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貪婪在於他的無度,特別是在這片極北貧瘠之地,深夜永遠要比白天來的擁長.猶如人心般,暴露在陽光下的,永遠是那般的積極向上,只有漆黑來臨,那份貪婪以及無度,才突顯出來。
面對這群所謂的『草莽』,肖勝知曉,你在他們身上查不到任何,甚至於哪怕有漏網之魚,第二天也會不知暴死這片貧瘠之地的哪一處。在高額的佣金,這些所謂刀口上飲血的莽夫,鋌而走險,幹著黑吃黑的勾當,與其讓僱主親手了斷他們的生命,內心還倍感壓抑,在肖勝看來,還不如像個『戰士』般,死在角逐利益戰場上,那樣他們會走的更加釋然。
帶著這份『善心』,貓著身子折回頭的肖大官人,在敏銳捕捉到對方先期兩名大漢,加速往後院衝來之際,魚鷹展翅般,飛撲而去。
近一百公斤的體重,龐然大物的墜落,而且還是俯衝,基本上只要不是頭頂鋼彈,一般人真的很難不受波及,更何況,肖勝的手中的利刃,就是衝著對方的脖頸而去呢?
精神力高度集中在後院,面對突如其來,從天而降的龐然大物,先期的兩名的大漢,沒有一點思想準備,人的本能使其,下意識舉起自己手中的手槍,可第一名大漢還未舉起,鋒利的刀刃,已經劃破他的喉嚨。
下墜力,使得肖勝能把力道發揮至極致,揚起右腿,重重的砸在了另外一名大漢的脖頸處,金雞獨立,整道身影,在完成一系列動作後,順勢縮在了被自己抹去脖頸這名大漢的身後,緊隨其後,那鳴響的槍聲,霎時間,把還未徹底倒下的這兩名漢子,打成了馬蜂窩,而瞬間屈身於地面雜物前的肖勝,臉上沾滿了血滴。
無情的殺戮,在緊隨其後幾人盲目的開槍之時,便已經開始。當悄無聲息從正門牆壁翻閱而至的ak,刀起刀落之際,沒人能體會到一個憋屈了二十多年處男的力道,唯有他手中的刀,被劈的人。
一個把『童子功』練到如火純金的年輕人,那是不能招惹的,以前這廝用狙擊槍,再不濟,只是把宣洩釋放在扳機,可現在人家用刀,那一刀刀的劈下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來,實打實的『實力派』人物。
肖勝只覺得眼前一閃,還未來得及發力突擊,屎奔的彈頭,尿溢的河馬,一前一後,猶如餓狼竄入羊群,飢渴漢子,掉進女洗澡堂般,純粹的,最原始渴望的『發洩』開來。
把手中的軍刀別在腰間,不理會場上那聽起來慎人的戰鬥,彎腰撿起身邊兩名大漢所用武器的肖勝,用鋼絲順著扳機孔,穿了起來……
「頭,肥魚上鉤了。」就在斥候匯報這道信息後,緩緩站起身的肖勝,扭頭望向身旁,面對身邊三名煞神的突擊,僅僅一個照面,本就只剩下四人的對方援兵,全部應聲倒地,特別是第四人,那慘不忍睹啊。當真不在國內啊,不用注意任何影響……
「報告位置。」
「以工廠為軸點,以您所在的位置為y軸,以……」當斥候精確的匯報出對方的位置後,挑了挑眉梢的肖勝,朝著三人擠眉弄眼的示意著什麼,分別朝著三個方向,竄去的三人,在注意隱蔽的同時,快速的往那名黑手的藏身處推進,而原本隱藏在暗處的斥候,這會已經繞到了對方身後,截斷了他唯一逃竄的位置。
不急不躁收攏著戰利品。這些所謂的五四,黑星,到了ak這廝手裡,就能組裝成殺傷力極強的現代化武器,至於對方交易所帶來的那一個包袱,肖勝連正眼都未看一眼,今晚來,就是借用對方的武器,至於袋子裡裝的,誰知道裡面有沒有引線之類的暗算呢?
既然對方促成了這次交易,那就說明,對方已經看透了自己這邊有所謂的武器專家。在這上面他們豈能不下功夫?
猶如串糖葫蘆般,收羅一推。拉開蛇皮袋,把裡面的報紙拿了出來,連對方身上的槍支彈藥都未曾放過的肖勝,直接放於袋子裡,單臂把蛇皮袋挎在了肩膀上,單手看了下時間,對著話筒,肖勝輕聲道:
「還有四分鐘,差不多還有一公里的路程,這麼大的動靜,駐軍部隊應該已經動了。時間不多,迅速點,惡虎也架不住一群發春的群狼啊。ak指揮一下。沒時間了……」
絕不相信對方會派一名精於殺戮的暗手,隱藏於此。充其量不過是名經驗老道僱傭兵,亦或者有點能力的特殊人士。摸到四道暗勁屏障的河馬,精於絞殺的彈頭,善於利用地形佈局的斥候,以及成熟穩重的ak,這樣一個組合,肖勝相信只要對方來的不是二級隱忍,他們是有機會抹殺掉的,當然一切的大前提就看他們怎麼配合了。
群狼驅虎的首要,便是把對方這頭惡虎,驅趕至提前所設下圈套,或者說無法一躍而竄的地方。
在大草原上,頭狼基本上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群狼而起,使得龐然大物的獵物,朝著他們所設計的方向流竄,而從後面迂迴包抄的其他草原狼,會乘其不備,給予獵物最致命的襲擊……
狼之所以能在草原上稱王稱霸,靠的就是這份指揮,這份團隊的配合與默契。而今晚,ak就將扮演著頭狼的角色。
透過耳麥肖勝亦能聽出ak敲打話筒的命令聲,當斥候通過無線電,利用指尖敲打的力度告訴ak,已經準備就緒後,ak,彈頭,河馬,果斷的暴露出自己的身影,並急速朝著那名暗手所隱藏地方衝去。
對方發現ak幾人的行蹤,三面受敵,只得沿著身後軌道迅速後退,三人那矯健的步伐,以及不斷提升的速度,給予了這名黑影心理上的壓迫,全神貫注的警惕著這三人的異樣,渾然忘記了還有一個伺機而動的黑手斥候。
「噌……」只覺得腳下被某種媒介拴住腳踝的暗手,頃刻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大意,可就當他剛剛發應過來之際,猛然拉直鋼絲的斥候,渾然用力,那掛在鋼絲上的魚鉤,瞬間沒入對方的肌膚,頃刻間制約了對方的行動,而與此同時,飛撲而來的彈頭,ak,以及河馬,露出了他們猙獰,嗜血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