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1-27
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終於出現的消息,傳播得比王修禪的飛劍還要快。在王修禪親自出去接許寒的時候,整個武成候俯裡的每個人便馬上收到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因此,王修禪和許寒剛一出現在莊園門口,眾人便一窩蜂湧了出來。
這些人要麼是王家本族人,要麼是依附王家而生存的下人和丫環,以及雜役、家丁和護院等等,自然是希望王家永遠強盛。眾人望著許寒,個個眼睛發光,好像在欣賞一件絕世珍寶一樣盯著許寒看,不時低頭竊竊私語,興奮非常。
圍觀的人雖然多,可大家也都有分寸,等級森嚴,地位低下的人遠遠朝這邊張望,至親的人則紛紛朝王修禪和許寒迎了上來。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幾個老夫人更是眉開眼笑,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頻頻向許寒道謝,只差跪下磕頭謝恩了。
二十幾天的煎熬,眼看著武成候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卻束手無策,這是一種令人抓狂的煎熬,比一下子突然死掉更讓人揪心。現在,由於許寒的出現,他們總算有了轉機,武成候也終於有了生機,他們能不興奮嗎?
很快,許寒便被一大群王家的至親們擁進毫華大客廳。
大客廳裡此時端坐著兩個人,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正在陪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聊天。見到眾人簇擁著許寒進來,中年男子連忙站起來,非常熱情地請許寒入座,並揮退了大部分人跟著擁入大客廳的人,只留下七八個至親的人作陪。然後馬上命人沏上熱氣騰騰的香茗。七八個人就圍著大茶几而坐,氣氛非常熱烈。
雖然救人如救命,可是基本是禮數還是做個十足。這一點,倒是令許寒頗感意外。
隨後,王修禪將在座的人一一介紹給許寒。
對於這些人,許寒沒什麼興趣,禮貌性地問候幾句便罷,只有一個人被他牢牢記住了。
正是王逸之!
果然事在人為,許寒不但來到咸陽,還順利進入宮城,並以貴賓的身份被人簇擁著進入武成候府之中品茶。最主要的是,在這裡終於見到了他此行的目標——王逸之!
此時,王逸之就坐在許寒對面的椅子上,兩人中間隔著一個大茶几。許寒發現,王逸之雖然極力擠出笑容,可是他臉部肌肉很是僵硬,根本無法掩飾暴戾之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透著淫邪之氣。臉色異常蒼白,這是荒淫無度的表現。
離開雲霞宗的時候,許寒根本不知道咸陽在什麼地方,武成候府在咸陽的哪個角落,更不知道王逸之長得怎麼樣。
想不到,剛剛進入咸陽城,在不到半天的時間裡,他竟如此堂而皇之地坐在王逸之面前。
世事真是難料,人生的際遇真是匪夷所思。
許寒沒有喝茶的習慣,可是熱茶入喉,竟讓他覺得全身所有汗毛舒暢無比,不知是武成候府的茶好喝,還是許寒的心情舒暢,總之,這覺得茶的味道實在太美了。
品了幾杯茶,寒暄了一會兒,見到氣氛漸漸融洽,於是王修禪望了莊太醫一眼,微笑著說道:「莊太醫,不知藥方配製好了沒有?事不宜遲,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熬製湯藥如何?」
莊太醫微微點頭:「不錯,藥方早在二十天以前早就配製好了,只要有藥引,馬上就可以熬製了。」
說到這裡,莊太醫轉而對許寒說道:「小兄弟,請將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拿出來吧!」
「這……」許寒眉頭一皺,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身邊王家人一個個滿臉期待的樣子,他心裡偷著樂。可是臉上卻裝出一幅遲疑不決,很是為難的樣子。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得太爽快了,要給這些人急上一急,他們越急,好處才會越多。
「許兄弟,有什麼問題嗎?你不會說,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就只有剛才送來檢測的那一滴吧?」最先坐不住的是王逸之,他臉色微沉,不悅地道。
「逸之,你給我閉嘴!怎麼能跟小兄弟這麼說話!」王修禪怒喝道。
王逸之訕訕住口,可是他臉上的怒色卻是越來越重了,看向許寒的眼神開始有寒光閃爍。
王修禪和那中年男子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都是人精,瞬間便心領神會了。
武成候王翦有三兄弟,他是大哥,這個中年男子名叫王昌,是老二,王修禪最小,是老三。這些簡單的關係,是在剛才見面時王修禪告訴許寒的。
王昌望著許寒,略微有些歉疚地道:「不好意思,小兄弟,是我們救人心切,忘記了規矩。你需要什麼請儘管開口,金銀珠寶,神通秘笈,武器裝備等等都可以。甚至想在咸陽城謀一官半職也沒問題,以我們王家一門二候的權勢,這些都是小問題。除了顯赫的高位之外,其他職位任你選擇!」
王修禪更乾脆,直接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個大箱子,放在茶几上,然後打開。頓時一片金光從大箱子裡散發出來,將這一片區域的光線染成了金黃色。
王修禪合上箱子,推到許寒面前,誠懇地說道:「我們王家說話算話,既然告示裡寫明重賞,那就絕對是重賞,會令人滿意的重賞!這是兩萬枚金幣,請小兄弟收下。這只是小小意思,也可以算是定金吧。等到大哥完全痊癒,我們再給小兄弟二十萬枚金幣,如何?」
「三叔,你這是……」王逸之臉色大變,脫口而出,可是只說了一半,便嘎然而止,然後眼睛定定地望著王修禪,兩人竟使用傳音之術交流起來。
片刻之後,王逸之滿臉怒色地咳嗽了一聲,不再有任何表示。
看來他覺得給許寒的金幣實在太多了,多得有些過份。
先給兩萬枚,再給二十萬枚,合在一起就是二十二萬枚了!王家雖然家大業大,權勢滔天,可是二十二萬枚金幣依然是一個令人咋舌的數字。告示上只寫重賞,可並沒有註明賞什麼,數量是多少,因此,按王逸之的意思,隨便打賞幾萬枚金幣就不錯了。一個普通人一下子拿到幾萬枚金幣,不把他當場嚇暈才怪。
王翦的大兒子通武侯王賁也是臉色鐵青,似乎跟王修禪傳音交涉了幾句,表達了自己心中的不滿,可是很顯然,王修禪並不理會他,他的臉上才會出現這種非常不滿的表情。
許寒知道,並不是王賁與王逸之不關心王翦的安危,這二十多天來,他們也操碎了心,只是他們覺得沒必要主動付出那麼多。在這兄弟倆眼裡,王家在大秦境內根本不用怕任何人,要是早知道誰身上有化形金麒麟新鮮血液,他們早就出手搶奪了!貼出告示,發出懸賞那已經是非常文明的做法了。
可是,王修禪卻不看這兄弟倆的臉色,他只是地望著許寒,等待他的回復。
看著茶几上這一大箱金幣,許寒心中不由得暗暗讚歎一聲,「真是大手筆啊!」雖然他富可敵國,不會把這區區兩萬枚金幣放在眼裡,可是一出手便是兩萬枚金幣,而且還只是定金。由此可見,王家的財富絕對令人瞠目結舌。而為了救活王翦,王家的長輩確實肯出大價錢!
見到許寒望著箱子沉吟不語,王昌和顏悅色道:「小兄弟,先把箱子收起來吧。當然,我們王家所謂的重賞並不僅僅在於金幣這等俗物。等到大哥痊癒,我親自帶你去我們武成候府的藏寶庫走一趟,任你挑選兩件重寶,怎麼樣?」
「二叔!」王逸之臉色又為之一變,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