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一陣敲門聲。
「請進！」老趙那略帶著磁性的聲音從剪輯室傳了出來。
「老趙，好啊！」施達仁打開剪輯室的門，對著裡面的老趙興許的笑了笑。
「哼！你小子今天有什麼事情啊，剛才送cd的時候，唯獨我不送，說什麼我那一份是最特別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老趙一看到進來的是施達仁，淡淡的說道
而現在老趙這幅表情要是讓劇組人員看到老趙這幅樣子絕對會大跌眼鏡的。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老趙對施達仁永遠大多說時間都是和顏悅色的。兩個人的關係也在劇組中幾乎是最好的。
這不僅是劇組，就連媒體也都是公認的。
整個影視圈甚至都已經把施達仁當做是趙寶剛一把手戴起來的天才孩子了。在目前整個影視圈裡面，達仁除了北電狀元這個標籤外，趙寶剛這個名字就是施達仁的第二標籤。
對此施達仁也不否認。有一次採訪，施達仁在記者面前甚至這樣說道，趙寶剛是他進入演藝圈的導航者。在影視圈的教父這句話。
而也更說明了趙寶剛和施達仁之間彼此的關係了。
對此老趙也很珍惜這份關係，對於施達仁也真的如同老師如同父親一樣教導著。老趙在劇組下面甚至直接稱呼施達仁為他的幸運兒。
說起來這幾年也真的對於老趙是挺幸運的一年。03年四十八歲的老趙中年得子了。04年通過韓三平老師認識了現在這個施達仁。
一個在短短的一年中幾乎差不多已經把整個娛樂圈都攪得天翻地覆的孩子。他有才，他謙虛，他全能，最重要的是他真心會學習肯學習。隨後，當年幾乎不可能破壞的收視率眼瞅著就要破了。而他趙寶剛也注定成為了中國電視圈的一個里程碑。
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源自於施達仁
只不過施達仁這孩子也真的是挺讓人操心的。動不動就搞出不少的事情來嚇老趙。
之前的陳年爛谷子事情就不說了，最近那吵鬧的沸沸揚揚的，東方衛視被收購，國內第一家民營電視台即將建立的新聞。
幾乎就是讓整個劇組在一個瞬間又成為了眾矢之的。雖然說，劇組依舊照常拍攝，記者們依舊不進來。
但整個劇組裡面傳言卻四起了。
趙寶剛在今天中午，就曾聽到過一段很敏感的對話，這對話的內容來源於劇組的攝影導演姜潮和道具組普通員工李曼曼。以下對話，李曼曼為a姜潮為b
：姜潮你收到達仁的專輯了把。裡面的內容我都看了。達仁希望我跳槽到東方衛視。工作地點依舊在北京的。我的打算是在看看吧。一個是新建立起的。我們後面則是中影集團。
b:曼曼，就你這樣，這就不對了。沒聽過開國功臣待遇是最好的嗎，我們這一群人只有真正的在一起在是個精良的機器。達仁對我們的待遇差了嗎？現在電視劇收視率都要到達百分之五十五了。你有了這樣的榮譽後，難道就不想在突破了嗎？反正我決定了，就算是中影留我我也會去東方衛視任職的。
：可是你難道不覺得發展的太快了嗎，貪多不好。小說，視頻網站。百度。我總擔心有一些東西可能在外表看來是美好的。而且你在《對不起，我愛你》中也展現了足夠的才華的，我姐妹都說了內部有提拔年輕導演的意願。到時候你甚至可以到中央電視台任職的。
b：婦人之見，這就是你媽整天講究的國家國家的保障。可是相比較中央電視台，一個更是有大尺度大規模的可發展途徑。我不想聽官僚們的指揮，我要的更多的是能發展的空間。再其次的說，達仁的資金會周轉不開嗎。民營電視台都能讓他在中國出現，他背後所擁有的絕對只會比看到的多。哪怕是有危機，但畢竟也是富貴險中求。你如果不願意的話，你就在中影留著。等我賺足了錢然後娶你回家。
：去你的。我要留在了這裡，你自己到上海去幹了。那裡還能管得住你。不要告訴我沒有那個狐狸精給你暗送秋波。我肯定會去的。不過就不知道趙老師和達仁會怎麼樣了。我聽說快豬網的幾個人再傳，老趙希望趙導加入東方衛視電視劇的電視劇部門的絕對領導。可是趙導的公司也是辛辛苦苦才建立起來的。達仁這麼做，不就是等同於吞了老趙的公司嗎。我真的怕到最後會因為反目成仇
b：這事情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達仁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他既然讓趙導進入東方衛視，那顯然是有籌碼和砝碼的。你大可想想，我們和達仁接觸以後，達仁又有什麼時候讓我們吃虧過。總之好好完成最後的努力。爭取在大結局上一把超過《還珠》、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不是嗎。
這就是老趙無心聽到的話，一段無心聽到的對白。
也讓他知道了今天達仁帶著一張張外面只要是個人都有意圖想要的專輯的目的其實是別有用心的。
對於這別有用心，老趙談不上憤怒，但卻也夾雜了一種複雜的情緒和思緒。連帶著今天在指導的時候，甚至都開了好幾次小差。
這一整天的思慮下來也已經有了答案。
而正因為有了這個答案，老趙才會額外的收起自己的笑容如此的對待施達仁。
「這，老趙我平時不不也是這樣的嗎？來這可是絕對精品收藏版本的專輯，十首八首中文單曲，兩首日文，兩首韓文。還有這份禮物，你打開看看吧，我記得老趙你曾今說過很想要的。」達仁看著老趙淡漠的表情已經隱隱有些覺得老趙的神情變化似乎有點怪異，不過在老趙面前總是很放鬆的他也不掩飾直接開心的把手中已經錄製成成品的專輯遞給了老趙。
「呼！這就是早上怎麼都不給我的禮物」趙寶剛看了放置在專輯外的一個小禮物盒子。淡淡的說道。
「對，我相信你一定滿意的。」達仁期許的說道。
「你小子除了這個就真的沒有其他事情要說了。」趙寶剛點了點頭，接過cd擺在了一邊，眼睛始終盯著達仁。
「額！怎麼了」讓老趙這麼盯著，達仁著實一陣不舒服，道：「老趙怎麼不打開看看，是不是不想讓我看到你看到後驚喜的表情，那好我先出去如何。」
可能是已經感覺到不妙了，達仁準備先出去暫避鋒芒
不過施達仁見苗頭不對，趙寶剛也不笨！見到施達仁當即大喝了一聲：「慢著！給我等一下！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說嘛，」
「老趙！還有什麼事情嗎？」見到老趙這樣子了，達仁垂頭喪氣地轉過身來。
「你小子，平時幹事情不是都很利索嗎！你想和我說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啦！」
看到達仁這個樣子，趙寶剛樣子雖然依舊嚴肅，但沒來由卻是感到一陣好笑。和施達仁相處那麼久了，對於施達仁趙寶剛也瞭解的越多。
第一影響中，施達仁是沉穩謙和說的好聽就是冷靜沉穩不失理性，不過看看現在這孩子的樣子也活生生的就像一個孩子，會因為事情的突變緊張和慌亂。
也真是這樣一個人才是那麼的活生生的讓人去想認識和贊同。
「額！老趙你真的都知道了。那你有什麼想法」達仁見避無可避，只能開門見山了。
老趙開門見山的說道「整件事情大致的情況你是不是希望讓我把我的公司一起併入東方衛視的製作程序裡面，讓我當你那個電視台的總製作籌劃人。」
達仁微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是的，不過我也知道那公司是你一生的心血建立起來的。您放心要能加入，你們公司折轉後的代價就將會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整個電視劇製作部門的第一說話人就是你。你來統籌整個電視台的電視劇製作。除了你偶爾要少許聽我的建議外，其餘的時候，你就是第一話事人。其次，我和你說一下我們現在整個電視台的大致計劃，主要的方面自然是電視劇方面的。
當下，達仁一邊看著老趙一邊是盡可能的把所有的優惠條件和所有的計劃給說出來了。與此同時為了增強老趙加入東方衛視。施達仁也把未來的計劃給詳細的規劃了出來。
從《貝多芬病毒》《愛情公寓》《真假天意》這三個邊拍邊播的九點到十點播出的劇集，再到按照老傳統在七點到九點，每天都播出的日日劇。再到綜藝節目版塊，以及整個公司包括推出新人計劃等各個方面的內容都盡可能的述說完畢。
在細節上，達仁也簡單扼要的介紹了劉德華將要出演貝多芬病毒，自己要作為《愛情公寓》的導演。以及打算把現在的《對不起，我愛你》班底分成三部，以新兵帶老兵的方式完成劇集的製作。
而老趙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繼續說話，就是默默的聽著施達仁把所有的計劃全部說完。
等全部說完後，老趙這才開口道：「這件事上，你準備的很周全嗎，……」
「來了來了！」施達仁心中叫道，決定自己時刻將要來臨了。
「你的想法是正確的！對於我們兩家人也都有好處，有一部分甚至可以說是你吃了虧」趙寶剛一語，施達仁頓時吃驚地抬起了頭，看著老趙充滿玩味笑意的眼神，達仁的臉色這次乾脆莫名了
而老趙此後也不理達仁的表情，只見他繼續說道：「做法是正確的，商人也的確是如此，不過也正如同剛才你說的，有一個本質是不容逃避的。我的公司這樣子就只成為了你們的附屬。說句很實在的話，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還真的聽憤怒的。不過呢對於整個大環境大拳腳方面施展來看，我也的確沒有拒絕的理由。
所以，我自己一個人是答應了，但是除了以上的條件外必須還有幾條你需要同意。」
「你同意了。」施達仁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都懵了。愣了半晌後才對老趙說道：「老趙，你有什麼要求，有什麼要求就直說。只要你答應了都行。」
「別把我說的那麼市儈，我只不過是把一些你不提醒的事情說清楚罷了。你知道的我們整個公司不知是我，還有其他的董事。其餘的股份讓他們退出來並不容易。因此有些朋友我不方便說，所以還請你自己找人去說。」
「沒問題。」
「還有就是，我們公司自己也是簽約藝人的。既然要併入東方衛視了。你打算怎麼把他們怎麼辦，這剛才在我們的計劃中你似乎沒有提到過。我知道達仁你有要推出自己的計劃，但是那些夥伴畢竟是我們公司簽下來的。你必須保障他們有戲可拍不然的話」
達仁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為你們旗下的藝人準備好了相關的影視劇製作。《潛伏》的劇本就放置在了禮物盒中。演員就是孫紅雷老師主演。資金方面一定會足夠，不過這是第二波計劃。老趙我現在還是需要你好好給我出出計劃呢。
邊拍邊播的體制好歹總算是繼承下來了。但是要延續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週一週二，週三週四，現在要求的就是都要有電視劇可播出，而針對於現在這個現狀，《對不起，我愛你》還有四周就要全部播完了。蝸居則還有兩個月的週期，
雖然說我們的一公升眼淚已經完成為了成品，但是題材卻和《對不起，我愛你》同屬一個題材。所以公司決定不把一公升的眼淚當做《對不起，我愛你》的作品放上去接檔。
目前我公司的計劃是把目前國內已有的影視電視劇挑出來一部買斷其播放版權。放到東方衛視播出，軍事作品《亮劍》就是接檔《對不起，我愛你》的電視劇」
老趙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這方面的事情我都清楚，我也一定會盡可能的調動我的人脈把電視台建立起來的第一步給打上最強音。不過有些事情有我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還是你。」
「我。」達仁看著老趙忽然提到了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之前說的計劃是爭取把現在整個《對不起，我愛你》的部門分成三個部分來滿足要拍攝的大方案。這的確是一個可以採取的方法。但是我們有些事情也要確定一下的，你挑選的方案是有挑戰性的。
我們《對不起，我愛你》這個團隊，說白了是建立在《蝸居》《對不起，我愛你》長達將近半年的磨合才有現在的水準的。你這種新兵帶老兵的方法固然是一種模式。但是未知的東西太多了。再其次的說，導演也是一個問題。」
「嗯，」達仁當然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就國內現在這個現狀。達仁也只能想出這個方法以作合作。「那，難不成老趙你有其他的好辦法。」
老趙看著達仁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對，的確有好辦法。而如果同意了，至少在製作團隊的方面上，你不會有什麼大硬傷。相對的還能解決國內導演根本不會拍言情劇的窘境。當然這也是建立在你同不同意的身上的。」
「又是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老趙你倒是快說啊」達仁有些急切的撓了撓頭
「合拍」老趙凝視著達仁的眼睛終於說出了答案。
「合拍。」達仁的眼睛瞪的老大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老趙。
老趙拿著達仁的專輯拍了拍自己的桌子說道「不要顯得那麼難以置信，這是唯一的方法和方案。中國目前最好的劇組體制在那？不怕丟臉的告訴你就在香港。
那裡的劇組拍攝速度和體制因為民營的緣故，在省錢，速度和效率上都是有著足夠本錢的。
其次，在偶像劇的製作上，我們內地幾乎就是空白徹底的空白，真假天意按照你所說的那純粹的就是一個起碼應該在台灣拍攝的電視劇。
那裡更符合市場，也更符合民情。其次在拍攝經驗上來說，台灣的導演來指導那部電視劇才行。
因此如果你可以把那裡港台的團隊拉來電視台，或者先帶著團原們好好的練習和學習的話，那在拍攝和製作上至少在進度上完全不會差到那裡去。這樣的話在劇本好，團隊素質好的情況下，就算是導演稍微爛了點的情況下，我也會盡全力的幫你撥亂反正。」
達仁越聽越點頭的說道「對啊，這的確是一個方法，難不成老趙你有方法讓香港台灣的人過來。讓我們快豬網和其合拍。」
「我哪裡有這麼大的魅力啊，最多就是幫你簽一條線，在多的方法就要你了，你要對方能夠可以讓你有利可圖，才會把製作團隊借給你不是嗎？」
「那你的意思是？」達仁現在似乎已經有些摸到老趙的意思了，背後延伸出一絲絲涼意也讓其看到一臉寡淡的老趙的同時。有一種從骨子裡面衍生出的害怕。
老趙認真的看著達仁說道「利用你的人氣，幫香港的電視台拍攝電視劇，利用你的人氣讓他們把人才借給你並且帶著大陸的人才到哪裡進行觀摩學習。
其次，《真假天意》的劇本最好改一下，最好把地區改為從大陸到台灣發展團隊。把一些適當的鏡頭在台灣取景，要是有可能你參加那裡拍攝電視劇也是可以的。這樣的話人家才能放出真正有水準的導演進行合作。
至於你的那個《愛情公寓》還是等體制穩固下來再說吧，雖然說是情景喜劇花錢少，但是從長久來說這不是好事。再其次的說了，你這樣也剛好可以的港台開拓一下港台市場。等等你這是準備幹什麼」
老趙話還沒有說完，卻發現達仁竟然悲催的已經摀住了自己的臉頰。透過指尖的縫隙看著老趙。那在縫隙中看到的眼神顯得是異常的絕望
「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老趙嗎，沒錯你說的方法的確可行，但是我就泡湯了啊。這在專輯的事情，我還要忙呢。你現在要叫我到香港拍戲和台灣拍戲，這我真的要累死了。老趙你告訴我，你不是那種為了成功把員工徹底搾乾的老闆吧？還有我還要讀書呢，我哪裡來的時間去港澳發展啊，另外你如果要港澳台的人員，我大可讓周深深通過關係進來來找」
趙寶剛一臉嚴肅的說道「別給我博同情，我就是為了大局發展，才這麼做的，是為了電視台的長期發展和快速崛起的最佳方案。在片場我是導演，但在商場我更是一個商人。而你在私人關係上雖然是我一個相信的小輩。但在商業上，你就是一個可以招攬絕對商機的和關係的綜合體。為了電視台的未來，我幹什麼不用。在則說了，之前是誰說的只要是對的，就一定贊同我的方案的。你不會是打算說話不算話吧。還有別給我拿出北電，你小子理論功底都能直接當導演了，還去學生們。上次齊世龍老師讓你做的論文都能趕得上研究生了。你小子要請假完全沒有問題。
其次，你小子別總和我說你的關係。上次是誰在酒後不小心和我說的。這關係看起來用的舒服，其實這一個個都是人情的。達仁你要騰飛，就要有自己獨立飛翔的樣子。不然的話，如果有一天你的那些關係不幫你了，你怎麼辦。
你現在這麼做的確可能會很累也很不願，但是如果你去做了卻是由你自己實實在在建立起來的，踏實牢靠。
不要找理由不去做，關鍵的其實還是你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做。這不是你總在劇組說的嗎，怎麼了，現在用在自己的身上就不能用了。其次，你難道不應該覺得自己要避避風頭嗎，那篇文章民眾是支持你，中央也保持了支持態度，但那些中低層的官僚卻會恨你露骨。你去香港發展一下，暫避風頭是沒有壞處的。要是你做不到，那我老趙也算是看錯人了。而我們的關係就像我畫的一樣」。
一邊說著，老趙一邊就在達仁的專輯上畫下了兩行交叉的線。
而對於這個舉動，這個圖案，達仁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如何的意思。
人與人之間的交際其實大多數就是交叉線，想改變這個關係，就必須付出努力。除了人生中早已確定的父母外。
其他的都由命運和人自己決定。妻子，朋友不外如此。
不做出努力，大多數人也就會如同交叉線一樣再一次交際後，就永遠的淡出視線。
老趙的說法也很明瞭了，我把公司的心血給你了。雖然是等價交易，但是他自己無疑已經做出犧牲了，他提出的建議又是好的。那自己除了錢，自然要做些其他的方面來補償他。
這就是人性上的償還，更是對同樣一件事物所有的展望。老趙這麼做其實也不外乎希望達仁能夠把整個電視台弄得更好。
也正如同老趙之前說的，要騰飛還需自己開拓，關係由自己建立起來的才是件好事。現在的自己去避避風頭的確可以。
躊躇了一番後，達仁這才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我去做就是了，至於對方答不答應就不是我能確定了。他娘的死就死了。香港，台灣，開什麼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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