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1-10
見到許寒的反應,楚刀也迅速回過神來,也馬上收起鬼頭刀,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禮:「晚輩楚刀,見過前輩。前輩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此生無憾矣!」
川宇軒竹掃了他一眼,微微點頭,算是回禮。然後,他施施然走過來,站在許寒面前,靜靜望著許寒,片刻之後,說道:「許寒,這一路上給讓本尊無數個驚喜,不錯不錯!」
許寒聞言,心念電閃,瞬間已然明白了很多事,於是微笑道:「許寒不敢,倒是前輩令晚輩等人驚訝不已。沒想到,兩年前跟端木鱗族長交手,並把他擊成重傷的竟是前輩,難怪了!端木鱗傷得不冤!」
唰!
這回,輪到庖丁和復生目瞪口呆了!
「怎麼樣?能不能算上本尊一個?」川宇軒竹微笑著問道。
「當然沒問題,」許寒迅速從盜天戒中拿出一枚丹藥,遞了過去。
「多謝!」川宇軒竹接過丹藥,掃了一眼,臉上露出瞭然的神情,他隨口道了一聲謝,把丹藥往嘴裡一拋,吞了下去,然後意味深長地望著許寒。
「好了,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傳送吧!」楚刀似乎非常忌憚川宇軒竹,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於是催促道。
「也好!楚前輩,你先來吧,請踏上陣盤,」許寒微笑道。
楚刀早就迫不及待,一步跳上陣盤。
可是,就在許寒正要啟動陣盤的時候,楚刀卻又跳了下來。
「怎麼了?不想走了?」許寒戲謔地笑問。
「不……不是,那個……那個……黃……黃金血液!」楚刀望著許寒,突然扭扭捏捏地說道,他本來就女人味十足,這麼一扭捏,他的形態簡直是慘不忍睹!
不過,許寒也不好意思當眾嘲笑他,於是迅速從盜天戒中取出五十六個玉瓶交給他。
看著楚刀手忙腳亂地解下外套,將這五十六個玉瓶包成一包的那種滑稽相,許寒樂得直想笑,不過最終於還是沒有笑出聲來。
包好玉瓶,楚刀重新站到陣盤上。
「楚奶奶,一路走好,別摔跤哦!」小復生忽然說道。
楚刀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在掃了川宇軒竹一眼,不吭聲,靜等許寒啟動陣盤。
許寒也不廢話,迅速啟動陣盤。
「嗡!」
一聲輕微的悶響,陣盤上散發出刺眼的呈漏斗狀的白朦朦的光,那道白光直穿透無窮遠處的那層亮灰色蒼穹。
數息之後,白光慢慢收斂,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陣盤上面空蕩蕩的,楚刀跟著白光一起消失了。
「下一位!」許寒喊了一句。
「我來!」復生興沖沖站到陣盤上,滿臉興奮之色。
「你的黃金血液呢,要不要帶上?」許寒問。
「那玩意對我沒用,就留在許大哥那裡吧!」復生手一擺,一幅滿不在乎的表情。
相處兩年多,許寒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傢伙了,特別是他的性格。
「復生,出到外面之後,一定要時刻牢記,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的出身來歷,也不要將這瓶中界的一切說出去,否則你將面臨死亡威脅。要是你不小心說了出來,驚動某些大人物,他們就會把你捉去,然後搜魂,將你的記憶全部奪走,知道嗎?」許寒叮囑道。
「嗯,許大哥,我記住了!」復生點點頭道。
「外面有很多壞人,絕對不可以輕易相信一個的話,否則你就會上當受騙,這一點你也要牢牢記在心,知道嗎?」許寒又道。
接著,許寒跟復生講了一些其他注意事項,叫他傳送過去之後,就在原地等待,不要到處亂走,他和庖丁將很快去找他。許寒就像一個大哥哥在叮囑小弟弟一樣,兩人那種親熱的表情,直看得庖丁連連點頭,川宇軒竹也忍不住微微頷首。
嘮叨了半天,許寒才將復生傳送走。
將復生送走之後,許寒把一枚戒指遞給庖丁,說道:「庖前輩,這裡面有一些你們兩個將來會用得著的東西,以及一百一十二裝滿黃金血液的玉瓶,雖然復生說不需要,但他那份還是交給你保管吧。」
庖丁接過戒指,愣了片刻之後,眼睛突然一亮,心中恍然了。於是感激地望著許寒,真誠地說道:「謝謝了!」
「不客氣,這事本來就應該這麼處理的,」許寒微笑道:「你們兩個長時間在這瓶中界裡生活,對外面一無所知,因此不宜把你們直接傳送到鬧市區,不然會有很大麻煩。晚輩打算把你們傳送到咸陽北郊狩獵場。那裡咸陽城郊外,是荒郊野外,人煙稀少。你們可以在那附近隨便找一家山裡人家居住下來,慢慢瞭解,慢慢溶入新的環境之中。過不了多久,晚輩可能要去咸陽一趟,到時再去找你們!」
「果然想得周到,且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老夫沒看錯人,多謝了!」庖丁聞言,鄭重其事地抱拳拱手朝許寒施了一禮,道:「將來要是有機會,老夫一定會將庖氏刀法傳授給你。經過這兩年多的歷練,你的內心已沉凝不少,心志也堅定了很多,打好了學習庖氏刀法的基礎。」
「多謝前輩,後會有期!」許寒趕緊抱拳拱手還禮。
將庖丁傳送走後,許寒轉過身微笑望著川宇軒竹:「前輩,輪到你了,請問你打算到哪裡去?只要說出一個地名,晚輩就可以將前輩傳送那那個地方去,甚至直接回琉璃島都沒問題。」
川宇軒竹並回答,突然暴發出一陣大笑。
許寒則面帶微笑地望著他。
笑了一陣之後,川宇軒竹說道:「小伙子,真是好心計啊,一個個都被你收拾得服服貼貼的。一個完整無缺的伏羲一元傳送陣,都被你說得這麼不堪,並以此來大做文章。竟然連老夫也敢算計在內,你真有種!」
許寒臉色一變,隨後意識到川宇軒竹言語之中只有佩服的成份,並沒有半點殺機,這才定下心來。
許寒尷尬地一笑,撓撓頭,解釋道:「樹上的尺蠖,見到雀鳥飛臨,馬上挺直身體,僵持不動,好像一根小樹枝。同在一株楊柳樹上爬行的螳螂,在枝葉上的呈綠色,而在枝幹上的呈褐色。在綠草叢中的青蛙,穿的是綠外衣。棲居在泥石和枯草堆裡的蟾蜍,體色是土褐色。海參棲息在海底,體色是灰褐色,它匍匐不動時,好像海底裡的一塊石頭。仙人掌和仙人球等,全身都長滿了刺,使動物和人不敢隨意觸動它們。麥穗和稻穗上的長芒,可以抵禦麻雀的侵犯。這些都是動物和植物的自我保護機制。沒辦法,都怪晚輩修為太低,不得不用心計,以此保護自己,否則恐怕隨時都會死掉!」
川宇軒竹又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笑畢,他一本正經道:「想不到你這人挺有趣的,本尊只是輕輕點破你的伎倆,便解釋一大堆。實話告訴本尊,你給大家吃下去的丹藥究竟個什麼東西?本尊知道,伏羲一元傳送陣根本不需要什麼莫名其妙的『傳送丹』!」
許寒趕緊地道:「包括晚輩本人服下去的那一枚,晚輩拿出來的這五枚丹藥,只有一枚丹藥裡面有其他東西,其他的都是普通的避谷丹,對身體有益無害。」
川宇軒竹似乎早已猜測到,只是想逼許寒講出來,他點點頭道:「沒錯,本尊在吃下丹藥之前,已經檢查過了,確實是普通的辟榖丹無疑,只是你這辟榖丹的等級不低啊。那一枚有其他東西的丹藥給誰了?看來給了楚刀!」
許寒點點頭,他深知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的道理。
川宇軒竹奇道:「他的修為似乎也不弱啊,一品聖人境界。雖然修為以及元氣被禁錮,可是他的六識以及靈覺還在,他在服下丹藥之前,必定也檢查過了,可是竟沒有發現其中的不責罵成份,你怎麼能瞞得過他?」
許寒坦白道:「以晚輩這麼點微末的伎倆,自然瞞不過他。不過,要是神醫扁鵲的東西這麼容易被人檢查出問題,那他就是浪得虛名了!」
川宇軒竹聳然動容,驚道:「想不到你身上的秘密真是不少啊!」
許寒笑道:「沒辦法,晚輩本不想說,可是在前輩這等高人面前,晚輩可沒膽子撒謊!因此只好照實說了。」
川宇軒竹微笑望著許寒,讚賞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