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冠東一笑,說道:「你現在穿了警服了,處處向著公安說話。你可真沒勁!」
「可是全廣陽市,不管黑道和的還是白道的都知道,你前幾天跟哪個夜總會的老闆有過爭議,你當時跟哪個老闆說要炸了夜總會,現在果然被炸了,你說我們能不懷疑到你的頭上嗎?」趙鵬輝說道。
「我當時確實是說這話了,但是,夜總會不是我炸的,而且我陳冠東要是炸,也不可能這麼小規模的炸,我得把他們夜總會夷為平地。這事不是我做的!」陳冠東有點生氣了,說好完了喝了一口酒。
這時候,陸小北說道:「你們在這爭論也沒有用,這件事情,得從長計議,東子,你為什麼跟哪個夜總會老闆發生爭執,當時幹嘛說要炸人家夜總會?」
「我想收購他們場子,鐵道南的那些大廠子裡都有我的股份,就這家沒有,我想如果,哪個老闆還挺牛逼,當時跟我說,『全廣陽市的人都怕你,我不怕」他死活就是不讓我入股,我當時也是生氣,一氣之下,跟他翻騰起來,說這話也是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炸了,我這冤情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陳冠東說道。
「你手頭的場子夠多了,怎麼還要占那家夜總會呢。」
「我跟你們不一樣,沒有鐵飯碗,也沒有企業集團,我只有靠自己收點分紅多賺地拿錢,有錢誰不想賺啊,我現在多賺點,以後也防老啊。」陳冠東說這話帶著點怨氣。
「東子,你意思是說,我對你不公平?你是不是覺得我給趙鵬輝弄進公安局了,而還讓你繼續混黑社會,你有點不自在,心裡不平衡了?」陸小北說到。
「我可沒這麼說,咱們都是兄弟,誰在什麼位置都無所謂,都是為了大圈龍堂的發展,我混黑社會也混得很不錯,但是混黑社會是最有風險的,我當然要多撈點錢啊,你又不讓做毒品生意,**生意還是輝哥把持著,說實在的,真給我盈利的只有三個賭場,但這三個賭場的開銷還是最大,去裡面玩的都是大官,我還惹不起他們,他們要是欠了錢,我還得讓他們賒賬,我賺點錢不容易,所以只能靠入股鐵道南的那些場子,每年從中分紅,我這也是合理合法的啊。把我安排在這麼動盪的一哥位置上,現在可好了,現在出了事了你們都問道我頭上了,我說不是我幹的,你們都不信,我心裡能平衡嗎!」陳冠東說道。
這時候趙鵬輝拍了拍陳冠東的肩膀,說道:「兄弟,不好意思,我剛才那麼說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例行公事的問問,不是你做的最好,就算是你做的,我也會幫你把這件事情擺平,寧可我這個副局長被上面撤職,我也不會把你弄下水。北哥讓我在公安機關混,不就是為了保障咱們兄弟的安全嗎。不管我以後當了什麼大官,就算我進了中央,兒陸小北他還是我大哥,你陳冠東還是我兄弟,我升職了,只會讓你們一起受益嗎,絕對不會過河拆橋的!」趙鵬輝說道。
陳冠東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們別介意,我只是一時的氣話。」
這時候,陸小北說道:「東子,今天你這麼說了,看來這些話也在你心裡很久了,我也覺得我的安排對你確實不公平。這樣吧,我把廣陽市保安公司都給你,賺了錢你拿我那份,我拿你那份,你看怎麼樣。」
「不行,北哥,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現在我賺的也不少,不缺那點錢。」陳冠東趕緊擺手,說道。
「我已經這麼決定了,你也別推辭了,一個保安公司我還真覺得有點拖累,我還有自己的三個沒有完工的大項目的,等那三個完工了,光靠李雪和肖艷肯定是不夠用的,我肯定也得忙起來,而且我還準備在秦河市開發一個旅遊項目,以後有的是忙的。保安公司就交給你了,你也能多賺點。」陸小北已經這麼決定了,陳冠東也推辭不了。
仨人剛才雖然情緒都有點激動,但是事情說開了以後,大家就又都和好如初,繼續喝酒,繼續聊天。聊著聊著,陳冠**然說道:「北哥、輝哥,我給你們提供一個線索,那個炸夜總會的,我懷疑一個人,這個人也是咱們大圈龍堂的人。」
「誰,你說說,我們認識嗎?」趙鵬輝說道。
「你們當然認識,就是我的那個手下,順子。」陳冠東說道。
「順子?你為什麼懷疑是他?」趙鵬輝問道。
「因為我當時說要炸那家夜總會的時候,他跟在我旁邊,他聽到了這些話,而且在我帶他去秦河市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過要我脫離大圈龍堂自己建立自己的組織,因為這個,我罵了他一頓,結果他從那時候開始就像給咱們挑撥離間,我覺得他現在是翅膀硬了,想要自己單飛。炸夜總會的那個人的屍體我見了,雖然整個人都炸成了肉醬,但是我撿到了他手裡炸彈的殘骸,那種土質炸彈確實是咱們大圈龍堂的,而負責保存這種炸彈的,就是順子!」陳冠東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想,作案的八成就是順子了,他是你的人,怎麼處置他你說了算。」陸小北說道。
「這件案子是輝哥負責的,讓他處理吧,我把能提供的證據都給你們,雖然你我混黑道的,但是順子是我小弟,我也不想因為他壞了黑道的規矩,讓我親手處理他,我肯定下不了手,讓輝哥來處理吧,怎麼處理他都行。」陳冠東說道。
「看在他是你小弟的份上,我盡量報他一條命,給他弄個無期徒刑。」說完,趙鵬輝站起了身,這時候,門外突然有了動靜,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陸小北,陸小北說道:「草,不好,有人偷聽了!」
兄弟三個都衝了出去,他們看到了同一個背影,陳冠東失落的搖搖頭,說道:「偷聽的人是順子,看來,這事情百分之百就是他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