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透過洞口照射向裡邊,隱約可見洞中極盡奢華的裝飾,無數顆火源石發出柔和的光芒,一股股暖意將寒煞逼出洞外,洞中溫暖如春。
一個峨冠博帶的黑袍老者臉色冷峻,昂首闊步向這座山洞行來,山路兩側侍立的黑甲壯漢遠遠地看到這道身影,眼神中無不狂熱,那可是他們黑冰教最高權位者——孔龍掌教,下位神三階的傳說級強者。
有些教眾這一刻激動的恨不得膜拜。
下位神三階,他們一輩子恐怕都無望修到那麼高的神位層次,能有幸看到這樣的上神一眼,他們都感覺驕傲之極
峨冠博帶的老者昂然行來,兩側黑甲壯漢齊齊恭敬施禮,大聲呼喊:「參見掌教。」
峨冠博帶的老者看也不看兩側的教眾,只是微微點頭,疾行過山路,走進了那座溫暖的洞府之中,洞中上首,一個白淨面皮的人淡淡地坐在軟椅中,享受著火源石帶來的溫暖,隨手懶懶地撥弄著桌案上的琴弦。
孔龍掌教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他臉上流露出無限敬仰之色,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向上首深施一禮道
「參見星使。」
那個白淨面皮的人毫不在意地微微一揮手,示意孔龍掌教可以不必施禮,然後用低沉帶有磁性的嗓音說道:
「孔龍掌教,我就是想提醒你一聲,你將黑冰原的所有人都圍堵在了絕境裡邊,就是螻蟻拚命了尚需我們小心對待,何況黑冰原中強者無數,奇人異士不知凡已,你就不怕那些人破釜沉舟反撲,或者,在暗中偷偷地摸上來刺殺?
峨冠博帶的老者微微一笑,站直身體恭敬地說道:
「有星使這樣僅差一步邁過就是中位神的上神幫助,黑冰原有再多的人又有何畏。」
如果被黑冰原上的人們知道,黑冰教中有一位幾近中位神的存在,恐怕整個黑冰原上能掀起翻地覆地的震動。
中位神太強大了,如果沒有寒煞之力影響,讓神人們發揮不出功力,一個中位神揮手間就可以將整個黑冰原上的所有生命都滅絕了。
那位星使不屑地搖頭道:
「孔龍,我和你說,我過來僅是對寒煞感興趣而已,我只幫你激引寒煞發動,除此之外,你們就是滅教了我都不會管的,不要以為有危險了我會出手幫忙。」
孔龍掌教臉上神色絲毫未變,他笑吟吟道:
「星使放心,我既然敢做出這麼大手筆的事情來,黑冰原中那些神人的反抗,我還未放在心上。」
「哦?」上首白淨面皮的神人感興趣地看過來。
峨冠博帶的老者一臉傲然之意,淡淡道:
「為了適應寒煞束縛下失去功力的局面,我黑冰教教眾,挑選的皆是體能強大遠超常人之輩,單以蠻力論,他們每個人都可以一個挑十個,再加上黑冰弩,他們一個人就可以應付一支小隊的偷襲。」
峨冠博帶的老者向上拱了拱手繼續說道:
「星使不知,我們黑冰教獨家秘製的冰火霹靂子也於昨日終於問世了,這種基於黑冰能量煉製的法寶威力奇大,一經爆炸驗效驚人,如果黑冰原的人敢反抗,幾顆冰火霹靂子扔出去一定就能將他們震懾住。況且……」
孔龍掌教嘴角上翹,傲然說道:
「我又花大代價從外請來三十幾名獸人血統的煉體上神,那些上神就單憑變態的肉身就足以對抗我的霹靂子,在寒煞中,他們恐怖的就如一架架殺戮機器,我已經將這些蠻神們安排到各個風洞山了,黑冰原的人不敢反抗則罷,若是真的膽敢摸上來,我保證他們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黑冰教敢將整個黑冰原的百萬之眾圍成甕中之鱉,焉能沒有準備。」
這位掌教的狂霸之氣油然流露。
「那就好。」
那位星使淡淡點頭,接著問道:「對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將寒煞更大規模地引爆出來?」
周路幾人當然不知道黑冰教的底蘊如此強大,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摸到了人家黑冰教的腹地,同時,他們也將自己逼趕到了一個絕境之中。
他們是無知者無畏,周路還在惦記人家的軍備庫呢。
周路猶如鬼魅般地悄然飄落,落地時寂靜無聲。
虎賁跟著跳下,沒等落地,周路便向他後腰推去,虎賁龐大的身體猶如離弦之箭射向谷口那裡那個來回走動的黑甲壯漢。
緊接著,連老五也被推了出去,飛向蹲在地上的那個人,大鬍子老頭一咬牙跳下去,被周路拎著衣領扔向那邊高高的塔樓。
軍備庫的石門前,三個聊天的黑甲壯漢發現了周路他們,慌亂地轉過身,伸手就向腰間的黑冰弩扣去。
周路的雙肩一甩,一道殘光就電射到了這三個黑甲壯漢的面前。
周路知道,他們現在已經是背水一戰,若是不能急速解決眼前的這三個人,那麻煩可就大了。
那三個人畢竟強壯之極,發現敵情的第一時間,三人吐氣開聲,胳膊瞬間就粗壯了一圈,將身上的黑甲鼓脹起來,黑冰弩也如電光火石般跳到手中,三人揚手就準備將黑冰弩瞄向周路。
周路趁他們的黑冰弩還沒有完全舉起來之際,手中一柄匕首閃爍著耀眼的銀光已經劃過了一個黑甲壯漢的脖子,猶如劃破了一個氣囊,噗地一道殘破的聲音傳了出來,那個壯漢正在運氣,突然間在脖子處開了一道口子,他雙眼閃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一顆頭一下子向一邊歪了過去。
另一
個壯漢已經緊緊地抓住了周路的雙肩,他怔怔地看著周路泛著青鱗的手肘反手將他的整個胸膛都打的凹陷了下去的慘狀,就是他身上的黑甲都沒有幫他抵擋半點那道巨力,周路的反手一肘,就將他的心臟都搗碎了。
還剩下一個壯漢,他眼神裡流露出極度的不信與恐懼,他抬著黑冰弩準備發射,張了張嘴又準備大喊報警,突然就感覺自己的手腕已經落到了對面那胖子的手裡,他張著嘴還未發出一點聲音,那胖子的腦袋一頭就頂到了他的臉上,將他的一口牙與半張臉完全頂的塌陷了進去。
噗,周路反手一匕,將這個人也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