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一句話就將大廳中的近千人驚到了,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目瞪口呆地盯著這個胖子,不知道突然闖進來的這個胖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齊野均都有點懵了,不對啊,這件事不對啊,不應該是這麼演的,和我安排的怎麼不一樣,出場順序亂了,怎麼全亂了。
齊野均霍然站起身伸手指向周路怒吼道:「你們是什麼人?」
周路一臉奇怪之色,滿臉狐疑地問道:「你不認識我嗎?這一路上這探子探的,從野野山到這裡眼線都沒斷過,我還以為你對我瞭若指掌了呢,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是什麼人?」
周路一句話就將齊野均問的面紅耳赤,臉上滾燙,齊野均鋼牙暗咬,將自己派出去的那些探子暗中罵遍了十八代祖宗。
暗探暗探,就是這樣暗的嗎,讓人家一路發現偵查的蹤跡,打草驚蛇有了防備,怪不得這個死胖子一進來就來了這麼一出呢。
但是,那又怎樣,這時按劇本接著往下演還不晚。
齊野均大吼一聲:「你們是哪個勢力派過來的間隙,竟然敢擅闖城主府刺探飛煙城的軍情,好大的狗膽。」
啪,齊野均將酒杯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摔杯為號,呼啦一聲,侯在門邊的兩隊挑選出來的強大修者凶狠地向周路幾個人衝了過去,那些人個個眼睛瞪的通紅,恨不得一把將周路打倒在地,然後狠狠地踹上幾腳的樣子。
主宴廳中的幾千人哪裡還看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全都提心吊膽地看著。
周路向後邊一揮手道:
「別給我留面子,給我打。」
後邊,五個十重天的惑音暗組組長齊齊衝了上去。
一個組長抓住了一個衝過來的強者的拳頭隨手往裡一帶,然後一抬膝蓋,砰地一記膝撞,那個衝過來的強者明顯的在一聲悶哼之後被撞廢了。
另一個組長碩大的拳頭徑直在一人面前無限放在,咚,一拳將那人的鼻子都打進了臉裡邊,打的那人臉上鮮血長流。
還有一個組長一記鞭腿掄倒了一片,然後再將如鐵棒一樣的長腿高高抬起,呼,一道惡風向下砸了下來,一下子將一個妄圖抵抗的人砸的趴到了地上。
五個組長逮到那群人就是一群暴揍啊,拳拳到肉,僅在一轉眼的工夫,什麼教頭,城衛統領,什麼這個強者那個強者組成的揍人團,齊齊趴到了地上唉呦唉呦地叫個不停。
五個十重天強者就是放在神殿的總殿裡來說,都算是一個強大豪華的陣容了,這些人一出手一下子就震住了場子,這五位組長甚至身上的氣息都沒有釋放,那群教頭統領們甚至連打他們的人是怎樣的實力都不知道,就集體全軍覆沒,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好人了。
九重天實力的齊野均都看懵了,他嗤嗤地倒吸著冷氣,驚怒中臉孔都在猙獰地抽搐著。
煉獄城中四大長老掌管著整座城池的命脈,那些長老們方才八重天的境界,飛煙城的齊野均功力直達九重天高階
可是今天,他仍然有些懵了。
他的手下就那麼不禁打?讓人家三拳兩腳就收拾的服服帖帖跪地哀號?
全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那裡看著呢,這個臉他齊野均怎能丟的起。
「何方狂徒,竟然敢上飛煙城來放肆,給我去死」
齊野均一身狂暴的氣息釋放了出去,龐大的殺氣沖天而起扶搖直上,齊野均原地一晃雙肩,唰,一抹流光直接穿過數百張桌案,衝到了戰圈旁邊,他一伸手向一個正在動手行兇的暗組組長抓去,準備先將這個人制服。
就在這時,齊野均就感覺一股驚悚從心底激靈靈地直衝到頭頂,修者對危險天生的敏銳直覺讓他一下子就意識到不好,他甚至都不知道那股驚悚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齊野均大驚中一轉頭,就看到眼前一個缽大的拳頭無限放大。
砰,就如一個人將重錘掄圓了砸到了他的臉上一樣,齊野均一下子就被那一拳打懵了,他的雙腳拖地在地上直滑了出去,一路滑出幾十丈,方才一個倒翻摔倒。
齊野均腦袋裡嗡嗡直響,眼前一陣一陣發黑,他強忍住眩暈之意用雙手支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眾人就看到他臉上一片烏青,一隻眼睛都腫成了大熊貓的黑眼圈,鼻子也腫起了老高。
一拳,一個九重天高階的強者就被打成了孫子。
方才正是惑音大長老親自出的手,一個尊者打九重天的人,不就是手到擒來一拳一個嗎,齊野均就是被打飛出去,他都不知道人家用的是什麼招式。
一進門,周路的人就將齊野均他們打廢了。
周路拍了拍手,惑音暗組那些人全都住手,大廳中唉呦唉呦之聲不絕於耳,那些前幾日還信誓旦旦地要給周路下馬威的強者們,這一刻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十多個人一臉淒慘,拖著一地鮮血向齊野均那裡爬去。
直到這一刻,齊野均終於意識到事情可能要壞了。
齊野均艱難地從地上站起身,狂怒地指著周路大吼道:「在我飛煙城城主府裡如此猖狂,你們難道就沒有將神殿放在眼中?就不怕神殿派來執法者對你們無限制地追殺?哼,在我們神殿地界鬧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齊野均鬥力不行,準備給周路扣大帽子了,準備將這件事上升到神殿的高度。
砰,周路隨手將一枚玄玉令牌拍到了桌子上吼道:「齊野均,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飛煙城殿主令,這座城裡從此老子最大,老子的話就是王法……」
主宴廳裡邊幾千人轟地一聲議論了起來。
果然,果然啊,果然如他們猜測。
原來是新舊殿主為了爭權直接就在城主府裡於了起來,不過現在看來,老殿主明顯的沒有將劇本安排明白啊。
齊野均看到周路拿出來的殿主令,臉上肌肉狠狠地抽動著,他簡直快要氣瘋了,自從周路闖進來之後他幾乎步步落在下風,沒有一個地方佔到優勢,齊野均怒吼道:
「誰知道那個令牌是真是假,不要以為一個間隙隨便假造一方令牌,就可以跑到我們飛煙城作威作福,你以為拿著一塊破牌子,到這座城裡就好使嗎?」
齊野均腳下的那些人也全都艱難地爬起來,憤怒地睜圓了被打的封喉的眼睛,向周路幾人怒視著。
周路奇怪地說道:「我沒這樣認為啊,我沒認為拿著一塊破牌子就好使啊,所以,你們沒看到我一直在用武力說話呢嗎?」
「你……」
齊野均一下子被氣的暴怒如狂,他站在那裡暴跳如雷,周路的幾句話就差一點將他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