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人就是這般『糾結』,雖然能想明白,但心裡就是接受不了。雖然事前對未知的可能,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真當事情發生時,下意識,也會讓自己做出違心的動作來。這不是不愛,而是潛心裡不敢放手去愛。
面對肖勝這般赤、裸的逆襲,潛意識裡掙扎不已的陳淑媛,在狹隘的空間內,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整個人近乎拖在『地上』的她,玉臂已經壓住了胸口,阻礙著肖勝大手的上伸,雖未唇分舌離,但肖勝已經感受到了對方齒縫的緊合。
隨其一同半蹲在車廂內,上半身近乎是把對方壓在,剛剛所坐的位置上,嬌嚀不已的陳淑媛,已經急的臉紅脖子粗,瞪大的明眸,夾雜著幾分慌亂,感受身邊這個男人越發粗重的呼吸聲,意識到將要發生些什麼,但又害怕發生些什麼的她,使出全身力氣,一鼓作氣,猛然推向身邊的肖勝。
『強有勁』的推力,瞬間通過那纖細的玉臂,傳遞到肖勝的肩膀。人在『求生』**的支撐下,總能使出,超出平常數倍的力道。再加上在發力的那一剎那,『氣急敗壞』的陳淑媛,緊合齒縫,緊咬住了肖勝的唇角,吃疼的肖大官人,做出了一個後咧的姿勢。身子本就後傾,又在陳淑媛的『順水推舟』下,一氣呵成,迫使著肖勝『誇張』的連連後退,本就簡陋的纜車,在此時,突顯著它的『紕漏』。
原本緊掛住的柵欄門,竟『鬼使神差』般敞開,慣性下的肖勝,身子剛倚著柵欄門,突然間,身後沒了對內的阻力,整個人順著進口,翻滾下去,這一幕落在陳淑媛眼裡,頓時讓其六神無主起來。
「不要……」頃刻間,做出反應,伸出手臂的她,欲要去拉扯肖勝的衣角,可奈何這股力道,來的太為強烈了,使得肖勝『猝不及防』的同時,陳淑媛又『措手不及』,玉指擦著衣角而過,瞪大明眸的陳淑媛,眼睜睜的看著肖勝,倒翻出了纜車,整張臉頓時蠟白的陳淑媛,不畏內心的那份恐高,瞬間爬到車門前,整個人僵硬在了那裡。
「噌……」的一聲,就當陳淑媛把頭探出纜車外時,一張讓人驚喜的面容探到了陳淑媛面前,嬉笑間的那份從容,讓陳淑媛倍感欣慰,激動下的她緊摟著這顆頭顱,死死的不放手,而此時,雙手緊抓車底的肖勝,下半身懸空在山間之中。
「你是要謀殺親夫啊……」乍然響起的聲響,使得陳淑媛瞬間回過神來,可著勁拉著肖勝後腦勺的她,欲要把他拉了上來。『吃疼』般『哎呦』數聲的肖勝,表情甚是誇張的對其說道:
「還想讓我活的話,就給予我一定上去的空間,淑媛你擋在門口,我怎麼都上不去。」聽到這話,陳淑媛立刻會意到自己已經佔據了整個車間所有空間,聞忙起身的這妮子,身子倚在了車廂對面,此時的她,生怕影響了肖勝上來的空間。
雙手按在車廂底板上,猛然發力的肖勝,一撅而起,順勢來個『狗吃屎』直接撲向了蹲在邊角的陳淑媛,『劫後餘生』的肖勝,緊摟著身邊的可人,而此時被嚇得臉色蒼白的陳淑媛,仍由對方『肆無忌憚』的在自己脊背上噌擦著。
「你嚇死我了,這門,不是緊鎖著的嗎,怎麼開了?不是說只有下去後,工作人員才能打開嗎?這是怎麼一回事。」語無倫次的陳淑媛,瞪大雙眸,一臉提出了幾個問題,隔著恤摸的正爽的肖勝,幽幽的來了一句:
「你反鎖的房門,我都開得開,這算啥呢?」聽到這話,陳淑媛先是『嗯?』了一聲,隨後瞬間意識到什麼的她,推開趴在自己懷裡的肖勝,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對不對?故意嚇我的是不是?你很幼稚你知道嗎?你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知道嗎?」
「我什麼都知道,我也承認我很幼稚,可誰讓是你在我身邊呢?聽過一句話嗎,在自己心愛女人面前,一個男人時常會做出幼稚且瘋狂的事情來,面對自己的女人,若是他還能成熟起來,那他的心,就不是真愛。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僅此而已。」
「但你也不能這般不負責任,你要……」就在陳淑媛,還準備往下說的時候,肖勝厚實的拇指蓋在了對方唇角上,近在咫尺,四目相對。
「如果你現在推我一下,我還會這般幼稚,直到你不敢推為止。」說完,肖勝低下頭,欲要再去侵襲對方的嘴角。
「一個連自己都不負責的男人,你讓我怎麼敢去相信。」側過頭的陳淑媛,躲開肖勝的侵襲,甚是『氣憤』的說出這句話。
「不是不負責,也不是不珍惜自己,相較於得到你,這些已經無所謂了。」緩緩回過頭的陳淑媛,抿著香唇,明顯能感受到對方眼角抽搐的肖勝,順勢把對方摟入懷中,輕聲附耳道:
「還恐高嗎?我剛剛看你很勇敢的。淑媛,怵怕只是我們內心的那個夢魔而已,正視他,驅散他,就沒有過不去的坎。生活亦是如此,雖然你不說,但我還是能嗅到你的那份擔心和對未來的恐慌,你不知道該以一個什麼樣的姿態和生活方式,活在屬於我們之間的世界裡,你害怕因為不夠好,而不敢隨我歸家,在聽聞奶奶過些日子將來港城後,你內心是在欣喜之餘,則多了幾分擔憂。
你一直都在很努力,我也一直都看得到。別給自己那麼多壓力,也別讓你不敢去愛!」當肖勝的這些話,落入陳淑媛耳中的時候,剛剛情緒還頗為激進的妮子,此時,徹徹底底的平緩了下來,下巴搭在了肖勝的肩膀處,望著那敞開的纜車門,瞪大雙眸的陳淑媛,眺望著那一眼看不到底的下方,正如肖勝所說,正視了,也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