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1-28
王昌接口道:「另外,還請許兄弟務必轉告一下,說是武成候還需要兩瓶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要是那位前輩身上有的話,還請行個方便,好人做到底。從此以後,我們武成候府將捧前輩為大恩人,武成候府的大門隨時為他打開。當然,還有許兄弟你!」
許寒連忙道謝「兩位客氣了,回去之後,在下一定轉告,師尊要是知道武成候府如此熱情,他老人家一定非常開心。」
其實,此時此刻,最開心的是許寒!
許寒的心裡早就開滿了鮮花,只是他定力足夠,面上沒有絲毫表露罷了。
既然「後台」出現,許寒的待遇自然又不同了。他發現,在接下來的談話過程之中,兩人態度更加恭敬了,語氣也更加客氣了。現在的恭敬以及客氣不像剛才,現在是發自內心的恭敬以及客氣!
大約兩柱香之後,莊太醫回來了,三個人馬上站了起來。
「莊太醫,怎麼樣?」王修禪急切地問,「我大哥服用湯藥之後有沒有好轉?」
莊太醫坐了下來,長出一口氣,說道:「神醫就是神醫,不服不行啊,照他的丹方熬製出湯藥,並完全按照丹方上所說的用上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作為藥引,武成候服完藥之後。僅僅片刻功夫,全身馬上飆出一身粘糊糊油膩膩的臭汗。隨後的症狀就跟神醫書中所描述的那樣,皮膚的顏色漸漸恢復紅潤,不再像這二十多天以來那樣綠油油的了,而遍佈全身皮膚表面的好像血管一樣的綠絲也漸漸淡化了。」
接著,莊神醫慈祥地望著許寒,說道:「前一陣子,老夫曾經用其他化形靈獸的鮮血嘗試,不但不能抑制病情,反而令病情更加惡化。多謝許寒小友,許小友功德無量啊,不但救了武成候一命,更是救了老夫一命。要不是小友將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送來,老夫寧願追隨武成候而去!」
說著,莊太醫話語竟有些哽咽了,顯然他這句話說的是情真意切,絲毫不作偽。
王修禪和王昌一聽,雙雙臉色大變,王昌忙道:「莊太醫何出此言,找不到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是我們無能,怎能責怪太醫呢?請太醫千萬不要這麼想,折殺我們了!」
王修禪道:「這二十多天來,莊太醫為了時刻關注家兄的病情,堅持不踏出武成候府半步,這份大愛精神,有目共睹,令我等敬仰不已。我們王家在大秦好歹是名門望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責怪到莊太醫身上!哪個醫師不想讓自己醫治的病人藥到病除,可以說,對於家兄的病,莊太醫比我們更上心。」
三人又說了些客氣的話,這才漸漸說到正題上。
所謂正題,自然關於後續的兩瓶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的事。王修禪連忙將許寒的故事講了一遍。莊太醫不禁對許寒刮目相看。同時,他信誓旦旦地表示,許寒的師傅既然能弄到一瓶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而且不吝送過來,他身上極有可能還有!因此,他也是極力遊說許寒,叫許寒務必如何如何。許寒自然不會有異議,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說了算,什麼老乞丐,什麼師尊,全都是子虛烏有的。
聊了沒多久,便看到王賁興沖沖跑到客廳,滿臉興奮之色,父親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他當然開心。提心吊膽過了二十幾天了,好不容易有轉機,他不開心才怪呢。
表達了自己的興奮之情後,王賁連忙向莊太醫道謝,真心誠意地道謝,態度異常誠懇,恨不得跪下來。
然後,他又向許寒表示道歉,說是剛才一時想不開,希望許寒諒解剛才的莽撞行為,許寒自然說沒關係。
不知是不是他真的想開了,在接下來的談話之中都是滿臉的笑容。
其間,武成候幾位夫人以及其他至親之人陸陸續續過來向莊太醫以及許寒道謝,整個大客廳一時竟絡繹不絕,笑聲朗朗,熱鬧非凡。
不久,王逸之也來向莊太醫以及許寒道謝了。他的態度跟王賁剛才一樣,鄭重其事地向許寒道歉和道謝,態度極其誠懇。不知是因為父親的病情終於得到控制,還是由於別的什麼深層次的原因,他笑得很開心,一屁股坐在許寒身邊之後,便跟許寒天南地北地海侃起來。
當然,敏感的問題他是隻字不提。
前來向莊太醫和許寒道謝的人不斷地來,而來了的人並不急著走,大家都滯留在大客廳裡。於是乎,整個大客廳頓時人滿為患,歡快的笑聲此起彼伏。二十多天來的愁雲慘霧蕩然無存,大家都把這二十多天來的鬱悶盡數吐了出來,個個神采奕奕,笑逐顏開,整個武成候府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忙碌了大半天,天色漸漸暗下來,許寒見天色已晚,提出說要回去了,無奈王家眾人一齊竭力挽留。說是今晚武成候擺慶功宴,主要就是為了答話莊太醫以及許寒。
許寒心道:「莊太醫倒是應該好好答謝人家,他確實的竭盡全力了。而我許寒嘛,也就不必了,我是來做生意,順便辦點私事的,答謝什麼?要是王翦痊癒,恐怕你們恨不得馬上攆我走呢,一切還不是為了那兩瓶還沒著落的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要是讓你們知道我的真正意圖,嘿嘿……」
眾人竭力挽留,整個場面亂哄哄的,就連莊太醫也說了要許寒留下來赴宴的話。特別是王賁和王逸之兄弟倆,更是一左一右抓住許寒雙臂,死死挽留。大家的年紀都差不多,如此挽留的方式卻也不覺得彆扭,三個人拉成一團,好像是認識了十幾年的朋友一樣。
盛情難卻,許寒只好留了下來。
至於車伕和復生,許寒倒是不擔心,因為他早就料到此行絕對不會那麼順利,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耽誤時間的並不是辦事的過程之中出了什麼意外,而是做好事做到人家全家人感激涕零,要開宴會答謝他的地步。
由於考慮到此行的凶險,因此許寒在離開茶樓之前,早就對車伕和復生說了,要是他還沒出來,那就不要等他了,直接回住地去等他。要是發現有什麼騷亂,也不要出現,也要直接回住地,他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要是貿然捲入,反而會變成拖累。對於許寒這些話,復生倒是沒有絲毫懷疑,因為他知道許寒有一個聖人境界的分身,有了那個分身,想要留下許寒恐怕沒那以容易,因此他也很放心。車伕自然也隱隱約約猜到許寒要去做什麼大事,可是他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充耳不聞,賺著本份的錢。
武成候府開始熱鬧起來了。
莊太醫和許寒被熱情邀請到宴會區貴賓廳,並被安排在貴賓廳的一個貴賓席上落坐,王修禪、王昌、王賁以及王逸之自然不可能作陪,這些王家至親個個忙得不可開交,整個武成候府的人全部出動,主人出門迎接貴客到來,管事招呼貴客落坐,丫環下人端茶送水,客人之間寒暄說笑,整個武成候府熱鬧非凡。
許寒和莊太醫關排而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幾句,不時呷上一口茶潤潤咽喉,大多時候抬頭望向宴會廳門口,聽著一聲聲迎客聲傳來:
「宗正陳大人攜七夫人到!
「廷尉歐陽大人到!
「御史大夫馮大人攜馮西維公子到!」
馮西維?!
聽到這個名字,許寒神色一凜,心中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