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位長老挑釁周路,到被周路用月飛環狠拍,從烈木要捉拿莫輕袖,到被莫輕袖用大石砸成癩蛤蟆,一切都快到電光火石之間,幾乎在一瞬間就攻守易幟,戰場上的形式就全變了。
廣場上的那麼多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周路與莫輕袖發威,看著兩人興致勃勃地將天水雲府的強者打成豬頭。
這個時候,天水雲府那些強大的護法們終於反應了過來,十幾人又驚又怒,嗷地喊了一聲嗓子,撥腿就向前衝了過去。
他們再不去幫忙,恐怕那兩位長老與他們的少府主就要被人打死了。
「周路,休得猖狂,給我住手。」
「快住手,快住手,再不住手,後果你承擔不起。」
「兄弟們上啊,把周路逼退,把兩位長老救出來。」
十幾個強大的四級宗門護法,這一刻各展看家本事,天地間一下子釋放出耀眼奪目的刀芒,異彩紛呈的刀之虹光就如突然暴發的泥石流,以混亂沸騰之勢從遠處劃來,在兩位長老身邊最終暴發,沖天的氣息轟然迎到了月飛環上。
這麼多人聯手和周路硬拚,月飛環如被掀起的大山,倒著飛了出去,周路一揚手將月飛環收回。他們有這麼多人在一起,周路就無法形成攆壓性長-風-學的優勢,就無法繼續追殺。
那兩位長老終於從周路的窮追猛打中回過一口氣,兩人臉如金紙,忙不迭地向後飛退,方才一輪硬碰硬地猛攻,他們被周路打怕了。
如果沒有外援,他們恐怕會無法逃脫月飛環的域場,最終將被月飛環一下接著一下地砸死。
「快,快去救少府主。」
「天啊,少府主危險了,我們快去將少府主救出來。」
這些人眼睛都藍了,看著莫輕袖好整以暇地一刀一刀追殺,而烈木卻如癩蛤蟆一樣四肢著地,拚命地一跳一跳地逃竄,有好幾刀都險險地與烈木擦肩而過,差一點將他們的少府主斬成兩截。
天水雲府的這些強者們匯合兩位長老,心急火燎地向烈木那邊衝過去。
「上。」
「上啊,快救少府主。」
十幾人十幾道刀光就如席捲的海潮咆哮而出,轟然一聲,無數道刀刃迎在了莫輕袖斬出的刀芒上,嗤嗤嗤嗤,十幾人同時感覺到手中一輕,他們的刀身竟然被莫輕袖的刀氣同時斬成兩截。
光啷啷……
刀身掉落在地的聲音。
天水雲府的那些護法們全都嚇的臉上變色。
那得是多麼強大鋒銳的刀氣,可以同時斬斷他們十幾人的刀刃。
金之極致,無堅不摧,這種神界萬億眾生畢生追求的境界,竟然在這樣一個明艷的女神人手中做到了?
莫輕袖也被這麼強大的合力衝擊到,在爆炸的聲浪中一個後翻身退了出去,那些護法這才得空,七手八腳地將一直趴在地上吐血的烈木扶了起來,十幾人趁著莫輕袖沒有追來之機飛退,退到了廣場一角,狼狽地喘息。
他們的隊伍中,那兩個長老一身衣物僅剩下裹體的最基本部件,除了身體敏感部位,其它部位的身體都裸露在外,就如掉了毛的癩皮狗。
而烈木一身黑鱗不知被砸掉了多少,卻如一條瀕死的死魚。
這一役天水雲府的隊伍被打慘了。
「少府主,少府主,你沒事吧?」
「少府主,你傷的重不,用不用馬上用藥療傷?」
那些護法強者們七嘴八舌地詢問著,烈木一張臉孔扭曲的都抽搐了。這一仗他丟人算丟到姥姥家了,他被他追求的女人打成了豬頭,還是當著這麼多三級宗門的螻蟻的面打的。
如果不是手下及時相救,烈木還不知要四肢著地當落水狗逃多久。
這一天之前,烈木還是風芒驚艷,天資縱橫,讓他們龐大的四級宗門傳功長老都拍案稱奇的大天賦弟子,還是萬眾矚目,聚萬千輝煌於一身的風雲人物。
轉眼之間他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這樣的身份落差讓烈木恨到吐血。
其中一位護山長老滿眼怨毒地看了周路一眼,然後轉頭對烈木低聲說道:「少府主,今天之事不宜處之,我們先撤,回去再研究下一步怎麼做。」
另一位長老也說道:「對,少府主,我們先回去吧,報仇來日方纔,她們藍河宗跑不了。」
那些護法們也全都勸,眾人摻著烈木後退,烈木奮力掙脫被別人架住的胳膊,他的臉孔都是猙獰的。
退?這一退豈不是那個莫輕袖他再也無機會得到。
他丟出去的臉面豈不是再也沒有機會掙回來。
「我們不退。」
烈木低吼,他的聲音近乎於歇斯底里,他的神態近乎於氣急敗壞。
烈木叫停了眾護法們,憤憤地看向那邊的藍河宗眾人,烈木的眼睛都是腥紅色,他咆哮著吼道:
「敢打我?這麼一群螻蟻居然敢打我這位少府主?今日之仇我哪裡等得來日再報。」
烈木霍然轉頭看向旁邊的一位護法吼道:
「我的少府主令呢,將我的少府主令取出來,傳令回宗門,讓宗門速派大隊強者
過來屠宗,今天在場的這些人,一個不留,我全都要殺死。敢打我?敢打我就要負出血的代價。」
烈木這次絕不是嚇唬人,他完全是氣急敗壞的準備孤注一擲。
憤怒已經將烈木的頭腦衝擊的失去了理智。
烈木的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都齊齊變色,藍河宗那麼多人感覺心都差一點跳出來,他們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和四級宗門鬥,她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局部勝利卻要招來滅門慘禍,真的義氣用事和烈木這位少府主硬幹,她們又會得到什麼。
秦菲韻臉色蒼白地看向周路與莫輕袖。
大長老藍念玉滿眼怨毒地看向周路與莫輕袖。
藍河宗那邊的眾人全都一臉慘然。
周路輕咳了一聲,緩步走到了宗主藍翎衣的身邊,周路沖這位宗主施了一禮,問道:
「師父,弟子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
藍翎衣有些惶恐,周路的修為要深超於她,周路這麼自然、這麼心甘情願地向她叫一聲師父,應該全是看在莫輕袖的面子上。
她待莫輕袖如親生女,而周路又是莫輕袖的情侶,所以,藍翎衣原也受得起周路這一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