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來了。」
陸小北一進門,方愛靜是第一個跟他打招呼的,陸小北笑著朝幾個人點了一下頭,沒有多說什麼,自己找了個寬敞的地方坐下,電視裡放著一首外國的流行歌曲,趙鵬輝電視裡的歌曲哼哼唧唧的,雖然他英文不怎麼樣,但是哼起來還有板有眼的。
「這首歌不錯。」陸小北說道。
「是啊,這個拍的也不錯,多爽!」趙鵬輝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電視機。
電視畫面裡,一個黑人站在兩伙人中間唱歌,兩個人中各自有帶頭人,帶頭人將手綁在了一起,拿著匕首互相爭鬥。整個mv中,沒有血性的場景,但是看得人也挺過癮。
「看看美國人打架,原來都這麼很,老大之間把手綁在一起,然後拿著匕首對砍,北哥,你在美國混了那些日子,黑道是都是這樣的嗎?」趙鵬輝問道。
陸小北當時笑了,他知道,趙鵬輝完全曲解了這首歌的意思,這是美國著名歌星邁克爾·傑克遜一九八三年發行的歌曲「beatit」,這首歌的畫面雖然是兩伙人干仗,但是其意思是教導青少年向善,暴力接軍不了絲毫的問題。但是這些不懂英文的人,光看著這首歌的畫面,以為是什麼宣揚暴力,主張打鬥的歌。害了太多的人。
陸小北說道:「我在美國,基本上一直在跟華人幫會和韓國幫會鬥,打得最大的一次就是跟黑人干仗,整個一個上千人的黑人幫會被我們華人幫會兩手滅了,黑人的屍體躺遍了整個唐人街,混黑道,只要夠狠,就沒什麼能難得倒的。」陸小北順口一說,成了趙鵬輝一直以來所信仰的至理名言。
幾個人邊喝酒邊聽歌,邊聊天,這時候,陳冠東聽到樓下有了動靜,這是他看的場子,他自然要下去看個究竟。這次陳冠東出去沒有提著刀,因為他知道,李老拐跑了,就沒有人能在敢在這裡鬧事。
樓下果然出了點事,一個小子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身上起碼二十條刀痕。不過慶幸的是刀口沒有傷及到要害,臉上也完好無損嗎,沒有被刮花。陳冠東看了看這小子,自己並不認識,其他人一幫人在圍觀,都是一群不明真相的群眾。
陳冠東撓撓頭,看了身邊一個看場子的小弟,問道:「阿發,這小子是你們砍的?」
阿發搖搖頭,說道:「東哥,我們手少都沒那這傢伙,怎麼砍他。」
陳冠東一看,自己幾個兄弟都是兩手空空的,都在圍觀這個傷者。**東問道:「那是誰砍得?」
阿發繼續說道:「不知道,我們在這看場子,這小子帶著刀傷就踉踉蹌蹌的跑進來了,說要找你,我們看他滿身是血,怕下到客人,就把他往門外推,結果沒推兩下,這小子就倒地上了,鼻子裡還有呼吸,估計沒死,要不要送醫院?」
「送醫院,算了吧,你看他全身刀傷,送進去醫院給咱們找不必要的麻煩,咱早在鐵道南派出所掛名了,出了這檔子事,警察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陳冠東說道。
「那咱麼你怎麼處置這小子,不能讓他總在這躺著吧。」阿發說道。
「這小子不是說找我嗎,你們幾個把他先給我架上樓,找個沒人的包間把他扔進去。然後通知老黃給這小子包紮止血,只要能控制住他的血,這小子就死不了。對了,別讓這小子的血髒了我的沙發啊!」陳冠東說著,轉身走上了樓,一邊走一邊對著客人們說到:「大家繼續玩你們的,沒啥事。」
不一會工夫,一輛夏利停在了小北酒吧門口,老黃拿著要箱子跑進了小北酒吧,上了二樓給這個受傷的小子處理傷口。
老黃今年五十多歲了,誰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以前是廣陽市中醫院的一個外科醫生,後來收了人家紅包被查出來了,從醫院開除。後來遇上了陳冠東,就跟了陳冠東,成了他手下的一個外科醫生,幫會裡哪個兄弟要是身上掛了彩,都找老黃。
經過簡單的處理,這滿身是刀傷的小子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流血都止住了,只要傷口不嚴重發炎感染,他就死不了。」這是老黃的話。
老黃剛說完話,那滿是道上的小子就醒來了,那小子迷迷糊糊的說道:「我要見……我要見東哥……我要見……陳冠東……」
阿發去找陳冠東,陳冠東正一手摟著方愛靜,一手舉著酒瓶子跟陸小北乾杯。阿發冒冒失失的就撞進了屋子,說道:「東哥,那小子行了,吵著要見你。」
「你以後進門敲門,怎麼沒大沒小的!」陳冠東有點生氣。
「對不起東哥。」說著,阿發退出去,敲了兩下門,然後等陳冠東讓他進來,他才進來。阿發的行為逗笑了方愛靜,阿發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潤。
「北哥、輝哥,我去看看啊。看看這小子找我有什麼事!」說著,陳冠東放下了就憑,跟著阿發走了出去。
到了受傷小子的包間,這小子已經靠在了沙發上,身上的血多多少少的佔在了沙發上,這讓陳冠東有點不高興。
陳冠東坐在沙發的另一側,看這小子臉色煞白,一副死人相,很討厭,但是討厭歸討厭,還是得問道:「找我什麼事情?」
「我求你……求你放了我……」這小子說道。
「放了你?你得罪我了?」陳冠東有點摸不清頭腦,他從沒有就愛難過這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就跟這個人結仇了。
「我……我在你的賭場輸了錢……」那小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
「輸了錢然後呢?」陳冠東問道。
「你場子裡有借高利貸的,我就借了高利貸,但是現在我還不上,求他們寬限兩天,他們不肯,說是你規定的,誰要是欠錢不還,就砍死誰,我這是被他們砍得……我求你,寬限我兩天……」
「借高利貸?我陳冠東在鐵道南只開賭場,從來不外放高利貸啊!我手下的兄弟也沒有放高利貸的啊!我的賭場裡,更不可能有放高利貸的,你是不是想栽贓給我!」陳冠東拍著桌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