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月飛環又一次將烈木眾人砸飛,爆炸的力量將這十幾個人全都砸的灰頭土臉,十幾人就如從灰堆裡剛爬出來一樣狼狽,十幾個人狂喘著粗氣,他們臉都藍了。
烈木都被打懵了,他大吼道:「周路,休得欺人太甚。」
周路一邊狠砸一邊咄咄逼人地大罵:
「欺人太甚?我就欺人太甚了,我就打你了,我就打你了怎麼的,難道你還敢還手,你信不信從現在開始,你若敢還手一次,我就誓帶商盟強者殺上你們宗門的山頭,將你們宗門殺的片甲不留?」
烈木與身後的眾人一時全都氣的七竅生煙。
他們認出,周路胸前戴著的金杖客卿標識絕非假冒。在商盟歷史上,金杖客卿就那麼幾個人,周路也絕無可能奪得別人的身份標識過來假冒。
那麼豈不是說,周路本身就是一個他們天水雲府遠遠不敢招惹的大人物。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胖子,還有這麼強大的身份背景。
周路的身份將他們全都震住了,他們天水雲府這樣的四級宗門,在藍河宗面前敢抖足了威風,可是在六級勢力面前,他們連裝孫子都來不及,商盟那等龐然大物,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輕易攆死他們。
∼長∼風∼學如果周路的身份是真的,那麼,他們舉宗上下全都不敢動周路一根毫毛。
而最氣人的是,這麼一個大人物,在亮出身份,他們全不敢還手的時候,還那麼混蛋流氓地耍潑,無恥對不敢還手的他們窮追猛打。
轟!
又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月飛環將烈木十幾個人炸的全身是血。
烈木憋屈的都快要真的瘋掉了。
只因為方才烈木喊出「敢打我,就滅你全宗」的話,就引來人家又一輪窮追不捨地瘋狂攻擊。
現在的區別在於,人家打的再狠,他們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還手。
「周路,你不要做的太過了……」
烈木紅著眼睛狂喊。
周路瞪著眼睛將月飛環掠飛到極致,唰唰的殺氣殺的那麼一群人都快要招架不過來。
「我就做的過了怎麼的,我就做的過份了,你有脾氣嗎?難道你還敢還手不成?」
烈木都快哭了:「你欺負人,你欺負人……」
「對」,周路冷聲喊道:
「這你都看出來了?看來你還沒有被我打傻嗎。」
轟隆隆的爆炸氣浪讓烈木一干人就如一葉扁舟行駛在汪洋大海的怒潮中,兩位長老一把摻扶住暴跳如雷的烈木,這一刻不由烈木分說,將與周路鬥嘴的烈木強行摻著向後倒躍。
「快逃,回宗門再說。」
兩位長老大喊。
形式都如此了,再呆下去只能自取其辱,再多說一句話少說一句話,還有意思嗎?兩位長老見勢不妙,連句場面話都不交待了,直接撥腿就跑。
剩下的那些護法苦苦招架周路的攻擊,最終也都撿了個空隙,從周路的月飛環下飛逃了出去,一干人惶惶然如喪家之犬,急急忙忙逃下山,未出藍河宗,龐大的飛輦就被祭出來,然後十幾人忙不迭地衝進飛輦裡邊,將飛輦駕駛出最大的速度,向山門外飛遠了。
有商盟的金杖客卿鎮場,相信就是給烈木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再上藍河宗找麻煩了。
一場鬧劇,竟然就此結束,藍河宗山門外,那幾千名侯在外邊的人仰著脖子,羨慕之極地看著壯觀的飛輦隊伍駛離而去,他們還在嘖嘖稱讚呢,他們卻渾然不知,飛輦裡邊的人現在都是怎樣的慘狀。
外敵逃離了,藍河宗的聖殿廣場上一片寂靜。飛濺的沙石也均漸漸消落,廣場上一片狼藉。
宗主藍翎衣微閉雙目站在那裡,彷彿神遊天外,即不開口說話,又不明確表態,誰也不知道她這一刻在想什麼,藍河宗幾十人全都有些忐忑不安,眾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有些人不時地向宗主與周路那裡瞟過幾眼,她們臉上的神色都頗為複雜。
藍河宗宗主一脈向來勢力稍弱,可是現在,恐怕形式就全變了。
外敵走了,下一步宗門內部事情要如何解決?
大長老藍念玉尷尬地咳了一聲,她知道,她方纔已經將事情做的太過,宗主藍翎衣這一次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現在她已經沒有退路,唯有依靠三寸之舌為自己爭取一步活路。
其實藍念玉也不是很怕,她還有依障,
藍念玉緩緩躍眾而出,低聲說道:
「我方才派人詳細查了一下,咱們宗門裡邊,沒有一個叫周路的弟子,看來周路其實是外人吧,周路幫我們打敗了天水雲府的圖謀,我們感謝他,可是,一會我們宗門內部的事務,周路恐怕就絕無權參於。」
「對。」
宗主藍翎衣終於將心神收了回來,睜開眼睛,緩緩點頭表示贊同,她轉頭沖周路說道:
「周路,你先迴避一下,我們要解決一下宗門內部糾紛,你在這裡我們不方便進行。」
藍翎衣又對莫輕袖說道:「輕袖,你陪周路找個房間安頓下來,你們多日未見了,不用陪我們,你們小兩口在一起多聊聊吧。」
藍翎衣的神色頗為決絕,看來她已經
就某件事下了決心,莫輕袖有些猶豫,搖頭道:「師父,我可是宗門弟子,宗門裡邊的事我有權參於的,我不用離開……」
藍翎衣搖頭道:
「輕袖,你僅是記名弟子,留在聖殿這裡名不正言不順,不用擔心為師,我自有主張,你退去吧。」
莫輕袖咬著嘴唇,沉默了好一會,最終深深地望了藍翎衣一眼,伸出手拽住周路的手。
「周路,我領你去我閉關之處。」
莫輕袖將周路拉走了。
聖殿廣場上又一次陷入難言的尷尬之中,剩下的所有人都有些緊張,藍翎衣沖秦菲韻招了招手,將秦菲韻叫到自己身邊,看著秦菲韻腮邊猶自紅腫的掌印,藍翎衣眼中全是怒火,霍然轉頭,看向眾人緩緩說道:
「你們都知道,菲韻乃是長老會親自確定下來的下一屆宗主繼承人,可是,你們這些人又有哪一個真正將這位宗主繼承人放在眼裡了。」
藍翎衣看向大長老藍念玉:「並且,剛才你還動手打了菲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打我的徒弟。」
藍念玉一下子氣的七竅生煙,她沒有想到,天水雲府這件事之後,宗主會一下子變得如此橫硬,將矛頭毫不留情地直接指向她,並且還借秦菲韻被打這件芝麻綠豆點的小事向她發難。
在平時,藍念主連宗主都沒怎麼重視,怎麼會將秦菲韻這樣一個後輩弟子放在眼中。
藍念玉怒道:「我教訓一個不懂事的晚輩也錯了嗎?」
藍翎衣冷冷道:
「首先,菲韻她不是晚輩,她是下一屆的宗主繼承人,其次,她不懂事?這麼多年,藍河宗在世俗中的一切生意則由菲韻打理,咱們宗派的一切吃穿用度,又有哪一樣不是菲韻給你們帶來的。做為藍河宗的下一任宗主,菲韻又有哪裡做的不夠好了,我看不懂事的是你才對,有外侮來臨,只是一味地屈膝逢迎,以犧牲自己門人來滿足別人的饕餮味口……」
「我當時是為了維護宗門利益……」
「錯,出賣門人,只會換來門人弟子心存不滿,只會讓我們宗門遲早分崩離析。」
藍翎衣的臉色已經冰冷至極,她的眸子裡放射出凌厲的光芒,光芒直射在大長老的臉上:「並且,你有什麼資格敢打宗主繼承人?」
「咳咳……還真是威風呢,她沒有資格,我有沒有?」
廣場遠處的山道上,傳來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聲音明顯很是冰冷,隨著一陣緩慢的腳步聲,一個中年女人如踩著雲團向這裡走來。
「掌門師叔?」
「是掌門師叔來了。」
「見過掌門師叔。」
廣場上,大長老一脈的眾人臉上全都露出喜色,她們暗中長吁了一口氣,剛剛被宗主的氣勢壓的喘不過來的那口氣也舒展了,不少人搶人上前,向走來的那個女人恭敬地施禮拜見。
這位掌門師叔名叫藍傳心,乃是藍翎衣與藍念玉的師叔,當年上屆宗主力排眾儀,將宗主之位傳給了藍翎衣,而不是傳給藍傳心,藍傳心就極為不滿,她暗中支持對宗主同樣不滿的藍念玉,沒少給宗主藍翎衣找麻煩。
如果沒有藍傳心這位師叔的支持,藍念玉也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挑釁宗主的權威啊。
可以說,藍傳心這位師叔才是藍念玉背後最主要的依障。
藍翎衣靜靜站在那裡沒有動。
如果是今天之前,她心中再怎麼不高興,也不敢對師叔失去了禮節,雖然宗主身份至高無上,可是對待宗門的前輩,她還是要做到應有的尊敬。
可現在,內憂外患,這位掌門師叔這一刻又公然站出來支持大長老藍念玉,藍翎衣對這位掌門師叔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
這些年,掌門師叔這一系,明裡暗裡不知做過多少對她藍翎衣不利的事情,她們的野心已經大到了想取代她這個宗主的地步。
忍無可忍,那麼,也就不需再忍了吧。
藍念玉原本以為掌門師叔到了,這個宗主藍翎衣再怎麼不情願,也要做出一個低姿態來的,可沒有想到,藍翎衣根本就動都未動。
藍念玉臉色不虞,方要說點什麼,藍翎衣突然說話了:
「掌門師叔,你,也沒有。」
這句話一出,整個廣場上頓時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就像傻了一樣,就連臉上帶著冷笑的掌門師叔藍傳心也同樣愣在了那裡,嘴唇哆嗦著半天不知要說什麼。
「你說什麼?你再重複一次?」
藍傳心一隻腳在地上一跺,啪,她腳下的那塊堅硬的青山石就如蛛網一樣碎裂了開去,廣場上好幾個人的身體都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這位掌門師叔的資歷太老了,當年上屆宗主之時,她就是權傾宗門的大長老,那時藍翎衣在她眼中,也不過就是個小丫頭而已。
藍傳心幾乎從未將藍翎心這位宗主放在眼中過。
「宗主,你的翅膀,真的是硬了啊!」
藍傳心眼中猛然射出兩道神芒,冷冷地看著藍翎衣:
「見到我這位師叔不行禮也就罷了,你是宗主,可以不必理會我這老不死的,可你說就連我都沒有資格教訓晚輩弟子?你再說一遍讓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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