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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愛恨天蘭 第十八章 重創 文 / 北北木

    看著面前面目兇惡的怪老頭,凌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苦笑著說:「我就是凌風,不知老先生找我有什麼事麼。」

    「是凌風便好,下馬一戰吧。」怪老頭凶狠的說道。

    面對這個不知所謂的老頭,凌風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如何應對。「老先生,能否把話說明白點,你我之間應該無冤無仇吧,為何一見面就要刀劍相向呢。」

    「少廢話,你還不知道你跟我有什麼仇麼。」

    「你這老頭也太不講理了吧,不喜歡跟你一般見識你還來勁了,怎麼就跟你有仇了,我們來這裡一天還沒到。是挑撥你家務不合了,還是把你孩子扔井裡了。」看到怪老頭始終瘋瘋癲癲的,愛麗絲在一旁出言譏諷道。

    「小姑娘你閉嘴,別以為就沒你什麼事了,等我收拾了這小子再跟你算賬。」沒想到愛麗絲的話還惹得老頭火氣更勝,看到愛麗絲後,把矛頭又指向了她。

    凌風坐在馬上,看著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怪老頭,頓時頭大。看到對方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一時也不知怎麼才能解決此人。從馬上跳下,凌風謹慎的向前走了幾步,緩緩出聲說道:「這位老先生,我最後問你一遍,我們是否真的有什麼恩怨,你把事情說明白了,之後想怎麼做,我凌風都接下了。」

    「哼!」怪老頭看著凌風,吐了一口濃痰,惡狠狠的說道:「我乖徒兒拉布的右手,是不是被你斬斷的。」

    聽到老頭這樣說,凌風終於知道對方的來意了,感情是自己傷了人家徒兒,老頭親自跑來算賬了。

    不過凌風也不是就怕了此人,既然對方指名道姓的來找自己算賬,自己接下便是。冷傲的看著老頭,說道:「那個叫拉布的右手,就是我砍斷的,怎麼樣,你是準備來給你的乖徒兒報仇了?」

    「哼哼,還算你有幾分膽色,不做那種賴賬的事情。殺人償命,你傷我徒兒使刀的右手,無異於殺了他一般。不讓你也付出些代價,老頭我心裡就是不舒服。」怪老頭邪笑著說道,同時一柄長刀出現在手中。

    「那你準備怎麼讓我付出些代價呢。」凌風也是一聲冷笑,但是卻並未亮出武器。

    「斷你右手,讓你也常常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老頭顯然已經想好了處置凌風的方法,絲毫沒有停頓的就說出了處置的方式。

    「哦,你是不是感覺只有你的乖徒兒有師傅,而我就是孤家寡人了。」沒想到凌風還是不亮出自己的武器,而是冷言冷語的這樣說到。

    聽到凌風忽然說起了別的事情,怪老頭明顯也是一愣,握著長刀指向凌風,說道:「什麼意思,你是在威脅我?」

    「沒什麼意思,要說是威脅你,我也不否認。你若是今天傷我身軀,我就不能保證我師傅他老人家能袖手旁觀了,您老人家的右手應該比我的值錢得多吧。」凌風慢慢悠悠的說道,顯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到凌風一副安然的樣子,怪老頭瞬間也猶豫了起來。這老頭看似瘋瘋癲癲,一副年歲過高、神志不清的樣子。但是以凌風的眼裡看來,此人斷然不會超過七十歲,這種年齡對於一個武人來說正是巔峰的時期,如果真因為替徒弟報仇,而得罪了一個比自己功夫更了得的人物,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猶豫了許久,怪老頭再次抬起頭來,看向凌風時的眼光又變得陰冷無比。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舉刀說道:「老頭不管你師傅是何方神聖,今天我就是要給我乖徒兒報仇,等你師傅過來,我還準備問問他是怎麼教導學生的。」

    看到怪老頭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凌風知道自己的這個空城計是唱錯了,感情這老頭是個不怕嚇的人。

    其實若是換成過去的凌風,已然有人已經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那斷然不會這樣忍氣吞聲的。可是在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現在的凌風已經漸漸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尤其是在烏蘭深淵中對抗無名鬼物之後,凌風更清楚了自己的實力其實不過如此。跟同輩中人比也許會很耀眼,但是跟一些成名已久的前輩比起來,這點實力可真就不夠看了。

    就在怪老頭剛剛來到凌風面前的時候,凌風就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可怕的氣息。雖然無法探測對方的具體實力,但是凌風知道自己並非此人的對手。如果爭鬥起來,很有可能幾個回合之內就被對方制服。凌風雖勇,但也並非莽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愚蠢至極的。

    可是眼看怪老頭油鹽不進,自己真就束手無策了。見對方面色越來越不耐煩,凌風只好硬著頭皮拿出聖劍羅蘭,準備迎戰。

    但就在自己亮出聖劍羅蘭的一瞬間,怪老頭竟然發出一聲驚歎:「你手中的長劍叫什麼名字,難道是聖劍羅蘭?!」

    看到對方如此過激的反應,凌風頓時又是一陣迷糊。不過雖然弄不清對方為什麼會這樣,但是自己能猜到,肯定與羅蘭有關。

    凌風輕鬆的抬起長劍,說道:「此劍確實叫做羅蘭,怎麼了,有什麼不可麼。」

    「可是當年劍神克裡夫手中的那柄神兵?」

    「呵呵,正是。」凌風愈加的感覺到此劍對老頭的震懾力不小。

    「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怪老頭再次問道。

    「家師所贈。」

    「你師傅到底是什麼人,當年殺神跟克裡夫決鬥之後,這柄神兵可是跟殺神一同消失的。現在卻到了你的手中,難道你的師傅是……」怪老頭畢竟是老一輩的強者,對聖劍羅蘭的歷史還是比較清楚的。

    「家師名諱不便與外人說起,你只需知道他老人家神通了得即可。」凌風說話的語氣越發輕鬆,沒想到自己故意唱空城計沒有成功,手中的長劍一出倒起到了效果。

    其實也不怪這老頭如此忌諱,畢竟在他剛剛小有名氣的時候,殺神的威名已經響徹了整個大陸,並且當年他也有幸親眼看過殺神擊殺劍神的那場曠世大戰。所以老頭深知殺神的可怕,如果凌風真是殺神的徒弟,那凌風還真成了惹不起的人了。

    可是老頭還是心存疑慮,畢竟一把神兵並不能真的說明什麼。如果只被凌風幾句話就嚇走,那事後肯定會被對方笑話的。

    就在怪老頭猶豫不決的時候,遠處忽然想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波特長老,切莫動手啊。」

    聞聲,在場的三人同時循聲望去。來者並不是外人,而是之前就有所接觸的瑪格麗特。只見她騎著一匹駿馬,匆匆向凌風這邊趕來。

    只是一會功夫,瑪格麗特就騎著馬趕到了三人面前。待她看到老頭和凌風並未動手之後,她才放心的長喘了一口氣。

    雖然瑪格麗特對凌風也是懷恨在心,但是礙於凌風現在的身份,瑪格麗特也不好對凌風惡言相向。匆忙從馬上跳下,瑪格麗特把名叫波特的怪老頭請到了一旁,低聲說起話來。

    儘管瑪格麗特的聲音已經很低,但是凌風的耳力過人,並且距離又不遠,所以凌風還是聽清了瑪格麗特的話。

    「波特長老,可不可以為國家考慮考慮。此人斷了拉布將軍的手固然可恨,可是他現在畢竟是天蘭國派遣而來的軍官。如果在我國駐守的時候,因私鬥而有什麼閃失,天蘭國方面追究起來,我們可就難交代了。」瑪格麗特苦口婆心的說道,企圖勸說怪老頭先忍一口氣。

    本來怪老頭波特因為凌風的手中的長劍就已經有些動搖了,現在瑪格麗特再來勸說,老頭想替徒弟報仇的決心又減弱了幾分。

    又猶豫了片刻,怪老頭狠狠的點了下頭,說道:「也罷,只怪我那徒兒太過張揚了,這次這事我就不多做糾纏了。」

    「多謝長老體諒,拉布將軍天賦過人,從今往後改練左手用刀,未必就不能達到過去的高度。」看到波特終於放棄,瑪格麗特高興的說道。

    而凌風自始至終都在一旁「旁聽」,聽到怪老頭答應不再追究,自己也著實高興了一把。

    可是還沒等凌風高興多久,自己就感覺耳邊響起一陣風聲,接著就看到了怪老頭那一張面目猙獰的臉。凌風知道事情不妙,下意識的想向後退去,可是還沒等有所動作,自己就感覺左邊腹部一陣劇痛,接著一股氣血上湧,凌風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痛苦的倒在地上,凌風看到怪老頭站在自己身前,冷漠的說道:「老頭我就賭一把,你並非殺神傳人。今天只斷你幾根肋骨,已經是輕饒了你。我也是給你個教訓,日後做事小心點。別太放肆,沒什麼用。」之後怪老頭轉身揚長而去。

    瑪格麗特看到眼前的突變,雖然知道此事怪老頭的做的有些過火,但是既然已經發生,她也不準備多嘴什麼了。連武安國國王都對怪老頭禮敬有加,自己沒必要討沒趣。冷冷的看了凌風一眼,之後也轉身上馬,奔馳而去。

    凌風遭受重創,只能痛苦的倒在地上看著二人離去。怪老頭下手果然狠毒,自己只感覺半邊身子都麻木了。

    「凌風,你沒事吧。」愛麗絲看到凌風遭受重創,本想上前與老頭拚命。可是看到對方傷人之後,只是說了句話便疾速離去,自己想追也追不上了。並且擔心凌風的傷勢,愛麗絲只能先來探查一下凌風的傷勢。

    凌風強忍著氣血上湧的勢頭,勉強的跟愛麗絲說道:「扶我找一個休息的地方,我要盡快療傷。」

    愛麗絲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凌風受傷,但是這次看到凌風一副淒慘的樣子,一時又沒忍住自己的淚水,哭哭啼啼的扶著凌風往住處走去。

    可是兩人都沒看到,在兩人剛剛要離開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緊追著剛才那怪老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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