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在一旁大眼瞪小眼的,就等著那邊幾位靈獸大爺收工。不過眼見仨玩得正happy,哪顧得上旁人啊。公孫殤看了眼一幫百無聊賴的神箭山莊門人,埋頭在手鐲中翻了半天,嘿嘿,很幸運的竟找出幾瓜子。於是,一大幫人圍坐成圈,開始了製造垃圾,污染祖國大好河山的可恥行為。
就在眾人準備與仨靈獸展開比拚耐力的拉鋸戰時,很突兀的,肥貓突然從嬉戲圈中跳了出來。這不僅讓公孫殤感到驚詫莫名,就連小狐狸犬和金毛獅子狗也是大為不解。
「好,我知道了!你眼看落入下風就想開溜!」小狐狸犬發硬神速,一語揭穿了肥貓的低劣手段。
「去!你看那邊!」肥貓極為不屑於小狐狸犬的污蔑,大刺刺的把爪子一擺,就要引導兩者看稀奇。誰知它這麼一擺poe,對面的小狐狸犬卻是不講義氣的突施偷襲,一下將肥貓撲翻在地,接著,又招呼著獅子狗壓了上去。肥貓立刻在下面軟硬兼施的掙扎起來。
對於三靈獸極度擬人化的行為,眾人是見怪不怪了。不過像這次這般如同孩童玩鬧,倒很少見,一個個樂得呵呵直笑。
公孫殤不住在心中叫罵著丟人,但瞬間,他就感覺到了異常。
「噌」一下從草地上蹦起身來,把正在樂呵的大幫人嚇了一跳,公孫殤顧不得和他人解釋,「呸」一聲吐出顆瓜子殼後,一下將闊劍從手鐲中給挪了出來。
「何人鼠輩!還不快滾出來!!」公孫殤厲聲暴喝,手中闊劍直指對面的山頭。
他這麼突然發飆,眾人也不確信是不是真出了什麼問題,全都把手中瓜子一丟,趕緊翻身站了起來。不僅是這邊,一直埋怨肥貓的小狐狸犬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站起身愣愣地望向了遠處,就剩下肥貓四肢朝天地躺著,眼神無助的像極了剛被侮辱的女子一般。
「哈哈!好大的口氣!老夫就讓你見識見識!」公孫殤話音剛落,對面山頭就想起了回應。
伴隨著這陣明顯帶有怒氣的回答,兩條身影以快得近乎誇張的速度向著眾人飛來。
等到兩條身影落地,公孫殤頓覺大為吃驚,而他身後的神箭山莊十數人也是一陣喧嘩。喧鬧聲中,公孫殤直聽得那幾個帶有驚歎語氣的字眼--蓬萊仙山!
神箭山莊眾人的喧嘩還沒消停,緊接著又有十餘人出現在了面前。隨之而起的,卻是聲聲冷哼。
先說這後來之人,由兩名中年男女領著的一幫年輕人,來自同樣身為修真幾大門派之一的縹緲峰。縹緲峰在幾大門派中的實力算不上多強,但名聲卻是異常響亮。因為其堅持個性路線,崇尚男女雙修,這自然讓廣大**無限的憧憬和嚮往。
單看眼前的十幾人,男的英俊瀟灑,隱含一副縱慾過度之相,女的妖嬈嫵媚,隱含一副……咳,自己理解!特別是領頭那位中年婦人,標準的眉眼*形象。一襲鵝黃色的輕紗幾近透明,白皙的肌膚在其映襯下若隱若現,顯得更具吸引力。而胸前那對傲然的雙峰更是極其挺拔,幾乎撐破衣衫。
做個形象的形容,公孫殤暗自將之與冷若霜做了翻對比,結果是大為讚歎。
一幫人來到汕頭之後,很自覺地站在了先來兩人的身旁偏後。看來,大概是前來湊熱鬧的。
再說這先來的兩人。一名乾瘦老者,一名羊角須老者。二人到來之後也沒發話,就是上下打量著公孫殤和神箭山莊的一幫人,似乎想找出世誰在喊自己滾出來的--置於公孫殤,早把劍收回手鐲去了。
兩名老者,乾瘦之人身穿白底*線的長衫,而羊角須則相反,為黑底白絲。後來公孫殤才瞭解到,原來這衣衫的顏色,就是蓬萊仙山之人身份的象徵。
仙山的身份,自上而下為金、紅、白、黑。大面積的純色之上用一些顯著地顏色繡著大小不一,形狀蜿蜒的線條圖案,頗具超現實繪畫主義的藝術精髓。
對於這一點。公孫殤是讚歎不已!一看這衣衫就知道人家仙山的bo是有素質有內涵的,而且藝術功底不達到一定層次,能畫出如此優雅深奧的巨著嘛!
不過侯呈逸的一番話,卻讓公孫殤內心的這種美化幻想給破滅了。
這些不規則的線條,其實是大有意義的。仔細一看,其實是仙山的路線地圖。你看那山,你看那橋,還有那隧道……
早在一百多年前,仙山的掌舵者為了方便廣大道友前去探討、求教,所以命人將這地圖以極為抽像的手法畫到了衣衫之上。不得不說,這位領導人真是用心良苦。
但怎麼說呢,就好比咱上學時,一個成績特別好的同學天天拉著要給你輔導功課,或許他就是想純粹的幫助你,但你會怎麼想?反正我是會覺得這孫子有意顯擺!
你看,咱這凡人都如此覺得,肯定不說那些智商遠超250的修真高手了!於是,前去求教的幾乎沒有,而探討的倒是一批一批的。只不過這探討的氛圍有些熱烈了,基本上是不論觀點,只講實踐。
這麼一來,日子久了,仙山的人也習慣成自然了。一有人前去拜山,二話不說,肯定先是動手一番。久而久之,前去的人是越來越少,而仙山眾人反倒生出一種高手寂寞的感覺,恨不得每天有人前來探討心得,連帶看著自己的衣衫都覺得異常的蕭索。
再於是,每當仙山眾人穿著這身拉風的衣衫出現時,人們也就打心底給他們取了個更加拉風的外號,歡迎來找碴!
「剛才,是誰想見一見老夫的?」圍著一幫孫子似的小輩大量了一陣,見沒人理會自己,乾瘦老者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