的越野車門,猛然被人一道黑影拉開。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對方直接扔進了一枚不明物體,車門再一次緊關,只聽『砰』的一聲,車廂內,響起了眾人嘶喊的聲響。
「操、蛋的,k哥設計的『蓮花彈』確實管用。彈藥用量少,多加幾塊鐵片,威力立刻突顯出來。」說完這話,這道黑影,咧開了碩大的嘴角,再一次拉開車門,麻利的收拾著殘局……
先是被撞擊蹂躪了一番,又被鐵片糟蹋了一通,此時各自捂著自己傷口的大漢哪還有反抗力,當河馬手舉『屠刀』,面容猙獰的衝進車廂之際,擠在一起的數名大漢,正兒八經成為了難兄難弟,連致命的刀口,都是那般有共鳴。
「砰,砰,砰……」四具屍體被河馬毫不留情的扔出了車外。直接跳上司機位置的他,果斷的發動越野車,狠踩著油門,在調轉車頭,緊追那輛吉普車之際,不忘賣萌的,向正在收拾其餘兩輛越野車殘局的肖勝說道:
「嗨,帥哥,我先走一步了。」掐著腰站在原地的肖勝,扣著鼻孔,嘀咕了一句:
「直接彈你一臉鼻屎。」
「頭就是頭,人家鼻屎就一丁點,你還能糊他一整臉,我對你的敬仰……」不等『瘸』著腿出現的斥候,把這話說完,肖勝直接掃頭給了他一巴掌,這廝立刻不敢吭聲的低頭幹活。
「對方的司機是個老手,你說河馬能不能追上?」
「頭,難……這就跟女人閒著沒事在家擼管似得……」
「嗯?女人擼管?啥意思?」
「沒把握唄。我覺得還是讓k哥和蛋蛋幫襯一把吧,在這裡沒啥,可進了加勒城邊郊後,那可有駐軍的。」緊盯著身邊,不知什麼時候腦袋瓜也轉達的斥候,肖勝的嘴角咧的是那般燦爛。
「頭,我搶了你風頭了?這麼有內涵的話,應該你說,我來詢問,我錯了……」聽完斥候這番話,肖勝直接掃腚給了他一腳,兩人爽朗的笑聲,與不遠處那轟然炸開的越野車,相互映襯著,那般的猙獰,那般的嗜血……
緊追不捨的河馬,猶如一頭被暴了菊的非洲豹似得,雖然車技不如吉普車的那名,但憑藉著他這一身膽,硬是在這晚宴的公路上,與對方只保持不到五十米的距離,更可惡的是,這廝不但把油門踩到底,還不停的按著喇叭,生怕對方不知道,他在追似得。
失去了擋風玻璃,一路向西南的吉普車,近乎著迎著寒風在加速,所受的阻力,使得本就受創的吉普車,即便加大油門,仍舊無法提速,更別說,迎風開車的那名司機了,身上還帶著傷,這近乎是在玩命。
坐在後排的那名為首大漢,在度過先期的緊張後,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人,在看到身後緊追不捨的越野車時,果斷的拿出手機,想要撥通自己上線的電話,可試了許久,全部是無法接通,或者根本就沒反映,亦使得這名為首的大漢變得有些浮躁起來!
思量了少許,這名為首的大漢,直接對司機說道:
「往加勒城開,去吉爾大酒店。」
一前一後,追趕了近十多分鐘,眼瞅著加勒城就在眼前的那名為首大漢,臉上露出了猙獰的面容,咧開嘴角,肆虐的笑道:
「在這裡開槍,越大越好,把軍隊引來。」聽到這則命令的身邊保鏢,果斷的探出手臂,朝著後面不斷的連續放槍。槍聲在原本寂寥的深夜裡顯得極為刺耳,而不遠處那突然拉響的警報聲,使得這名為首大漢的面容,更加的陰辣。
「前面減速,我直接從這裡下!!」也就在這名大漢說完這番話後,緊急出動的駐軍部隊,掀起了一陣塵土,吉普車微微減緩,毫不猶豫推開車門的這名大漢,動作麻利的翻下了車廂,在塵土飛揚的土地上,打了數個滾,借助夜幕,繞過軍隊的巡察車,直接朝著加勒城潛去。
而就在他遁走不過幾十秒後,兩道黑影,借助土堆的掩護,緊隨其後,朝著加勒城遁去……
「我靠,真的假的……」猛踩剎車的河馬,緊急調轉著車頭,面對一群荷槍實彈的正規軍隊,河馬還沒自大到以卵擊石的地步,與肖勝取得聯繫,直接匯報了這邊的情況,對方的回答很乾脆。
「把部隊引開就行了。」今晚的河馬,可真正過了一把賽車癮,一開始跟頭狼似得,流著『口水』,不斷的推進,追趕著獵物,這會,又像一條被驅趕的野狗似得,不斷沿路返回。
深夜時分,被一陣急促敲門聲,打斷睡眠的庫班,在聽聞下手的匯報後,急匆匆的趕至會議室,當他猛然推開房門,看到那名衣著狼狽,臉上還沾有乾澀鮮血的大漢時,瞪大眼眸的他,壓著憤怒的聲響,質問道:
「怎麼回事?怎麼成這幅模樣,老虎他們幾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