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誘惑,便在於他能時時刻刻遮擋人性的『醜陋』,而夜得魅力,便是讓一隻發情的禽獸,盡情的詮釋著這份『醜陋』。
千言萬語,甜言蜜語都抵不過,渴望時的那份瘋狂,妹子再美,荷爾蒙沒有悸動,她依舊不是你的所屬,只有渴望,才能真正的詮釋愛與不愛,想與不想之間的真實定義。
在房門緊關的那一刻,粗魯的扛起身邊可人的肖勝,不再言語些什麼,未曾緊拉著的窗簾縫,透過了幾縷樓下路燈的亮光,這份亮光讓雙眸晶瑩的王麗,清晰的看到肖勝那雙通紅的眼眸,當對方亢奮般激吻著自己的嘴角,撫摸自己的柔嫩的身軀之際,整個房間內瀰漫著那讓人悸動且瘋狂的不安因素。
婉轉的呻吟,粗重的喘氣,成為了兩人唯一的語言交集,最原始的肢體互動,驅趕著兩人思緒中,最混雜的念想,一切都變得相對單純起來,一切都變得相對自然開來。
也許清晨前肖勝的那句:「親愛的,估摸著還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最能詮釋這份瘋狂的勁頭,到底有多足,側躺在肖勝懷中,有氣無力的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片刻休整。
潤雨細無聲,此時此刻,這一番場景下是在訴『雨』,還是在詮釋『愛的溫存』。
一場秋雨,一場涼,清晨時分,放晴的天,顯得異常的冷冽,相較於南方天氣的溫潤,極北的哈市,初冬來的是這般的突然。
感受著愛人胸襟的溫暖,疲憊不堪的王麗,不願睜開雙眸,昏昏沉沉,似睡似醒,在這期間,她亦能從朦朧的視野中,看到那一臉『呆滯』的肖勝,。
在肖勝昨晚來之前,便已經設定好的鬧鐘,乍然而響,這份響聲使得呆目的肖勝,迅速回過神來,原本還懶散的如同小貓般的王麗,猛然坐起身,不顧疲憊的身軀,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內衣,倉惶的往身上套著,。
「今天我有課,我的導師半個月才來一次,很關鍵的。」從昨晚駕車載著肖勝至現在,除了那婉轉的呻吟外,這是王麗第一次開口。
聽到這話的肖勝,粗魯般扯下對方剛提上去的內褲,不忘在她那翹臀上狠掐了一把,嬌嚀四起的王麗,重重的推了他一把,不等妮子開口,肖勝大言不慚的說道:
「你放心,今天只有他等你的份,沒有你等他的事。」就在肖勝說完這句話,原本放於褲兜裡的電話,乍然而響,撐開手臂的肖勝,很是坦然的說道:
「看到沒,這就是面子。」當肖勝裝大尾巴狼似得,剛接通電話,就聽到電話另一頭肖半仙,那甚是粗獷的謾罵聲:
「兔崽子,還不下來給我沏茶,大冷的天,你倆好意思讓我等你們。」老式電話有些漏音,聽到王麗一愣一愣的,話說平常溫文爾雅的老先生,今天貌似火氣很大嗎。
被肖勝牽著玉手,走出宿舍樓,原本有一肚子話想說的王麗,在看到樓道大媽那通紅的眼眸時,頓時臉色羞紅不已,不少鄰友,眼眶都有些犯黑,王麗所走過最煎熬的一段路,便是這次下樓。
「酒逢甘霖,她們羨慕不來的。」聽到肖勝這沒心沒肺的一句話,伸腿就準備踢向對方的王麗,發現雙腿發飄,甚至打顫,幸虧網的肖勝,一把緊摟住了對方的蠻腰,不然,這丫頭說不定還被胸脯上的幾斤贅肉,拉趴下呢,,。
「等會,我喊他什麼,你就喊什麼。」聽到這話的王麗,『咕嚕』一聲點了點頭,但看肖勝的眼神是般的狐疑。
「你所有的疑問,馬上都會為你解開,哦對了,重新認識一下,納蘭中磊,北省惡少之首,沒有之一。」聽到肖勝這話,王麗身子猛然怔在了那裡,雖然來哈市不久,但也零零碎碎聽到不少關於納蘭家的事情,特別是光是凶名就能把小孩子嚇尿床的納蘭二爺,。
到了肖半仙這個級別,哪怕不張口,學校為了留住他每月的到訪,也都會為他特地準備一間研究室,裡面的設施一應俱全,吃喝拉撒,都不用出門的。
看著神清氣爽的老頭子,坐在窗台前,抿著茶水,箭步衝上前的肖勝,湊到了他老身後,順著他的目光往下樓去,此時不少學生身著制服,匆匆的往食堂趕去。
「看妹子呢,準備給我找個年輕點的姥姥。」
「噗,。」直接吐出茶水的肖半仙,轉身朝著肖勝就是一腳,力道不足,肖勝也不敢躲,可肖勝的這一番,頓時讓大腦極為混亂的王麗,理清了眼前這個老人與肖勝之間的關係,姥爺,。
拍了拍自己那拉風的白袍,看都不看肖勝一眼的肖半仙,站起身來,望向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王麗,慈祥的笑容,在臉炸開。
「丫頭,上個月給予你的資料看完了,記牢沒,活學活用了嗎。」餘下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肖老爺子在考察著王麗的功課,借用房間內一整套的設備,檢驗著王麗的實際操作,妮子,還是有點不在狀態,估摸著與凌晨的瘋狂,事發突然的一系列事件有關。
老爺子就是這樣,在做學問,醫術方面,一點都不帶馬虎的,直言不諱的點出王麗的缺點,而且用詞也不知道啥叫婉轉,讓原本正幫他泡茶的肖勝,聽著心裡都不舒坦。
「我說姥爺,你這一大清早的就這般火氣,改明,我帶您老去趟苗疆吧,阿nǎi蠻想你的,。」就差暴走的肖半仙,如同小時候那般撕扯著肖勝的耳朵,不喊疼,不叫嚷的肖勝,眼睛眨巴,眨巴的向王麗看去,祖孫倆的這番表現,頓時緩和了剛剛那對於王麗來說,尷尬的氣氛。
「煲粥沒,你外孫媳婦還沒吃早餐呢,,你的九陽九yin滋補補氣粥,我可有些年沒喝到了,王麗去裡屋看看,進屋我就聞到香味了。」面對自家這個被他老爺子帶出『滑』xing的外孫,肖半仙愣是被他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眼睛抽搐的坐在了他身邊,毫無客氣的端起肖勝親手泡的茶水,待到嘴角抿住杯壁前沿的茶水時,他臉上的氣憤才有所緩解,放下茶杯,瞇著眼睛的老人,望向肖勝,輕聲道:
「你家老爺子,這步棋埋得可真深啊。」聽到這話,肖勝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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