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鍾眼眸放光,盯著周路,火熱地說道:
「而總決賽的第一關,就是所有選手去闖亂魔洞,亂魔洞和咱們商盟的銀絲洞類似,裡邊有無窮無盡的金屬傀儡,當然,亂魔洞中的傀儡實力要比銀絲洞你經歷的那五個傀儡實力強太多,每一次,咱們的弟子在亂魔洞那裡損兵折將都極為嚴重,所以,我們聽說了你能秒殺刀猿的神術之後,就想找你商量,看看你能不能總結出一套規律來教給闖關的弟子,讓他們順利通過亂魔洞,那樣,咱們商盟能成功的機會就會大許多。」
周路恍然大悟。
到現在他才將前因後果全都弄明白。
怪不得他打通了渡淵城的商路之後,商盟就會那麼大度地直接發給他金杖客卿的身份,怪不得商盟會設計激他演示秒殺傀儡之術,怪不得商盟這麼大動干戈地出動如此多的大人物來見他。
原來人家一切都為了九級門派的獎勵名額。
若是周路真能幫上忙,那麼,商盟就等於在獵神角逐過程中,掃蕩掉了一個難度極大的關卡,那對於商盟的比賽來說,好處是無法想像的。若是將來真有一位弟子能夠進入上神域,那對於商盟的未來發展佈局都將影響深遠。
在這過程中,周路屬於奇術可居。
司徒鍾身體微微向後靠了靠,繼續放出重磅信息刺激周路:
「周路,如果這個忙你真能幫到我們,那麼,你對於咱們商盟來說,功勞無出其右,我可以直接讓你成為商盟的同首席煉器大師,在盟中的權利僅在錢大睦之後,怎樣,你可願意。」
這句話說出來,殿中的其他副盟主們都明顯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也沒有想到,總盟主會如此大的魄力,直接許以這麼高的權利給周路。
一個煉器首席大師相當於什麼?商盟可是龐大的六級勢力,首席煉器大師可以掌管近乎於天數字的財富,統率天下無以計數的煉器師隊伍,主掌成千上萬座大陸上的神器設計風尚。
看來,總盟主對這次的獵神角逐有孤注一擲的狠心了。
周路笑了笑,他仍然有些不以為然。
他的唯一目的,就是今後能永遠和愛人一起,能夠一路前行尋找父母親人的下落。
周路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夠不斷地修行,讓自己的實力可以克服前行途中遇到的一切困難。
對於名利財勢,他反而看的很輕,對於周路來說,商盟的首席煉器大師只是一個虛名,對他無用。
所以,周路對司徒盟主的慷慨激昂有些感覺好笑。
周路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道:
「如果亂魔洞中的金屬傀儡都是人為煉製出來的,總結出一套規律來,找到它們的罩門還算可行,如果是天然形成的金屬妖神,那麼我可就沒有辦法了,因為如刀猿那樣的天然妖靈,其氣息變化瞬息萬變,每一個都是一個特例,是不可能總結出規律來的。」
司徒鍾與那麼多副盟主頓時就全都坐直了身體。
眾人臉上都有一種興奮狂喜的表情。
錢大睦眼睛放光,大聲說道:
「亂魔洞乃是人為佈置,裡邊的金屬傀儡均是人為煉製,咱們銀絲洞中的傀儡,都是我仿照亂魔洞中的傀儡煉製的仿製品。」
司徒鍾也緊緊地盯著周路:
「周路,這樣說來,這件事可行?」
「可行!」
周路點頭:「不過需要給我一些時間,以及給我一些樣品,我需要詳細研究。」
「這沒有問題。你有什麼需要以後儘管和我說,我盡量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錢大睦這位首席煉器大師拍著胸脯,他本身的煉器修為就高深的駭人,卻根本就無法實現周路那麼神奇的秒殺,他也極想見識一下,周路到底是如何運算的,能那麼快就計算出一尊大靈器的罩門所在。
周路微微點了點頭。
商盟的這件事也耽誤不了他太多的時間,就算是幫個忙吧,不過下邊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問。
周路說道:
「司徒盟主,我還有一件自己的私事想要請教……」
司徒鍾一揮手道:「你是想問你在靈石中展現出來的那些人物,他們都是哪裡人吧……」
周路一下子就坐直了,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起來。
商盟那麼關注他,這件事他問了谷長山,問了錢大睦,那麼司徒鍾總盟主知道也不足為奇。
司徒鍾接著說道:
「你的這個問題,咱們商盟極為重視,前些日子,咱們商盟將你拿出的那段影像放出去多方求證,可以說,問到了咱們下神界絕大部分大陸的人,最後我們得出一個答案,那就是,那些影像中的人,根本就不是咱們下神域的。」
司徒鍾一揮手,手指上的戒指中射出一道神芒,周路的父母親人以及莫輕袖的親人們在神廟傳送時的畫面呈現在桌案上,清晰逼真,晰晰如生。
光影在大殿中晃動。
司徒鍾指著光影中那些人物的服飾說道:
「周路你來看,這些衣物的料子,我們找了多位資深專家鑒定。
咱們商盟鑒定這些物品的專家,拿出來恐怕下神域再也找不到比他們更專業更權威的了,畢竟咱們商盟畢生就是和這些物品打交道,而據那些專家說,這些料子極有可能是用雪蠶絲做的,還有這幾件衣服,其布帛是由桑麻葉織就,而桑麻葉乃是天地奇珍,一株桑麻,萬年才能生成夠織就一件衣服的材料,你想這些衣物其來歷會有多麼可貴……」
「並且,無論是雪蠶絲還是桑麻葉,據可考的古籍記載,都是出產於上神域的。」
司徒鍾盯著周路:
「周路,也就是說,你在咱們下神域打聽了那麼多人,卻沒有人知道你所問之事,就是因為,你所問的這些人,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是來自於上神域。」
周路呼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上神域,上神域……
周路腦袋充血,他感覺從未對上神域這幾個字如此親切過。
方纔他還在對司徒鍾對上神域狂熱而不以為然,而現在,周路卻要比商盟的這些人還要狂熱。
周路這一刻自己卻再也忍不住地想要追問上神域的更多事情了。
周路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原來他的父母親人,還不在他現在生活的這方世界,而是在上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