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封神起武者先遭難(上)
武者,自九黎一族覆滅後似乎就與人族絕緣了,可是羅浮山還在,那裡的人族也存在著。要知道,羅浮可是有著百萬人族,其中幾乎人人會武,高強武者更是數不勝數,便是天仙者也有十萬數。這些人雖然住在羅浮,可他們必定是人族,故也會在人族走動,期間遇上天資好的人族,他們也會傳下武道修煉之法。
在如今的人族中,武道雖然只是旁門左道,可修煉者也不在少數。
其實大家可以想一下,洪荒有多大?大到無法想像。一個地球可以有幾十億人族,可緊緊一東方洪荒就足以抵得上成千上萬的地球。也就說,這裡的人族之數絕對多的不可想像。
在整個洪荒,北方大陸被妖族佔據,南方有十萬大山阻隔,也沒有人族的足跡,可東西二地卻都是人族的地盤,如真要算來,人族之數恐怕是以千億計數的。
如今的人族,經多年平靜終於再起戰亂。因商紂王的原因,蘇護反商,最後在將敗之時,只得獻出自己的女兒妲己,以滿足商紂王的慾望,保存一方百姓。然而這,才只是戰亂的開始罷了。
商紂王寫詩褻瀆女媧,使得女媧震怒,她招來軒轅墳三妖,命其霍亂商朝,敗壞商朝氣運,其三妖為完成任務,一妖物借妲己之身軀入宮,成紂王妃子。在妲己的蠱惑下,商紂王完全沉迷在她的美色之中,不顧朝政,肆意揮霍,殺戮大臣,弄的整個朝廷都人心惶惶。到最後,商紂王把目光放在了四大諸侯之上,期間他招四大諸侯進宮,考察四大諸侯是否忠心,其中有西岐西伯侯姬昌被關朝歌七載,被逼食子之肉,才得返西岐。
姬昌,軒轅黃帝后羿,商朝四大諸侯之一,益行仁政,天下諸侯多歸從,有西岐聖人之稱。
自姬昌返回商朝後,便知道商朝降在不久後滅亡,而此時有鳳鳴岐山,預示西岐大興。姬昌見此,堅定反商決心,施仁政,招賢才,大肆展西岐,堅強四周諸侯聯繫。期間,他請到一大才——姜子牙。
話說有一ri,姬昌文同眾文武出郊外行樂,共享三chun之景。行至一山,見有圍場,布成羅網,姬昌一見許多家將披堅執銳,手執長竿鋼叉,黃鷹獵大,雄威萬狀。見得:
烈烈旌旗似火,輝輝皂蓋遮天;錦衣繡襖駕黃鷹,花帽征衣牽獵犬。粉青氈笠,打朱纓;粉青氈笠,一池荷葉舞清風;打朱纓,開放桃花浮水面。只見趕獐獵犬,鑽天鷂子帶紅纓;捉兔黃鷹,拖帽金彪雙鳳翅。黃鷹起去,空中啄墜玉天鵝,惡犬來時,就地拖翻梅花鹿,青錦白吉:錦豹花彪,青錦白吉遇長桿。血濺滿身紅,錦豹花彪逢利刃,血淋出上野雞著箭,穿住二翅怎能飛?遭叉,撲地翎毛難展掙;大弓射去,青牲白鹿怎逃生?藥箭來時,練雀班鳩難迴避,,旌旗招展亂縱橫,鼓響鑼鳴聲吶喊。打圍人個個心猛,興獵將各各歡欣;登崖賽過搜山虎,跳澗猶如出海龍。火炮鋼叉連地滾,窩弓伏弩傍空行;長天聽有天鵝叫,開籠又放海東青。
姬昌見得如此個光景,忙問:「上大夫!此不過是一個圍場,為何設於此山?」散宜生馬上欠身答曰:「今日王爺游chun行樂,共幸春光。南將軍已設此圍場,俟主公打獵行幸;以暢心情,亦不枉行獵一番,君臣共樂。」
姬昌聽說正色曰:「大夫之言差矣!昔伏羲黃帝不用茹毛,而稱至聖,當時有相名曰:風後,進茹毛與伏羲,伏羲曰:此鮮食,皆百獸之肉,吾人而食其內,渴而飲其血,以之為滋養之道。不知吾yu其生,忍彼死,此心何忍。朕今不食禽獸之肉。寧食百草之粟,各全生命,以養天和,無傷無害。豈不為美?伏羲居洪荒之世,無百谷之美,倘不茹毛鮮食!況如今五穀可以養生,肥甘足以悅口,捌與卿踏舂行樂,以賞此韶華風景。今yu騁孤等之樂,追麋逐鹿,較強比盛;騁英雄於獵較之問,禽獸何辜,而遭此殺戮之慘?且當此之時,陽chun乍啟;正萬物生育之候,而行此肅殺之政,此仁人所心者也。古人當生不翦,體天地好主之仁,孤與卿等何蹈此不仁之事哉?命南宮將圍場去了!」
聽得姬昌如此說,眾將傳旨,姬昌又道:「孤與眾卿在馬上歡飲行樂。」觀望來往士女紛紜;踏青紫陌,斗草芳叢,或攜酒而來溪邊,或謳歌而行綠野。君臣馬上忻然而歎曰:「正是君正臣賢,士民怡樂。」散宜生欠身答曰:「主公西岐之地,勝似堯天。」
君臣正迤邐行來,只見那邊一夥人作歌曰:「憶昔成湯掃桀時,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應天人,義一舉民安止。今經綠色恩波將歇息;懸肉為杯酒為池,鹿台積血高千尺。內荒於se外荒禽,可歎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海客,洗耳不聽亡國音。曰逐洪濤歌浩浩,夜視星斗垂孤釣;孤釣不知天地寬,白頭俯仰天地老。」
姬昌聽得此歌中之詞不凡,還沒有聽漁人歌罷,便轉身對散宜生說道:「此歌韻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賢隱於此地。」說完,姬昌命辛甲:「與孤把作歌賢人請來相見。」
辛甲領旨,將坐下馬一拍,向前厲聲言曰:「內中有賢人,請出來見吾王爺。」那些漁人聽得辛甲厲聲,不由大驚,齊齊跪下答曰:「吾等都是閒人!」
辛甲不由大奇,問道:「你們為何都是閒人?」漁人回應道:「我等早晨出戶捕魚,這時節回來無事,故此我等俱是閒人。」不一時姬昌馬到,辛甲向前啟曰:「此乃俱是漁人,非賢人也。」
姬昌不信,與左右說道:「孤聽作歌韻度清奇,內中定有大賢。」漁人聽到姬昌如此說,便與其解釋:「此歌非小人所作,離此三十五里,有一溪,溪中有一老人,時常作此歌。我們耳邊聽的熟了,故此信口唱出,此歌實非小民所作。」
姬昌這才信罷,與漁人揮手道:「諸位請回,姬昌打擾了。」眾漁人聽後叩頭去了。姬昌坐於馬上想著歌中之味,不時拍手讚歎:「洗耳不聽亡國音。」
旁有大夫散宜生欠身言曰:「洗耳不聞亡國音者何也?」姬昌笑曰:「大夫不知麼?」宜生搖搖頭曰:「臣愚不知深意。」
姬昌解釋曰:「此一句乃堯王訪舜天子故事:昔堯有德,乃生不肖之男,後堯王恐失民望,私行訪察,欲要讓位。一ri行至山僻幽靜之鄉,見一人倚溪臨水,將一小瓢兒在水中轉;堯王問曰:公為何將此瓢在水中轉。」其人笑曰:「吾看破世情,了卻名利,去了傢俬,棄了妻子;離愛yu是非之門,拋紅塵之徑。僻處深林,鹽蔬食;怡樂林泉,以終天年,平生之願足矣。」堯王聽罷大喜:「此人眼空一世,亡富貴之榮,遠是非之境,真乃人傑也!將此帝位正該讓他。」
王曰:「賢者!吾非他人,朕乃帝堯。今見大賢有德,yu將天子之位讓爾可否?」其人聽罷,將小瓢拿起,一腳踏的粉碎,兩隻手掩住耳朵飛跑,跑至河邊洗耳。正洗之間,又有一人牽一隻年來吃水,其人曰:「那君子!牛來吃水了。」
那人只管洗耳,其人又曰:「此耳有多少污穢,只管洗?」那人洗完,方開口答曰:「方纔帝堯讓位與我,把我雙耳都污了;故此洗了一會,有誤此牛吃水。」其人聽了,把牛牽至上流而飲,那人曰:「為甚事便走?」其人曰:「水被你洗污了,如何又污我牛口。」當時高潔之士如此。此一句乃洗耳不聞亡國音。」
眾官在馬上俱聽文王談講先朝興廢,後國遺蹤;君臣馬上傳杯共享,與民同樂。見了些桃紅李自,鴨綠鵝長;鶯聲嘹嚦,紫燕呢喃。
便在此時,忽然又見一樵夫作歌而來:「鳳非乏兮麟非無,但嗟世治有隆污;龍興雲出虎生風,世人漫惜尋賢路。君不見耕莘野夫,心樂堯舜與黎鋤;不遇成湯三使聘,懷抱經綸學左徒。又不見夫傅子,蕭蕭笠甘寒楚;當年不見高宗夢,霖雨終身藏版土。古來賢達辱而榮,豈特吾人終水滸?且橫牧笛歌清晝,漫叱黎牛耕白雲。王侯富貴斜暉下,仰天一笑俟明君。」
姬昌同文武馬上聽得歌聲甚是奇異;內中必有大賢,命辛甲請賢者相見。辛甲領命,拍馬前來;見一夥樵人言曰:「你們內中可有賢者?請出來與吾大王相見。」
眾人俱言內無賢者;不一時文王馬至。辛甲回覆曰:「內無賢士。」姬昌不由奇道:「聽其歌韻清奇,內豈無賢士。」其中有一人應聲:「此歌非吾所作,前邊十里,地名溪,其中有一老叟,朝暮垂竿,小民等打柴回來,溪少歇,朝夕聽唱此歌;眾人聚得熟了,故此隨口唱出。不知大王駕臨,有失迴避,乃子民之罪也。」
姬昌曰:「既無賢士,爾等暫退。」眾人去了,姬昌在馬上只管思考。又行了一路,與文武把盞酒食,興不能盡:春光明媚,花柳芳妍;紅綠交加,妝點chunse。正行之間,只見一人挑著一擔柴唱歌而來:「春水悠悠chun草奇,金魚未遇隱溪;世人不識高賢志,只作溪邊老釣磯。」
姬昌聽得歌聲,嗟歎曰:「此中必有大賢。」
故命人把作歌者請來,沒想到那人見得軍士,扔下柴火便跑,才不過跑了數步,便被拿了,來到姬昌面前。
姬昌看他見軍士而跑,不由奇怪,問他:「你為何見吾軍士竟慌不擇路,何故?」
這人名叫武吉,曾殺人而逃跑,隱於山中,得遇姜子牙,收其為徒。
武吉見姬昌不治己罪,反而和聲相說,不由泣拜在地奏曰:「吾名武吉,乃守法奉公之民,不敢狂悖:只因曾誤傷人命,前去問一老叟。離此間三里,地名溪,此人乃東海許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號飛熊;叫小人拜他為師傅,與小人回家挖一坑,叫小人睡在裡面,用草蓋在身上,頭前點一盞燈,腳後點一盞燈,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睡到天明,只管打柴再不妨了。不想今日再遇軍士,故而逃命,嘗言螻蟻尚且貪生,豈有人不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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