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這大冷天的,你們都在這院子裡開大會是嗎?」趙局長笑呵呵的說道。
派出所一看局長都來了,嚇得滿頭大汗,他怎麼也想不到趙局長會在這個時候光臨他這個小小的鎮北派出所。
這個小派出所所長,哪裡知道,他抓的這些毛孩子裡有這位局長大人的公子!
「趙、趙、趙局長,您、您、您怎麼來了……」所長嚇得都開始結結巴巴的了。這要是被局長知道他和黑道的勾結,那這個所長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聽說你們下午抓了幾個毛頭小子進來,有這回事嗎?」趙局長問道。
「是……這點小時怎麼把您都驚動了啊,那幾個兔崽子都在這呢。」
「哦,這群兔崽子裡也有我兒子,我得看看他在哪,好好地教訓教訓!」說著,趙局長在人群裡尋找趙鵬輝。其實趙局長是個聰明人,他沒有趙鵬輝那麼魯莽,混跡官場多年的他經歷過大起大落的起伏,是經歷了多少波折才爬到了局長這個地步,他的為人處事,都充滿了智慧。
趙局長表面上實在尋找趙鵬輝,其實他一進門的時候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兒子在什麼位置站著,他主要看看,來的這伙提刀的都是誰,什麼來頭。看準了之後再想下一步對策。
「哦,你這兔崽子在這兒藏著呢,你***給我滾出來。」趙局長爆喝一聲,嚇得在場所有人都哆嗦一下。
趙鵬輝打了著腦袋挪了出來,都不敢看自己的父親,說道:「爸……爸……我……我……」
「你什麼你!罵了隔壁的,三天不打你你就敢上房揭瓦。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說著,趙局長大步迎上去,大腳丫子就往趙鵬輝身上踹,也不管個輕重,看著周圍的人都心驚肉跳。但趙鵬輝從小就被他爸這麼揍,早就習慣了,所以現在打架時候,抗擊打能力都是很強的,這全是他爸的大腳丫子栽培出來的。
刀疤也知道這位趙局長的來頭,見趙局長正在「教訓」自己的兒子,帶著小弟想要悄悄地離開。
此時,趙局長突然停止了家庭暴力,轉身走到刀疤面前,笑呵呵的說道:「這不是刀疤嗎,咱好久不見了,現在我來了,你怎麼就要走啊?」
刀疤倒是也不卑不亢,說道:「趙局長別來無恙啊。」
「呵呵,刀疤兄弟,你帶著這麼多兄弟來我們這裡喝茶嗎?」趙局長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刀疤。他帶來的幾個配槍特警也時刻摸著自己的手槍,時刻準備戰鬥。
「呵呵,我們就是來串個門。這就準備走呢。」
「串門帶著刀?你是來做客的還是來切磋武藝的?」趙局長笑呵呵的說道。
刀疤也同樣面帶微笑,說:「我們人都習慣了,出門都帶個把刀,你們不是也一樣嗎,來這裡海帶著槍,比我們可先進多了。」
「那你們的刀想不想和我的槍切磋切磋?」趙局長又問道。
「那可不行,我們怕傷到您。您是來辦公事的,我們是來閒玩的,碰上了您,我們可付不起這個責任啊。」刀疤這話的內在意思就是,趙局長是白道,他們是黑道,白道跟黑道動起手來,不管誰輸誰贏,都是黑道的錯,而且刀疤也不像跟趙局長起衝突,這樣是打起來,還真不好說誰輸誰贏。
「哈哈,說的在理。今天這幾個孩子我保了,行不行。」說這話時候,趙局長是看著所長說的。
「行、行,你的孩子當然您做主了。」所長連連點頭。
「刀疤,你有什麼意見嗎?」趙局長說道。
刀疤今天才知道,趙鵬輝的老爸竟然是公安局局長,要是早知道,絕對不會把他們的關係鬧成現在這樣,現在可好了,自己跟趙鵬輝陸小北樹敵,也等於是跟真個嶺北鎮的白道樹敵,以趙局長的實力,足以能打壓刀疤的勢力發展不出來。
「當然,當然,您的地盤您說了算。」刀疤此刻也只能忍了。
「那大家都同意的話,我就先走了,你們也都早點休息把啊。你們幾個兔崽子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跟我走啊!」說完,趙局長帶著自己的特警以及陸小北、趙鵬輝他們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上了趙局長的車,一路開到英德。
在車上,趙局長一句話都沒說,直到到了目的地之後,趙局長才說道:「你們先回學校,趙鵬輝跟我回家一趟,我有事情問他。」
趙鵬輝跟著自己的父親回家了,陸小北也回到了宿舍。一到宿舍,陸小北把發生的事情給大家都講了一遍,大家也偷聽的心驚肉跳的,現在讓陸小北想起來還有點後怕,如果趙局長沒有及時趕到,那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完蛋了。
「北哥,咱們現在算是徹底和刀疤那傢伙撕破臉了,跟他早晚要打一仗。」陳冠東說道。
「那是肯定的,但是就目前的局勢來看,刀疤的勢力在嶺北鎮不小,真死磕起來,咱們夠嗆是他們對手,所以,我需要借用一些外部力量。」陸小北說道。
「北哥,你想借用趙鵬輝的父親吧。」白宏宇分析道。
「當然了,趙鵬輝父親的力量不用我去借,他們也會主動來幫忙的。趙父雖然總打趙鵬輝,但是他還是很愛他的兒子的,這次刀疤動了他的兒子,而且今晚,趙鵬輝肯定會將咱們的事情都將給他爸聽,以他父親的作風,這件事他一定會管,而且將為我們出動他所有的警力!」
「那咱就穩勝了唄。」杜虎插嘴道。
「穩勝不了。即便警方出動全部警力,咱們跟刀疤的差距也是太大,即便在一場戰鬥打贏了,以後也會時常發生摩擦,咱們也會逐漸的處於下風。所以,我需要一戰就把刀疤干死!」陸小北跟大家說。
「那北哥,除了咱手底下的兄弟們,還有誰肯去跟刀疤火拚?或者,你在哪還能教到更多的人。」白宏宇問道。
「有一個人,他一定會幫我,因為他視刀疤為眼中釘,早就想除掉他了,這回正好借我的手,一句幹掉刀疤。那個人就是康渺渺的父親,康俊福!」
第二天,趙鵬輝回來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估計是又被他爸施展家庭暴力了。
「怎麼樣鵬輝,跟**聊的行嗎。」陸小北問道。
趙鵬輝點點頭,說道:「差點沒打死我,不過他也是恨鐵不成鋼。我這個朽木也不值得他去雕刻。他跟黑道打交道這麼多年,也知道,混進來就別想再出去了,我爸他雖然嘴上說不管我的死活,但是他還是很在乎我的,臨走的時候,他說既然咱們已經跟刀疤鬧翻了,就抓緊時間做掉他,免得夜長夢多,如果有需要,他會全力以赴的幫助咱。」
「你老爸果然是英明神武啊,有了你父親的幫忙,咱們就能放手去幹了!」趙鵬輝笑著說道。
「行了,別貧嘴了,讓鵬輝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去找康渺渺,讓她聯繫她父親,咱們已經到了跟刀疤開展的時候了,這回咱新帳舊賬一起算!」陸小北說道。
第二天晚上,學校組織大學部組織聖誕節聯歡晚會。陸小北他們也去湊熱鬧了。整場晚會在大學部的大禮堂裡進行,陸小北他們去的時候,禮堂裡已經是人滿為患了,台上表演節目的已經開始表演。
第一個節目是個蓬頭垢面的小子在台上唱歌,不論那小子歌曲唱的怎麼樣,就看這張相也讓人覺得噁心,下面的觀眾欣賞水平也極低,這樣的表演眼給出一陣一陣的掌聲,後來才知道,台下好多都是他們一個系的,打架都來捧場,讓這個邋遢的傢伙也算是露了一回臉。
禮堂裡容納了兩千多人,由於學校人本身就多,還有不少沒有作為的在過道裡站著。陸小北實在受不了這人滿為患的感覺,跟趙鵬輝他們說了一聲,自己走了出去。
大禮堂的對面就是小禮堂,這是張薇以前經常來的地方,而且在這裡,陸小北也聽過張薇專門為他一個人彈奏的鋼琴曲。陸小北有點觸景生情,忍不住走了進去。
小禮堂和大禮堂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裡一個人都沒有,連門把手上都有了柔軟的灰塵,陸小北推開門,他多想一眼看見鋼琴前有張薇身影,然而事與願違,禮堂內空空如也。陸小北有點潸然淚下的感覺,但他忍住了,他心想,張薇就這麼走了,也是很好的,自己既不會連累她,她也會生活的很好,沒準以後張薇會成為著名的醫學專家,或者鋼琴演奏家。
陸小北坐在鋼琴前,打開蓋在鋼琴上的木蓋,撫摸了一下鍵盤,不小心按出了聲響,聲音在小禮堂內迴盪。昏暗的燈光之下倍感淒涼,陸小北閉上眼睛,想念和張薇在一起的日子,越想越難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禮堂的門又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陸小北還趁機在對張薇的思念之中,並沒有注意門外有人進來。他仍舊比這樣經,想念著張薇的音容笑貌。
此時門外的女人悄悄的把門關上,慢慢的走進了屋子,陸小北此刻終於聽見了腳步聲音,猛地轉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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