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1-29
不久,太陽出來了,金色的霞光灑在大地上,橋那頭終於出現一個人影。
來人正是張良。
「對不起,晚輩來晚了,」見到許寒坐在橋上,張良微微吃了一驚,快步跑過來,抱歉道。
「跟老年人約會,反而後到,這是什麼道理?哼!」許寒站起身來,說道,「明天早上再來吧!」
說完,許寒狠狠地瞪了張良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此時使用變化符,以老人之身行事,雖然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看起來非常緩慢,可是張良吃驚地發現,他剛想解釋,卻發現老人家已經過了橋,很快消失在橋那頭的密林之中,不見了蹤影。
「好奇怪的老人,好快的速度!」張良瞠目結舌,站在那裡,半天才回過神來,興奮自語道:「對,一定是神仙,他要點化我,我錯過了一次機會了。還好他約好明天又在這裡相見,否則我就真的錯過了這個機緣了。不行,明天天沒亮我就趕到這裡來,絕對不能再錯過了!」
第二天,雞叫第一遍的時候,張良便出發了。
可是,當他來到橋上時,卻發現許寒早就在橋上等他了。
「怎麼又遲到了?」許寒怒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明天早上來!」
說完,許寒再一次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許寒那蒼老得似乎隨時隨地都會倒地不起,速度卻快得像鬼魅一樣的背影,張良一咬牙,索性哪裡也不去了,就這樣坐在橋上,寸步不離。
半夜的時候,許寒再次來到橋上,見到張良和衣縮在橋上,凍得瑟瑟發抖,神情憔悴,眼睛發紅,顯然一直呆在這裡,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不由得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就對了,」許寒拿出一卷早就準備好的簡牘,遞給張良,道:「這本《太公兵法》送給你,讀了這部書你就可以做帝王的老師了。年輕人,好好用功吧!」
張良大喜,恭恭敬敬接過簡牘,然後鄭重其事地跪下,要向許寒磕頭。
可是,等他抬起頭時,赫然發現前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許寒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
……
劉季快要崩潰了。
已經三天了,自從三天前的那個晚上,他在那間客棧裡睡著之後,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人劫持到這個巨大的洞府裡。就再也見不到任何一個活物了,哪些怕是一隻老鼠都沒有。一塊拳頭那麼大的夜光石擱在一根立巨大的石柱上,發出白濛濛的光,照亮了這個神秘的洞府。這是唯一的一個光源,要是沒有這塊夜光石,到處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劉季恐怕早就瘋掉了。
發現自己突然置身於這個詭異的洞府之中,震驚過後,劉季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剛開始時,他首先起要弄明白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是什麼人物的洞府,然後再看看能不能逃生的通道或者密道。於是,他開始瘋狂地搜索,可是忙活了大半天,他赫然發現,這裡竟是一個完全封閉的洞府,好像一座巨大的墳墓一樣,洞府四壁,觸手之處,儘是冷冰冰的岩石。根本就沒有什麼密道之類的通道,甚至連一個拳頭那麼大的老鼠洞都沒有。
至於洞壁上一個明顯是洞府石門的地方,也被人用巨石堵得死死的,根本就無法撼動分毫。
到底是誰幹的?劉季起初懷疑是因為自己在縣令府上實在太張揚了,一定是被歹人盯上,被人綁架了。呈上萬金的賀禮,這無疑是一件轟動的大事,在場什麼達官貴人都有,不排除有人見財起意,所以將他綁架了,以此向他勒索。
可是三天過去了,根本就看不見任何一個歹徒出現在面前。
劉季又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難道是許寒?
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在他腦海中出現,馬上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不可能,許寒腰纏萬貫,他憑什麼綁架我,他圖我什麼?而且,他還是雲霞宗的真人,要是他想為難我,隨便伸出一個手指頭就能把我滅了,何需這麼麻煩?難道是……許寒也遭到了暗算?」
想到這裡,劉季差一點跳了起來,「對了,一定是這樣,我有多少家底,這個問題根本無須掩飾,在沛縣裡,凡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因此,他們自然也就馬上看得出來,今晚在縣令府一擲萬金者,並不是我劉季,而是許寒。」
「嗯!沒錯,一定是這樣!」
劉季越想越覺得大有可能。
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了:「可是,既然他們針對許寒,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我喝酒喝多了,醉得不省人事,就算是許寒出了事,被人殺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他們為什麼這麼費勁地把我綁架到這個鬼洞府裡?殺人滅口?我根本不知道是誰幹的,談什麼滅口?」
無論劉季怎麼想,幾乎把腦殼想破了,依然沒有任何結果。
洞府什麼都沒有,劉季已經有整整三天粒米未進,滴水未飲了。此時的他,又累又餓又渴,全身酸軟無力,胃部一陣陣抽搐,腦袋昏昏沉沉。他從沒有感受過像現在這樣,這麼渴望香甜的飯菜和甘甜的清水。
「那些歹徒是不是打算讓我活活餓死在這裡?」這個念頭像一道魔咒一樣,在他腦海中不停地沉浮著。
在這三天中,劉季想了很多,他經常自言自語,情緒波動得很厲害。
就在劉季快要絕望的時候,突然看到許寒詭異地出現在身邊。
「許老弟!」劉季眼睛一亮,疲勞頓消,不知哪來的勁,竟令人整個人彈跳了起來。他就好像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興奮地一把抓住許寒的手,並緊緊地握住,生怕許寒突然消失了一樣。
「許老弟,你沒事吧?」劉季上下打量了許寒一遍,欣喜地道,「看你的神色,一定沒事。你來就好了,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是不是遭人暗算了,你是不是已經解決了他們,然後到處尋找我,找了三天,這才好不容易找到這裡?哦,對了,這裡是一座完全封閉的洞府,你是怎麼進來的?」
聽著劉季語無倫次地質問,望著劉季一臉的疑惑,許寒笑了笑,道:「哪有什麼歹徒?是我把你擄到這裡來的。」
劉季一聽,哂然一笑,道:「許老弟,你就別開玩笑了。哦對了,有吃的沒有,我餓得快發瘋了,水,有沒有水,我的喉嚨都幹得開裂了。」
許寒笑著按了按劉季的肩膀,說道:「先別急,坐下慢慢說。」
劉季此時哪有什麼力氣?剛才一見許寒,這才拼盡全力站起來,此時聽到許寒說要坐下來。當下,他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來,繼續問道:「這到底什麼回事,你快告訴我,或者,我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武大娘酒店裡,等我吃飽喝足了再慢慢聊!」
許寒搖搖頭,道:「你先別說話,聽我的!」
劉季聞言,按住滿腹的疑惑,點點頭道:「嗯,你說吧!」
許寒道:「關於修行者,這個不用我解釋你也知道,而關於真人,也不用我解釋,你也應該知道。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要成為真人,必需要築基。你又知不知道,要築基,則必需要有靈根,要是沒有靈根,則與修行界絕緣。無論多努力,無論是否在明師的指點之下,無論服用何種丹藥,都無法築基成功。除非有逆天丹藥,能改變身體的靈根屬性的逆天丹藥。」
劉季茫然地望著許寒,不解其意,可是他餓得實在沒力氣追問了,只能眼巴巴地望著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