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徹,透亮的高腳杯內,暗紅色的酒水,伴隨著緊握杯身的玉手搖晃,而起伏不定!一身酒紅色連衣裙的白靜,雙臂趴在窗台前,雙眸中夾雜著晶瑩的淚光,眺望遠方!
原本就妖嬈萬分的臉頰,經過淡妝點綴,與她那淚霧朦朧的眼眸一起,組成了一幅『梨花帶雨,蟬露秋枝』的美人泣之圖……
纖長的指尖輕抹著眼角奪眶而出的淚滴,緩緩起身的白靜,緩解了她那傲、乳被嚴重擠壓的束縛,舉手投足間的優雅氣質,更為這幅『圖畫』增添了幾分韻味……
作為盤踞在港城多年的『老江湖』,晶宮俱樂部內豈能沒有白靜的眼線?在後期覺察到白成山的佈局後,白靜就已經命人在晶宮前後枕戈待旦,一旦有任何異常,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帶人衝進晶宮。然而,讓她想不到的是,那個妖孽的男人,早早就已經知曉,更是將計就計,借勢直扇了白成山的顏面!
特別是他轉身之際,霸氣橫秋的指著白成山的臉頰,怒斥的警告,更讓白靜心中那僅有芥蒂蕩然無存!她自詡不是什麼『良家女人』,但也絕不是那種騷到任人『宰割』的女子!對於異性,更是『守身如玉』三十載,童年的不幸以及閱歷的釋然,使得白靜早已恨透了這個世界的男人,直至他的出現,直至他的『垂憐』……
黑色的普桑,由遠至近駛入白靜的眼簾,雖然苦等近一個小時,但當她看到這輛自己曾見識過的普桑後,她的心悸動不已,更夾雜著幾分緊張和盼楚……
『登登』的跑向門後,猶如一位翹楚盼望夫君歸家的賢妻般拉開房門,等待著肖勝上樓!『叮咚』電梯門緩緩的打開……鴨舌帽,黑布口罩,遮住了眼前這個男子的輪廓,但從體態,已經走姿上來,此人與肖勝無異……
守在門口的白靜,在看到這個男人後,竟萌生了一種陌生感,這種感覺,讓她沒有第一時間,奔放的衝進他的懷抱,可當她看到眼前這個男子,半瞇著雙眼,張開懷抱那流暢的動作之際,對於肖勝的渴望使得她,不假思索的衝了上去……
然而,就在她與其僅有二十公分之際,對方那張開的右手中,突然滑出了一把鋒利的短刀,在路燈的照耀下,明晃晃且鋒利無比……
霎時間,白靜已經衝到男子身邊,下意識揚起手臂,準備擋格對方凌厲的一擊,而當白靜看到那刀刃下滑的速度時,她的眼中多了幾分留戀,對世俗的留戀,她不想死,她的心剛為他打開……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把尼泊爾軍刀,劃破長空,『嗖』的一聲,沿著這名大漢舉刀的手面劃過,猛然間,原本緊握在大漢手中的短刀,砰然落地,發出『光當』一聲刺耳的響徹聲……
眉頭緊皺的大漢,身子後傾微微側首,而接踵而來的是一道用肉眼很難捕捉到的黑影,突然而至,近五厘米厚重的鞋跟鑿在了大漢臉上,整個人在深受這一重擊後,騰空而且,連續翻滾數下,『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頭的風騷,也是你能模仿出來的?」落地後的大漢,表情淡然的看著地上已經昏厥的大漢,小聲嘀咕道……
此時此刻徹底愣在原地,甚至忘記了自己也是習武之人的白靜,瞪大雙眸,盯著眼前這個足足八尺還要有餘的大漢,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裡……
「啊……嫂嫂……實在不好意思,光記得亮相了,忘記了您的感受……弱弱的問一句,俺這背影可比頭的風騷那麼一點點?哦,對了俺頭叫肖勝……俺叫河馬,你可以叫俺『小馬馬』……」聽到這話的白靜,神經中樞有些錯亂,這比剛才被刺殺更讓她難以接受……
「你是……肖勝的……朋友?那……那他呢?還有這是怎麼……」愣了少許的白靜,終於回神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
「那啥,你和俺頭電話聯繫的時候,我一兄弟發現你倆之間的談話有人監聽,頭的手機肯定不會,那只有你的……所以他就讓俺過來,暗中監視四周,剛才之所以讓您受驚,主要是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人在下面放風,我估摸著嫂子也是習武之人,應該不會有啥差錯,誰知剛上來就瞅到這一幕,你千萬別跟頭說啊,不然,我是傷心又傷身……」
「那肖勝呢?他怎麼……」
「你是說他咋沒親自來是嗎?俺頭說了,任何想要打他女人注意的人,都得死翹翹,接收到信息後,頭,已經帶人第一時間趕了過去,不過頭讓我傳句話給您,他不會耽誤今晚的洞房花燭夜的,還有,讓你洗白白……」說到這,河馬不好意思的撓著自己的頭頂,那樣子特憨厚無害……
霎時間,暖心無比的白靜,目光呆滯,整個人沉溺在幸福的甜蜜之中……
「嫂……嫂子,那俺就不耽誤你準備準備了,這廝俺帶下去了……」
「啊?好……好,那個……河馬,謝謝,抽時間我一定要請你吃飯……」
「吃飯就算了,幫俺介紹個對象唄,天天被頭當『丫鬟』使喚,整天跟『婊、子』似得只能晚上才能活動,是個正兒八經的妹子都不願搭理俺……」聽到河馬這『確切』的比喻,白靜『噗』的一下笑出了聲,輕聲的回答道:
「行,原來你們的頭,那麼慘無人道啊,你跟著她幹什麼?還不如……」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嫂子……你剛才說的話,我什麼也沒聽見……」說完河馬,趕緊收拾著殘局,嘴裡一直嘀咕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說完,跟火箭似得,趕緊衝向安全通道,連電梯都沒坐……
看到這一幕的白靜,笑意更濃了,此時此刻,她真的很納悶,肖勝這廝到底用的什麼手段讓他的弟兄如此怵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