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1-09
許寒睜開眼睛,卻見復生什麼時候坐在他旁邊了。
「醒來了?」許寒趕緊坐起來,笑問。
「嗯,我剛剛醒過來,馬上就來看許大哥了,卻見你閉著眼睛偷笑,」復生驚奇地望著許寒,興奮地追問道,「許大哥,我看你從睡夢中笑醒過來,一定是想到出去的辦法了!」
「嗯,可以試試了!」許寒點點頭道,「不過,有一些細節需要推敲一下才行,否則容易出問題!」
「好啊,許大哥,你慢慢推敲,我們不急於一時!」復生兩眼發光,激動地望著許寒,興奮地說道。接著就地躺在草地上,兩眼望著亮灰色的蒼穹,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留戀之色。
許寒知道,這件事確實需要推敲。
不過,他所謂的推敲並不是推敲能不能出去的問題,而是推敲如何出去的問題!
準確地說,推敲如何對付楚刀!
因為,許寒早已經發現了楚刀的真實身份!
這兩年來,許寒通過觀察楚刀在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以及有意無意,旁敲側擊地跟他聊天,漸漸瞭解了他的一些性格特點,還有不少關鍵的細節。憑著這些,許寒開始在盜天戒書庫裡尋找答案,最後找到一個與楚刀極其相似的太監!
豎刁!
當許寒在古籍中第一眼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終於笑了。
豎刁?楚刀?這不明擺著是同一個人麼?
豎刁是何許人也?
許寒看著堅刁的介紹,冷汗涔涔,背脊冰冷,心中一片凜然!
根據古籍記載,豎刁,又名豎刀,是春秋時齊國宦官。此人為了表示對齊桓公的忠心,自行閹割。而齊桓公也因為這件事而不聽管仲遺言,親信易牙、豎刁。後來,桓公病危時,豎刁作亂,把宮門堵得嚴嚴實實,把宮牆砌得高高的,不讓人們通行,不給桓公飯菜。並假借桓公的名義發號施令。桓公得知後用衣袖蒙臉,氣絕身亡,死在壽宮。屍首無人理睬,以致腐爛發臭,屍臭薰天,寢室蛆蟲遍地,甚至有些蛆蟲爬出門外,上面只蓋一張扇,三個月沒人安葬。
想到自己竟和這樣的惡人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居然還沒被他搞死,許寒後怕不已。
從此以後,許寒對楚刀的戒心更加重了。每當面對著凶險的環境,許寒不得不掏出盜天戒裡各式各樣的法寶來救急,而每次都發現楚刀兩眼火熱地盯著他,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
不過,提防歸提防,戒心歸戒心,在這個瓶中界,許寒倒也不擔心楚刀會對他不利,在這個瓶中界裡,楚刀的修為被禁錮,元氣被封,真要跟許寒打起來,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再說,在這個詭異的環境之中,只有許寒一個人的修為沒有被禁錮,還能使用儲物戒指,要是在這裡把許寒幹掉,他能活下來的可能性會急劇下降,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以楚刀這種精明人物是絕對不會幹的。
可是,許寒相信,以楚刀的為人,一旦脫離這個環境,修為一恢復,他就麻煩了。要是楚刀念在大家同甘共苦兩年多的份上,可能還會留他一命,只是將他身上所有東西搜刮乾淨,然後順手廢了他的修為,讓他從此報仇無望。要是楚刀的心足夠狠,許寒絕對會沒命,雖然許寒身上有無數高階的武器法寶,可是他實在沒有信心能在聖人手底下逃生。
因此,一定要將楚刀這個定時炸彈清除再說!
怎麼清除?
把他幹掉?
顯然不可能,先不說許寒能不能幹得掉他,就算能幹掉他,而且成功地把他幹掉了。許寒又如何面對庖丁和復生?要知道,他們四個同甘共苦兩年多,就因為人家以前作惡多端,便以此為借口幹掉人家?這個理由說不過去,這種做法絕對會令庖丁和復生感到寒心的。
把他留在最後,然後收起傳送陣,把他永遠留在這裡?許寒搖搖頭,馬上否決了這個念頭。楚刀是個大太監,工於心計,這種小伎倆是絕對糊弄不了他的。只有愚蠢的人,才把敵人想像得很愚蠢。
怎麼辦?
許寒陷入沉思之中……
復生很配合地躺在草地上,並不說話,只是靜靜地仰望著亮灰色的蒼穹。
一柱香之後,許寒站了起來,說道:「復生,好了,我們走吧!」
「好了?!」復生從草地上彈跳起來,興奮地叫道。
許寒點點頭,向瓶壁走去。
復生連忙跟上。
庖丁睜開眼睛,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拿起破風刀,跳下石頭,也朝瓶壁走去。剛才許寒和小復生的對話,庖丁聽得一清二楚,知道許寒想出辦法來了,他當然開心。
這邊的動靜,終於驚醒了熟睡中的楚刀,他一骨碌碌爬起來,一聽說許寒已經想出辦法,頓時樂得手舞足蹈,屁顛屁顛發湊到許寒面前,故意說一些討好的話,大拍許寒的馬屁。還別說,大太監拍馬屁的功夫就是一流,要不也不可能得到齊恆公的重用了。要不是許寒偷偷摸清了他的底細,還真的被他誇得全身飄飄。如在雲端。
既然知道楚刀的底細,現在又聽到這些肉麻的話,許寒非但不覺得飄飄然,反而覺得很肉麻,全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
四人很快來到瓶壁前,許寒拿出伏羲一元傳送陣盤放在地上,然後拍拍光滑如玉的瓶壁,說道:「這個玉瓶必定是一件高階的空間法寶,要想從這裡出去,用暴力是絕對行不通的,除非修為比其主人要高,且修為沒有被禁錮,否則絕對不可能用暴力砸得開這層瓶壁!所以,暴力的問題大家就別想了。」
眾人皆以為然。
許寒繼續道:「既然我們所處的世界是空間法寶裡面的世界,那麼,就要用空間法寶來對付才有可能成功了。」
許寒指著地上的陣盤,說道:「我這裡有一個陣盤,雖然不能保證能成功地把我們傳送出去,但我們可以試一試。要是能成功,那就萬事大吉了,要是不成功,我們再想別的辦法!現在只能一個辦法一個辦法地試了。」
復生不等許寒說完,馬上鼓掌叫好,興奮得兩眼通紅:「好啊好啊,我就知道許大哥一定有辦法!」
許寒微笑著點點頭,說道:「不過,有五點需要事先說明一下:第一,這個傳送陣是單人傳送陣,也就是說,一次只能傳送一人。」
庖丁點點頭道:「這個無妨,我們只有四個,一個個來便是。」
許寒又道:「第二,這是單向傳送陣,也就是說,只能把你傳出來,你不能按原路返回這裡。」
楚刀接口道:「這個更沒問題,打死我也不會再進這裡來了,修為被禁錮的感覺實在太鬱悶了。」
許寒接著道:「第三,這個傳送陣是隨機傳送陣,不能預先知道目的地。也就是說,有可能把你傳送到某個荒郊野外,也有可能把你傳送到人群之中。因此,要是不小心被傳送至荒無人煙的山林間也不要罵我,更不要以為是我故意害人,這個問題要事先要說清楚,否則日後怕有糾紛。」
庖丁和復生點點頭,楚刀則目光閃爍,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許寒不理會他的反應,這些話本來就是許寒特意說給他聽的,陣盤的這個優點也是許寒特意為他準備的。打算要設計人家,當然也要做好被人家懷疑的心理準備。
不過,再懷疑也沒用,一切都是許寒說了算!
這個世界雖然不是他的,可是卻由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