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也不是無緣無故的狂傲,他一心撲在修行上,常年以戰修的身份露面於各種場合,以至於有許多人忽視了他煉器大師的身份。
可是,周路從神念多分到火旋神通,一身奇術再加上匠神的全部傳承,讓他早就已經達到了聖靈煉器大師的層次
而那個層次的煉器大師,在這顆星球上就是一個傳說。
沒有人可以無緣無故地成為傳說,每一個傳說的背後,代表著的都是恐怖的實力與勢力。
周路站在斜坡上,冷冷地看著天空中黑壓壓撲下來的幾百殺修,突然一抖手擎出一大把連環隕爆,劈頭蓋臉地就向上扔了出去。
這樣的東西周路一口氣扔出了八十多個。
這下子天都被炸黑了,那邊的小峰都一下子被爆炸的氣浪削平了一大截,那個尊者領著幾百殺修,裹挾著殺陣的尖鋒之力,這一刻與那些隕爆強強相撞,幾百人身上暴發出強大的能量之芒,卻仍然被震的差點吐血。
轟,大陣的鋒銳被周路無情地攆壓,幾百人如拋飛一樣向後退去。
而周路,僅是站在那裡動動手罷了。
隕爆這種東西,煉製成本就高到讓人嘖舌,況且,煉製過程極為艱難苛刻,大陸上有太多的關乎煉製失敗,反被隕爆炸死的事發生了,所以到後來,幾乎沒有煉器師肯嘗試這麼危險的煉器。
隕爆一枚難求。
周路用這麼多隕爆砸人,他是仗著自己的器術高深,同時,他也是在瘋狂地燒錢。
不過那又如何,一個殺修手中會缺錢嗎。
那邊,大陣方位變化,又一波幾百人瘋狂地撲了下來。
轟隆隆。
周路轉身又扔出了**十枚隕爆,就是一路狠砸,山谷中憑地掀起蘑菇雲,無數人吐血退去。
這就是聖靈煉器師的傳說。周路今天也注定了要給這座大陸再留下一個關於聖靈煉器師的讓人傳頌下去的故事。
那邊薛神人看的眼睛都發藍。
這個胖子隨手扔的東西讓他都有一種吐血的衝動,那真是扔錢啊,那真是扔寶啊,一扔一大把,這樣敗家的行徑,讓神人都看的心疼之極,薛神人一把拉住了周路的胳膊問道:
「這種東西你還有多少?」
「還有一千多枚吧,夠砸一會兒的了。」
薛神人嗤嗤地倒吸著冷氣。
別人一枚難求的東西,這胖子手裡還有一千多枚?聖靈煉器師真就如此變態嗎?果然如這個胖子所說,一千多枚夠砸一會兒的了,但是,全砸光了怎麼辦呢?人家大陣旋轉往復生生不息,鋒銳之機是在不停地衝殺下來的。
「可惡,可惡」
不遠處站在斜坡上的火紅長髮的鐵尊尊者怒的目光如火,看著那個胖子狂傲地迎著他們神陣的攻勢,將他們神陣的攻擊一輪一輪擊退,將他們的士氣無情攆壓,這個尊者殺機瘋燃。
他們野盟幾千殺修,幾十名尊者圍攻兩個人都圍攻不下來,這豈不讓天下恥笑。
火紅長髮的鐵尊大步向前踏上一步,靠前指揮,怒吼道:
「風揚轉龍飛,雲垂轉虎翼,變陣,中央化力兩翼齊攻,給我圍上,給我圍上,殺,殺了這兩個王八蛋。」
這個尊者調轉陣圖以形成更強大的殺勢,對那兩個人久攻不下讓他心中焦躁。
周路狠狠地皺了皺眉,轉頭對薛神人說道:
「我很討厭那個雜毛鳥,你幫我一把,我去揍他一頓。」
轟隆隆,周路一連揚出兩把隕爆,將兩側圍殺過來的幾百人毫不留情地給轟了回去,然後腳下在山石上狠狠地一蹬,嗖,他的身體如一道流光一樣向不遠處斜坡上的那個火紅長髮的尊者狠狠地衝去。
「不要,得不償失……」
後邊薛神人大喊中,周路已經飛身而去,薛神人一臉苦笑,這個胖子狂妄的已經沒邊了,他已經無法阻止了,唯有配合。
那個火紅長髮的尊者眼眸霍然一凝,看向飛撲過來的胖子,眼中殺機如火。
萬人戰陣中,這個死胖子竟然要直襲他這個直接指揮千軍萬馬的大頭領?他瘋了?
這個尊者巨大的袖袍在空中鼓脹起來,呼嘯的惡風中,一掌化為山嶽向周路拍了下來,頓時天空之上烏雲驟起,四色力量匯聚掌心,形成一道道巨大的壓力向周路層層壓下。
「小子,去死。」
那個火紅長髮的尊者大吼,砰,周路身邊的山石齊齊炸裂成粉末在空中飄揚。
「定」
周路大喊一聲,遠處的薛神人暗中施展神通,一道無形的束縛頓時就將那個尊者套住。
那尊者吃驚中渾身真元疾漾用力一掙,砰,薛神人的束縛之力一下子就被他崩散,這個尊者一身殺機再次徒燃。
畢竟薛神人重傷在身,薛神人的力量對一位尊者形成的束縛有效時間極短,短到僅在一瞬就已消解,而這卻需要消耗薛神人剩餘的極大力氣,所以薛神人才喊著得不償失。
周路眼眸中突然放射出兩道凝若幽深星空一樣的凶光,凶光之中,彷彿有無盡的血氣咆哮,就如九幽地獄無盡血海中,無數慘死的生靈在掙扎怒吼,那種強大到無可匹敵的意志一下子順著目光灌注進那個火紅長髮尊者的腦海中。
轟,那
個火紅長髮的尊者頭腦中在一瞬間一片空白。
這是大凶之靈的帝尊意志,雖然通過周路的雙眼放射出去後,這股意志削減了無數分,可這仍然不是一個小小尊者可以抗拒的。
周路趁這個功夫,將一身龐大到足以匹敵聖尊者的神念與自己的神之力融合,他的掌中呈現一種堅硬而鋒銳的暗金色,裹挾著一整片天地之力,一道金光向那個尊者的臉上揮了下去。
這是周路學會的第一式神術——天尊煉心術的力量。
啪
一記耳光,被周路掄圓了胳膊扇了出去,這一記耳光如中敗革,又如拍碎了一個充氣紙袋,在那麼喧囂的山谷中,這道聲音仍然讓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一頭火紅長髮的尊者一仰脖子,噗,一口血隨著甩出去的頭噴了一片,他的身體骨碌碌地翻了出去,一路翻出幾百丈,這尊者方才回過神,身體強行一扭轟地腳尖點在山石上站定。
他的半邊臉已經腫的老高,將那邊的眼睛擠成了一道縫,只能艱難地睜著卻難以看清外邊的景象。
這個尊者披頭散髮,狼狽的哪還有方纔那般尊貴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