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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 古武學(下) 文 / 懶懶的廋豬

    中國古武學源遠流長,在以前封建社會早期時,到處可見佩劍帶刀的武林人士。隨著孔孟思想的普及以及各代君主極力推行,「仁」「文」思想漸漸佔據了主導地位,再加上其他多方面的原因,比如練武者的故步自封,各宗派心存私心等種種原因,古武學漸漸沒落。

    後來,科技發展越來越快,隨著槍支彈藥的出現,武學的作用在世人面前也更加顯得渺小起來,於是更多的人選擇了離開這個圈子。到了如今,曾經威揚全球的中華武學已經是銷聲匿跡,正宗的古武學者更是鳳毛麟角。而平時所舉辦的那些所謂的武術大賽的參賽者,從原始意義上說根本算不得正宗的武林高手。

    慕容志說,真正的武林高手,比之電視裡渲染的人物厲害多了,只不過不存在那些電腦特技般的視覺效果。

    望著公孫殤滿臉的驚異,慕容志只是微微一笑,並提議,如果公孫殤不相信的話,自己可以展示一下,雖然自己算不得什麼很高的高手,但一掌在牆壁上留下幾寸深的掌印還是辦得到的。這話嚇得公孫殤慌忙擺手,趕緊提醒對方快說主題。

    平常所見的武術比賽的厲害人物,在慕容志的說法中只能算二流高手,他們連級也排不上。而修煉正宗古武學秘籍的人,就能比較輕易地突破這種境界,步入級的階段。武學等級共有天、地、玄、黃四級,每級分為上下兩階。綜合起來說,其實是八個階層。雖然古武學者能較輕鬆步入,但要在這八個階層上取得突破,卻是難上加難,而且越往後就越難有所進展。

    據慕容志所說,現在整個中國最高的古武學者也只是玄級上階。而且是個快進棺材的老頭子。絕大多數的人,窮盡一身也只能步入玄級,今後再也不能有所進展。至於地級高手,那老頭如果不死的話,再活個幾十年還是有可能達到,而天級,別說看,連聽也沒聽說過。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所以,我現在以二十二歲的年齡就到達逼近玄級的境界,也算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了。」慕容志語氣平靜,但話的內容卻十分的囂張。

    汗!公孫殤看到他這樣子就忍不住打擊他一下:「唉!某些人還真不要臉,以你二十二歲的年齡,竟然和妞妞這小丫頭處於同一境界,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天才。」公孫殤的語氣也很是平靜。

    「你——!」慕容志當然不服氣,一臉不滿地盯著公孫殤,但這種不滿只是瞬間就被微笑所替代,「你說得的確很對。不過我只是拿自己和大多數人相比,這個世界如此之大,比我更有天賦的人也多的是,但你卻不能因為這些就否定了我的天賦吧。」

    公孫殤無言以對。

    「況且妞妞這小丫頭不可能是自己修煉,以她的年齡,再怎麼超越常規都不可能到達這種境界。所以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傳功給她。當然,小丫頭的天賦也的確不會在我之下。對了,傳功你懂嗎?就是電視裡放的那種,方法雖然不是,但性質——喂,你在聽我說沒有?喂——公孫殤!」

    「啊?什麼事?!」公孫殤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這樣很不禮貌嗎?!」慕容志幾乎陷入暴走狀態,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原因,剛才這麼誠心地和對方解釋,這混帳竟然根本就沒聽自己的。

    「啊,對不起!我剛才是在想…」公孫殤慌忙道歉,立刻想到個問題,逕直拋給了對方,「你是怎麼開始練武的?拜師?」

    「拜師?虧你想得出來!」慕容志白眼一翻,「現在的古武學如此珍貴,沒有重大的淵源,別人是不會傳授給你的。而且,一般都是在自己家族裡傳授。」

    慕容志說著,乾脆把現在的武學格局一併給公孫殤講來。

    除去眾所周知的一些現代武術門派,正宗的古武學由幾大家族所領頭。這其中包括內蒙的端木家(又稱塞外端木),河北冷家堡,江蘇的慕容家(姑蘇慕容),四川的唐門。其餘的都是些小幫派,附屬於四大家族,還有極少部分為隱修者,不過實力可以忽略不計,那些大多是靠祖祖輩輩傳下的不完全秘籍獨自修煉。

    「唐門?不會吧?!」慕容志剛介紹完幾大家族,公孫殤就忍不住叫開了,「難道就像小說上寫的那樣?暗器高手?」

    「那怎麼可能!」慕容志白眼一翻,「拜託,我現在在說現實!唐門哪會什麼暗器,他們練的是一種很霸道的掌法。而且門主唐嘯實力之強悍,比我都要厲害一些!」

    汗!公孫殤眉毛一挑,一顆豆大的汗珠滾落臉龐,慕容志這小子不是在變相地誇自己嗎?!不過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樣,他的實力的確很牛的說。

    「誒,對了,小志志,你剛才說什麼河北的冷家堡來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

    「你——!混帳,我說了別這麼噁心的叫我!」慕容志以拳頭逼得公孫殤慌忙道歉,接著嘿嘿一笑,「我還以為你憋得住不問的。嘿嘿,告訴你哦,這屋子裡就有冷家堡的人哦。」

    「你,不會說的是冷若霜吧?」公孫殤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那丫頭怎麼看都是幅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可能是習武之人?!疑惑之下,趕緊把問題說了出來。

    「你個白癡!誰說武學世家的人都會武功?!」慕容志很是鄙視地瞪了公孫殤一眼,「她自己不學也可以啊!就像我妹妹,她一直都不肯學什麼武學,家裡也不會強迫她。只不過有一點,不學武的話相關的家族事情是無法參與的。」

    「就這樣?!」公孫殤認為這很難理解,因為在他心中,那種大家族一般都是由長輩說了算,更何況慕容志他們這種牽涉到古代相關的東西。

    「廢話!你也不想想現在都什麼年代了!2006啊!再過一年北京都要舉辦奧運會了!(公孫殤:這話運用得有些氾濫了!)你以為我們是那種封建社會的大家族?後輩沒有自由的?!」

    公孫殤老實地點了點頭,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慕容,有件事我想問一下,你別生氣,而且回不回答也隨你。好嗎?」

    慕容志猛地一愣,可能是公孫殤表現得太過禮貌把他嚇到了。好一會之後,慕容志才開口叫公孫殤說來聽聽。

    「呃,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個,」公孫殤顯得極其忸怩,這讓慕容志更加迷惑,就在他準備催促對方趕緊說時,公孫殤口中很快冒出了這麼一句:「那個慕容復是不是你的祖先啊?!啊?!」

    「滾!!」慕容志心中一寒,苦笑不得地訓道,「你是小說看多了吧!哪有什麼慕容復?!就算有和我家也沒關係!」

    慕容志說後半句原本是想讓自己的話顯得更具合理性的,畢竟世事無絕對,萬一真有個叫這名字的人也不是不可能。可在公孫殤眼中,這種說法就成了欲蓋彌彰。

    「這可不對哦。慕容復也是蘇州的,而且也是武學世家。雖然名聲不怎麼好,你們也不能不認他啊,況且我覺得慕容復其實也——」

    「你給我閉嘴!」慕容志再也忍不下去了,公孫殤這小子也真能掰,認定什麼叫咬住不放!慕容志努力回復了下心情,以免自己忍不住陷入暴走狀態,過了會兒才對公孫殤道,「好了,說了這麼久,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

    「嗯?你跟我屁話這麼久居然還沒開始正題?!」這次輪到公孫殤發怒了。

    「x!還不是因為你這白癡。」慕容志忿忿反駁著,「說了這麼多,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昏倒了吧?!」

    沒有回應。公孫殤在低頭想著什麼,過了一陣子才勉強抬頭一笑:「說了你也許不相信,我又變成那樣了。」

    「上次那樣?」慕容志微微皺眉。

    公孫殤點了點頭,不是自己信不過慕容志,只是事情過於蹊蹺,早上出現的兩人連自己也沒一點頭緒。就算類似夢境也只出現過寥寥幾次,不像風月大陸那樣連貫和頻繁。

    「我在鏡子前洗手時,他出現在鏡子中。」公孫殤把事情稍稍做了修改,「你不知道,我已經在夢中見過他很多次。像這次,竟然在我很清醒時就出現,我當然嚇了一跳,問他究竟是誰,他回答說,他就是我。」說到這兒時,公孫殤見慕容志眼神明顯一變。

    「對了,我想到件事。」公孫殤沒在意對方的表情,試著向慕容志提出了一個近段時間一直困惑著自己的問題。「你知不知道修真?」

    「修真?」慕容志臉色一變,說出的話卻讓公孫殤大失所望,「那是什麼東西?」

    「你——,唉,難道你從來不看小說?」公孫殤絡上一些很火的小說。」

    「嘿嘿,這個嘛,我還真沒看過。你簡單給我說說。」

    「你個小白!所謂修真就是人通過一定方法達成仙人的境界,怎麼樣,是不是比你家古武學厲害多了。嘿嘿。」公孫殤竟還有心情開玩笑。

    「哦,就是天人吧。」慕容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我對這方面知道得不多。不過你口中的修真很有可能是存在的。」

    「真的?!」公孫殤心中一震,「你看見過這類人?」

    「那倒沒有。」慕容志搖了搖頭,「不過我爺爺見過。他說那都是他年輕時候的事了。」

    「哦。」

    二人陷入了沉寂之中。

    「對了,公孫殤,你暑假回家嗎?」過了一會兒,慕容志開口打破了沉默。

    「不回了,妞妞的事我現在不想讓家裡知道。」公孫殤這樣回答道,心想慕容志連小丫頭的能力都比自己瞭解得清楚,他肯定也知道妞妞是自己收養的。

    「哦,這樣啊。……公孫殤,你暑假去我家吧。你的問題我家裡或許能想到辦法。」慕容志猶豫了一下,如此說道。

    「這不大好吧,而且我感覺,如果去你家的話會很不自在的。」說實話,公孫殤有些動心了。自己一直被在和些問題困繞得寢食難安,如能早點知道原因也好早點解脫。

    「這個你不用擔心,要不這樣,你先考慮一下。過段時間我再問你。」慕容志趕緊說道。

    其實慕容志並非全是為了留時間給公孫殤考慮,而是他自己剛才也是在沒請教家里長輩的情況下就做出了邀請。畢竟自己家族情況特殊,這些事情還得長輩點頭才行。

    「那好,我想一下。」公孫殤點了點頭,「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對了,我們聊的事別告訴別人。」正要拉開房門的慕容志突然轉過身來,「說實話,我剛才告訴你這些,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完,輕輕歎了一口氣,但瞬間的工夫,慕容志臉上就換上一幅輕鬆的笑容,拉開了房門。

    我告訴別人?公孫殤心中不滿抱怨,我告訴誰去?!說了誰會相信,還不當我是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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