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了?若霜,原來你也沒睡嗎?」感受到緊貼在後背上的兩團柔軟的溫熱,公孫殤轉身將冷若霜攬進懷中。
「我已經睡了一覺了,公孫。倒是你,有什麼心事嗎?」冷若霜很自然的伸手摟在了對方腰間。
公孫殤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兩人就這麼相擁著體會彼此的體溫,整個世界一片寂靜。
月光飄然而下,灑滿窗台,在冷若霜那近乎完美的軀體上鍍上一層淡淡的光芒。公孫殤伸手在冷若霜胸前兩粒嬌嫩的蓓蕾輕輕一捏,輕聲感歎道:「嘖嘖,若霜,你簡直就是上天送給我的天使啊!」
「貧嘴!」冷若霜一聲嬌斥,咯咯笑道,「那小蘭妹妹呢?」
「她自然也是!」公孫殤的表情很是認真。
「呵呵,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冷若霜頭枕著身後的手臂仰起了腦袋,「那妞妞呢?小丫頭可是說要嫁給你的哦。」說著,臉上全是狡黠的笑容。
「好啊,若霜!你竟敢拿為夫的開玩笑,看我不處罰你!哈哈!」
「哈哈,不要,哈,公孫,不敢了,別撓我癢癢。」
歡聲笑語。沒有人會想到公孫殤的情緒會轉變得如此之塊,或者,將內心掩飾得如此之深。
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很順利,為什麼自己會感到迷茫?!為什麼對所有的都很在乎,卻又並不十分留戀?!這個世界,能將自己牢牢綁住的究竟是什麼?又有什麼能讓自己毫不憐惜的遺棄?!
「諾,公孫,你看那片雲!」冷若霜突然驚喜地叫出聲來,一指指向夜空,「就是那裡,看起來一層層的,感覺好舒服。」
公孫殤抬頭望去,圓月的潔白將四周的雲彩渲染得十分柔軟清澈。的確,在成都這種一直以灰濛濛讓人壓抑的天空佔據主導的地方來講,現在的景色真的很難見到。不過——
「沒什麼好看的吧?」公孫殤毫不在意地說道,「感覺和漂浮在水中已經凝固的豬油沒多大區別。」
「……,你就不能形容得好聽點嗎?」
「好好,我立刻改。」見冷若霜翹著嘴角,公孫殤趕緊改口,「那個,我記得有首歌,叫什麼來著?嗯,月……,對了!月光傾城!哈哈,月光傾城吶!」說著,眼神冷寂了下來。
「這形容還差不多!」冷若霜淺淺一笑,毫無覺察。
「對了,若霜……」
「誒?」
「想不想去天空看看?」
「啊?這個怎麼去?」
「廢話,當然是飛著去啊!」
「可是,我不會啊。」
「……,你不會我會啊。」
「你能帶上我?你御劍時還能帶上人?」
「這個,這是自然,要不我提這個幹嘛。」
「啊!太好了!以後我們去城裡買東西就不用去擠公車了!還可以節約一筆車費!」
說著,冷若霜驚喜的雙眼中不住地冒出小星星。
公孫殤:「……!」
「喂,公孫,你看那邊,快,我們去那邊!」冷若霜興奮地拍打著公孫殤的後背,接著倆手高高舉著,示意飛行的下一站。回想剛剛飛上半空時,她還害怕得連眼都不敢睜開,現在卻是牢牢把握了飛行的主動權。不時得雙手揮舞著,害得公孫殤擔心不已。
「知道了!好好抱緊了,別亂動。」公孫殤慌忙摟緊對方身軀,趕緊調轉方向。
「哎,果然在天空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冷若霜安靜下來後,在公孫殤懷中大肆地發表著感慨。
哪有?!公孫殤心頭極力反駁著,不管多美的雲,一旦飛近了,全成了朦朧的煙霧,談不上半點美感。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冷若霜覺得美,那就美吧。現在開口反駁,無疑是自討苦吃。
「這有什麼,你沒見過清晨日出時,那時候的天空才美呢!金色的陽光撲面而來,把雲彩渲染成五顏六色的,那種場景,嘖嘖,真是——」
公孫殤顯擺似地描述著自己的所見,直到冷若霜的雙眼冒出的光芒足以和夜空的星星媲美時,他趕緊打住了。
「真的嗎?真想看看啊。」冷若霜雙眼滿是興奮地盯著半空的那輪圓月。
還好,只是想想。沒叫自己一直飛到那時候。公孫殤暗自抹了把冷汗,開口道:「呵呵,這有什麼難的,等你進入元嬰期後,隨時都可以。」
「元嬰期?」冷若霜仰起腦袋,顯得有些驚訝,「怎麼要那麼久啊?!我還以為妞妞都可以了。對了,她不是在客廳裡飛過嗎?」
「那不是飛,小丫頭那叫飄。」公孫殤糾正著冷若霜的觀點,接著鼓勵道,「其實也不用擔心,只要你好好努力,過個幾十百來年,很快就到達了!」
「什麼?!幾十年?!」不得不說,如果公孫殤沒說這翻話冷若霜心裡還會好受些!現在一聽這話,原本心中那一點點加緊修煉的熱情,立刻灰飛湮滅了!
「不會很久的,用乾坤珠的話,也就一年多的時間吧。」
「還是不要。」冷若霜雙手緊抱著公孫殤,低聲歎道,「一年的時間,沒有你我會寂寞的。」
公孫殤頓時沉默了。自己現在還能說些什麼?即使把自己即將飛昇的事告訴對方,那也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不過,你和小蘭不努力,那就只有等更多的時間了,等自己進入神域,成為眾神之首後,恐怕才能恢復自由之身吧。
如此想著,摟著冷若霜的雙手不由得一緊。而懷中的冷若霜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也跟著緊了緊雙手。
「若霜,不管什麼原因,你答應我,有空就和小蘭多修煉修煉,好嗎?」公孫殤盡量放緩了語氣,以便不引起對方的懷疑。
「不要。」冷若霜的回答完全出乎公孫殤的意料,他滿以為對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的,沒料到……
「呵呵,我們修煉又沒有用,以後想在天空時你帶我們就行了,再說了,我是女人,要那麼高的境界做什麼。呵呵,有你保護我就行了!」冷若霜笑嘻嘻地輕擰著公孫殤的臉龐。公孫殤嘴角微微一咧,無言地笑了。
原來這丫頭什麼都沒想到啊,真是的,還害得自己以為什麼地方說漏了。公孫殤一手拉下冷若霜按在自己來臉上的的手掌,輕輕地握著。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怎麼和慕容志的老媽一樣觀念?!
兩人就這麼相擁著在夜空緩慢移動著,不發一言。直到遠處傳來的一聲輕嘯,打破了整個世界的安寧。
公孫殤眼神一掃,發現腳下不遠處就是一幢大樓,趕緊一個下墜,落到了天台上。
「若霜,你先這兒等會,那邊好像有人在拚鬥,我去看看馬上就回。」公孫殤踏上劍體就要離開,卻被後者一把拉住。
「別,公孫。不要去管別人好嗎?」冷若霜乞求似地望著公孫殤,在她心裡自然不願對方去趟這渾水。
「沒事的。我不出手的。」公孫殤輕聲安慰著,「如果能和對方交上朋友,或許會成為以後同盟的一大幫助。」
冷若霜無言地點點頭,緩緩放開了拉著對方衣服下擺的手,眼看著公孫殤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清冷的月光之中。
下章新人物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