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生追女生真挺難的。一下就表白吧。怕人家女生覺得他輕浮。想搞個日久生情吧。又怕半道上人家女生跟別人跑了……其實女生也很為難。你一下表白吧。又不咋瞭解。咋整。你日久生情吧。搞那麼多曖昧。真是心理大挑戰。誰知道你是想擴張一下交際圈還是啥的……難啊。難於上青天。怪不得現在搞基的漢子那麼多。特麼的都是被現實給逼得……
『我想上你……』『嗯。我也有這意思。』這就是爺們。哪跟妹子似得『仁家。森體不舒服的啦……我爸在外面等仁家的啦……大姨媽來探親的啦……』
跟嚴如雪也搞了那麼多曖昧了。眼瞅著這最後一道『工序』就要完成。不是秦大姨媽。就是親『大姨媽』。好不容易掐著點來福省了。也得到家裡人同意了。嚴父又出面攪局。好事多磨。再磨下面的鳥蛋就被磨成『繡花針了』。
話雖如此。但場面上的事情還得有個大差不差。這消息傳那麼快。有徐家的推波助瀾。估摸著也有嚴老爺子的放任自流。肖勝讓嚴如雪轉達的意思。估摸著老爺子已經琢磨出深意了。繼而。在這件事上表現的很高調。但又很低調。高調是直接突出了與李家。徐家之間的矛盾。而低調的是。直接讓嚴如雪和肖勝出門招待這些叔叔輩的人物。啥意思。正如他所說的。把嚴如雪按照接班人來培養了唄。
嚴家父輩子嗣不少。但不是死就是傷。僅留兩個正常的嚴老三。嚴老五。還各盡其職。孫子輩的人丁那更是少之又少。就一個男丁。還屬於文青范。不屑世俗之事。早就出門遊歷。至今未歸。小如馨得病在圈子裡也不是什麼秘密新聞了。僅有的子嗣就剩下嚴如雪。要不外界怎麼盛傳。得如雪者。得嚴家呢。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頂風作案』的叔叔伯伯。要麼就真是嚴家的同盟。要麼就是某家的馬前卒。來探一探情況。同時得罪了李。徐兩家。雖說你嚴家在廈市家大業大。但畢竟只是在廈市。上娛集團的產業遍佈全國各地。這樣做。就有點違背商場利益了。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一切都在向錢看齊。十多年前。這樣的聯誼還真是把武功。套路放在桌面上談。現在呢。企業。資本。利益成為了主流話題。幾十年來。從最初的幾家。到如今的十幾家。所謂的古武圈子。也開始吸納新興武術世家。甚至於八竿子跟古武扯不上關係的徐家。都有幸與這些同桌共勉。可想而知。現在的風氣都到了什麼地步。
但不管怎麼說。人家來了。不管是看笑話。還是真心來訪。作為東家。你總得出面不是。嚴老爺子這麼多年便不問江湖上的事。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晚上還有場聯誼前的晚宴。嚴父需要親力親為的去張羅。這接待一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嚴如雪身上。當然還有肖勝這個嚴家『贅婿』。
不知是不是都商量好的。送走了陳伯伯。來了王伯伯。送走了王伯伯。又來了個甄伯伯。桌面上的茶杯換了一遍又一遍。極品鐵觀音有的只喝了一口。就被倒掉。看的肖勝那是肉疼啊。好在。來登門拜訪的都不是啥小氣人。所拎的東西。也都算得上實惠。收入大於支出。這讓肖勝。心裡稍稍平衡了一些。
交際這東西。算得上肖勝的強項。天南地北。只要人家起個話題。肖勝就能陪人家侃的頭頭是道。而且氣氛拿捏的十分到位。不說滴水不漏。但就年輕人來講。也算是出類拔萃的。
與外界相傳的跋扈囂張。截然不同。今天下午肖勝可謂是放低了姿態。叔叔伯伯叫的那叫一個親啊。時不時崩出一句『改名我跟如雪度蜜月的時候。就專門拐您家一趟……』言下之意。這婚事。真不遠了。紅包準備好了嗎。
肖勝的出色『演繹』。倒是把嚴如雪『比』了下去。一直默默坐在肖勝身邊的嚴如雪。傾聽著肖勝與旁人聊天的話題。有時候。她還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男人的知識層面不是一般的廣。上到天文地理。下的人為哲學。你粗魯。俺就話鋒激進。你含蓄。俺就話鋒文雅。來多少人。笑臉走多少人。直至臨近七點。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後。肖勝才有機會一屁股坐在嚴老爺子的位置上。細品著杯中的鐵觀音。
「這咱要在一起了。光過年走親戚。都不得了。來的人。都他娘的異口同聲。如雪都那麼大了。x伯伯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了。都成乾爹了。這資源好啊。你坑爹的話。一次兩次真坑不完……」聽著吊兒郎當坐在那屬於自家爺爺位置上的肖勝。還未落座的嚴如雪。直接上前拉了他一把。嬌嚀道：
「起來這個位置。平常我爸都不坐的。今天你有點……」
「得了吧。我敢保證。老爺子渴望著我坐在這個位置招待你那些叔叔伯伯們。你信嗎。這是一種信號。小屁孩。你懂個啥。道行真的太淺。不過。你今天這一身裝扮。我甚是喜歡。咱能把領口再扯大點嗎。」聽到肖勝這話。嚴如雪單薄摀住自己半露的胸口。瞥了對方一眼。還未等她開口。就聽到肖勝繼續說道：
「你就穿這身出去。這不便宜了那幫吃不到葡萄的雜碎了嗎。還讓我再說直白點嗎。回去換衣服。最起碼把你胸口那塊布給我縫上再說。」聽到肖勝這話。大腦稍顯遲緩的嚴如雪剛想去辯解什麼。但看到肖勝那正兒八經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側過身去。剛邁出門框。想到什麼的她。轉身對肖勝說道：
「今晚的晚宴。不苟同於平日。你……」
「明白了。不說我也知道。低調是嗎。放心好了。作為贅婿。我還是有贅婿的覺悟的。」
「這跟贅婿不贅婿沒關係。不。你不是贅婿。是……」
「是什麼。女婿。那你就現在了還不肯從夫妻之禮。可想而知。我這個女婿活的地位多低下。晚上咋樣。夜黑人靜……」看著肖勝那猥瑣的笑容。脹紅著臉頰。直接轉過身的嚴如雪。快步往自己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