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1-27
想到這裡,閒得發慌的許寒頓時興致勃勃.起來,閃身進橋頭旁邊的一塊巨石後現,換上一張變化符,變成白髮蒼蒼的老翁。這老翁身穿粗布短袍,拄著一枝朽木枴杖,兩眼混濁,滿臉皺紋密佈,好像懸崖頂上的古松樹皮。
從石頭後面顫顫巍巍地走出來之後,許寒傴僂著身子,艱難地走上橋。
許寒那老態龍鍾的身體似乎隨時都會散架似的,他拄著枴杖,慢慢走上橋,朝那書生迎面走去。他走得很慢,一步三搖,顫顫巍巍。在經過那書生旁邊的時候,許寒故意撞了他一下,然後自己假裝打了一個趔趄,讓腳上的草鞋掉到橋下去了。
橋下是一條乾涸的河流,那只草鞋就掉在河床的乾裂土地上。
「老人家,你沒事把?」那書生見許寒快要摔倒在地,趕緊把他扶住,關切地問。
「臭小子,你幹嘛撞老夫?」許寒滿臉怒容,喝道。然後枴杖一指橋下,說道:「老夫的鞋子掉下去了,還不快下去幫老夫撿上來?」
「好,老人家,你等等!」那書生倒也沒說什麼,扶著許寒坐在橋上之後,趕緊下去撿鞋。
不一會兒,那書生撿到鞋,回到許寒面前,把鞋子放在他腳邊。
「來,幫老夫穿上!」許寒把腳一伸,命令道。許寒明明只需輕輕一伸腳,便穿上鞋了,可是他偏要那書生幫他穿上。
「這……」那書生愕然。
「這什麼這,快點幫老夫穿上!」許寒眼睛一瞪,喝道。
「好吧!」書生遲疑了一下,拿起鞋子,單膝跪地,無奈地幫他穿上。
許寒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拄著枴杖,顫顫巍巍地走了。
對於這個惡作劇,許寒心中很是開心,同時神識散開,發現那書生並沒有走,而是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此人心性不錯,且有王候將相之光暈,不如我幫幫他,為將來結下善緣!」許寒突然心血來潮,決定幫他一幫。
可是,怎麼幫?
許寒稍一沉思,便有了主意,於是轉過身,和藹可親地問道:「這位公子,你叫什麼名字?」
那書生聞言一愣,眼神裡閃過警惕之色,可是很快,他便放下心來了,他微笑答道:「老人家,晚輩叫張良。
許寒點點頭,微笑道:「張良,不錯,你心性不錯,明天凌晨到這裡來!」
張良大奇,忙問:「老人家,有什麼事嗎?」
許寒並不回答,轉過身,拄著枴杖,顫顫巍巍地走了。
離開那座橋兩里遠之後,許寒閃身走進路邊的草叢中,換回原來那張變化符,然後拿出傳送陣盤,逕直來到剛才那間酒店後面,然後悠然從酒店後面走出來,回到那張桌子前,發現劉季竟然還沒醒過來。
武大娘見許寒突然出現,趕緊幫他沏上一杯熱茶,然後將劉季推醒了。
劉季睜開眼睛,爬了起來,看到許寒,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來,充滿歉疚地道:「啊,許老弟,不好意思,剛才實在太睏了,不小心睡了一會兒。來,我們繼續喝,繼續喝。酒呢,武大娘,武大娘,上酒啊上酒!」
武大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微怒道:「人家許公子都等了你大半天了,你一醒來又要吵著喝酒。你沒看到嗎?太陽都快落山了!」
劉季一怔,伸頭到窗外朝西邊看了一眼,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說道:「還以為只瞇了一下眼睛,想不到鬮睡了一整天了。」
許寒笑笑,拿出一個小葫蘆,倒了一滴到一個空茶杯裡,再衝一小杯茶給劉季喝。
劉季也沒在意,也不怕許寒下毒什麼的,端起茶杯,一口喝光。
可是,茶入肚之後,他神色突然一變,隨後驚喜地叫道:「許老弟,你剛才在茶裡放了什麼?」
許寒笑道:「毒藥!」
劉季哈哈大笑道:「毒藥?世上竟然有這麼神奇的毒藥?實在太驚人了,雖然我只看見你滴了一小滴,沖了半杯茶,可是喝下去之後,頓時精力百倍,酒後所有的不適感竟完全消失不見了,現在深奧充滿了幹勁,好像美美地睡了一覺剛剛醒來,簡直太神奇了。這毒藥有意思,還有沒有?再放一點,老哥我還想喝!」
許寒哈哈笑道:「不管什麼東西,喝多了都不好,包括毒藥!」
劉季顯得很失望,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寒手裡的那個小葫蘆,拚命地嚥著口水,就像一隻饞貓一樣。
「劉兄,怎麼了,想要?」許寒問。
「嗯嗯嗯,這東西實在太神奇了,老哥我確實想要,能不能把那葫蘆給我!」劉季拚命點頭。
「沒問題,不過,我有更好的東西,過幾天再給你吧!」許寒笑笑,把小葫蘆收了起來,說道。
「更好的東西?過幾天?為什麼要過幾天,今天不行麼?」劉季大急。
「今天沒空了,我們不是要去呂家赴宴嗎?如今太陽就要落山了,我們也該走了!」許寒站起來,說道。
「啊,對啊,差點兒忘了這檔子事,走走走。天快黑了,店舖快要關門了,我們現在就去買禮品,然後直接到縣令府上。」
「一般要送什麼禮品?」許寒問。
「當然是越名貴越好了,古字畫,名貴藥材,奇珍異寶等等都可以!」劉季道。
「那好,不用買了,我身上有的是!」說到名貴藥材,許寒身上就有一大堆簡直比山還要高的名貴藥材!
「真的?!給我瞧瞧?」劉季大喜,忙道。
「不用看,到時你自然知道了。」許寒道。
於是,兩人走出小酒店,朝沛縣城池走去。
太陽完全落山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兩人來到縣令府大門口,只見燈火通明,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大大小小的官吏捧著大大小小的禮盒,源源不斷地走進大門。
這時,從裡面走出一個人,大聲對著負責接待的人說道:「禮金上千金以上者,請上堂!不滿千金者,坐到堂下!」
此言一出,人群輕微騷亂,面現尷尬者有之,面色大喜者有之。
當下,便有管事的分禮金數額接待客人。
劉季拍拍許寒,問道:「許老弟,你的禮品呢,快拿出來。」
許寒神念一動,拿出一個禮盒,劉季劈手把禮盒奪過去,喜滋滋地打開一看,見是一個人參,搖搖頭道:「不行不行,這禮品太土了。對了,禮金呢,一千禮金就可以上堂坐了!要是不能上堂坐,就沒意思了!算了算了,千金實在是個巨大的數額,我和許老弟今天剛認識,也不好意思叫你拿出那麼多禮金,我自己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走後門!」
劉季說完,小跑過去,將那人拉過來,介紹給許寒:「許老弟,這位是老哥的熟人,蕭何,是泗水郡的主吏掾官,今晚是他掌管收賀禮事宜。」
「原來是許公子,幸會幸會,」蕭何拱拱手,打了個招呼,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兩位請吧!」
「等等……」劉季一把拉住蕭何,涎著臉道:「我說蕭何,咱們是熟人了,你也知道老哥我官職雖不小,可是我一向為官清廉,囊中羞澀。這千金之數甚巨,老哥我拿不出來。可是要老哥我坐堂下,委實沒面子,能否行個方便?」
蕭何眉頭一皺,為難道:「哎呀,我說劉大哥,你這可是為難小弟呀,這如何使得?小弟只是負責收禮金以及記帳,所有禮金以及名貼都要上呈寧縣令,萬萬使不得,使不得啊!」
「怕什麼,以蕭何你的權力,這還不是小菜一碟?你就給我們倆安排堂上一個偏席,誰也不注意到地方便行了,既不丟臉,也不太露臉就好了!」劉季像個無賴一樣,纏著蕭何。
「不行不行!小弟做不了這個主,兩位請便吧,小弟還忙著呢!「蕭何說完,掙脫劉季,逃也似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