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頭,除了僅剩不多的青春什麼都沒有,但是為數不多的青春卻能決定你變成什麼樣的人。往往你將來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就在於這個階段,你想要什麼。這個世界那麼多不順心的事情,又能怎麼樣,對他們說一句:「i**you」,然後繼續努力,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這……才是青春無悔。
綿綿的細雨,侵襲著港城大地,渀佛一夜之間,把眾人從盛夏拉到了深秋。一場秋雨,一場涼,也許再歸港時,自己已經套上了那厚厚的冬裝。
內心猶如被這秋雨束縛了那般,緊緊捏成了一團。一天來,從京都接踵而來的信息,使得此時的肖勝,並不像表面上那般輕鬆。周黃兩家聯合其他勢力,所營造出的氣勢以及絆腳石,很多都是他不曾想到的。
人都說,樹倒猢猻散。那些個牆頭草們,在得知暴發戶鋃鐺入獄後,很快就變了嘴臉,僅有的幾戶,也在苦苦掙扎著。
患難見真情啊,真正在危機時刻,才能看出誰是真心相對,誰又是敷衍了事。這世上最可怕的便是人心,亦比妖魔鬼怪來的更加兇猛。
不過,讓肖勝欣慰的,是周黃兩家的操之過急。總希望快刀斬亂麻,先把納蘭二爺定死嘍,把百盛吞乾淨了,生怕『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可他們安逸太久了,久的都忘了納蘭家靠什麼屹立在北省,不是那所謂的財富,亦不是那讓人眼紅的權勢,而是幾代人,不變的信仰和白骨纍纍堆積出來的榮耀……
物極必反,其實這些老傢伙們都清楚,但心裡都怕著呢。生怕緩過神的納蘭家,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最後弄一個,偷雞不成蝕把米。
蠻有意思的一場的博弈,可對於肖勝來說,需要延伸的思緒卻很多,老爺子淡泊名利,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當年為了自己這『屁大』的事,就能與柳家演出那場荒唐戲,要不是奶奶來港透露些,肖勝還真被埋在骨子裡。
啥意思呢?奶奶不會無緣無故的點出老爺子不喜好權鬥,更不會點出納蘭和柳家的這些陳年往事,為了芝蓉?一個小輩,就是搶回家,也掀不起大波瀾。總覺得事後有著大蹊蹺的肖勝,不禁展開思緒,硬生生的把嶺南章家的『落敗』與這事聯繫在了一起,貌似這一次,章怡他大伯,也在旁邊搖旗吶喊,幫了周黃兩家不少忙。翻臉翻的就這麼徹底?還是兜了一大圈,老爺子借助此事,在下一盤大棋局呢?而自己,又充當什麼樣的角色?
越想越混亂的肖勝,反而因老爺子的這一步,整的心神不寧。原本便狹隘的車廂內,更是被他一根接一根的香煙,整的煙霧繚繞。
單手駕著方向盤,不知掐滅第幾根的肖勝,微微打開一些窗口,那迎風飄進車廂內的雨滴,時不時濺在肖勝臉上,那種清爽的感覺,使得肖勝內心的壓抑,稍緩許多。
港城的機場沒有直達西北境內的班次,中間需要轉機兩三次,繼而肖勝一開始便選擇了淮市,至於自己的座駕,屆時,會有四局的人,幫忙開回去。
出港前,與ak幾人又相互調侃一段時間,並安排了下,自己走後港城一些事務的處理。現階段,不想把幾個兄弟牽扯進來的肖勝,覺得他們保留現在的職位,身份以及工作狀態最事宜,畢竟這事,從表面上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誰背後沒個親戚朋友啥的,在大環境還相當混亂,結果未知的大前提下,肖勝還是不希望他們介入此事中,畢竟是家務事……
關上耳麥,隨手把儀器仍在車頭前的肖勝,不禁稍感落寞,一個好漢三個幫,不管咋樣,兄弟們想要為自己出氣的心情,他是能理解的,可自己這個做老大哥的,不能明知前面是火坑,還拉著兄弟往裡跳吧?他不是他納蘭家的作風。再說這次回基地是去『辭職』的,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要是五人一起回去,那不跟『逼宮』似得?估摸著狗頭劉,臉都鸀了。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對於現在的肖勝來說,稍顯漫長了一些,晚上十一點四十的班次,到達西北估摸著得凌晨了,算了下時間,到基地剛好早上出操的時候,也不至於半夜把狗頭劉弄醒,擾了人家的**一刻。一天走完程序,後天就能回京,現在的肖勝,可謂是歸心似箭啊……
登機前,留戀般的深望下蘇北,不知為何,這次任務讓肖勝如此刻骨銘心,這片熱土上,留有著自己太多的眷戀,再回來的時候,不知是衣錦還鄉,還是落水的鳳凰不如雞?想到這,肖勝自己都笑了。
踏入登機口,沒有任何特權的他,置身一人,一個單包,匆匆的登上飛機,可讓他詫異的是,這個點,這次航班,頭等艙登機的竟就他一人。想想現在也不是啥旅遊旺季,而西北也不啥生意往來頻繁之地,沒多想的他,在一名聲音特甜的空姐引領下,走進機艙。二十多個位置就他一個人,這感覺,有點怪怪的。
坐在中間的位置,掏出一本啟迪心靈的哲學書,翻弄了兩頁,發現這會真安不下心來,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的肖勝,挪動了幾分,下意識看向的身後的他,頃刻間,愣在了那裡。
一身沙灘裝,凍的跟野狗似得,離多遠,肖勝便看到河馬臉上那佈滿了雞皮疙瘩!再往後,一身拉風的風衣,帶著墨鏡的彈頭,有種九十年代上海灘許文強的那種感覺,只不過腳上的拖鞋,出賣他的了所有。緊隨其後的斥候更為奇葩,一身浴袍裹著全身,縮著頭,待到與肖勝對視後,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至於副隊長ak,穿的還算體面,可他那軍大衣,怎麼看,怎麼跟現在的天有些格格不入呢?春夏秋冬,得……他們四人的著裝,穿齊了……
「欠、日的斥候告訴俺們,凌晨一點的飛機,操,這著裝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頭,你說這廝該不該爆?」就在走在最前面的河馬剛說出這話,第三位的斥候,憋屈的說道:
「我不是忘了嗎,我還正洗桑舀呢,這不就出來了嗎?」聽到這話,最後沒熱了一頭汗的ak,掃頭給了他一巴掌,嘟囔道:
「誰告訴我,北省都零下了,害的我連軍大衣都披身上了,登機的時候,我才知道回西北。」
「得勒k哥,我尋思這次回去跟頭長面子,特地叫人做了一身上海灘老大的風衣,鞋子小了幾碼,還沒改好,就跑出了,還穿著人家的拖鞋呢。」
奇葩的對話,奇葩的著裝,奇葩的班長,奇葩的隊員……可剪不斷的感情,讓他們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一群奇葩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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