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許寒的個頭,要是站在它的肚子下面,估計頭還頂不到的肚子,需要伸手往上摸才能摸得到它有肚子呢。光是體型就有如此巨大的差距,其他方面更不用說了。虎王只所以為虎王,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它長昨比其他老虎高大得多的緣故,它的武力絕對是恐怖的。
毫無疑問,接下來絕對會有一場生死搏鬥!
怎麼跟這麼一隻龐然大物對打?抬頭仰望著越走越近的虎王,許寒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現在,他完全陷入劣勢之中,只要有一點點閃失,比如受了什麼傷,或者被虎王撲倒在地。那麼,他將迅速成為眾虎的口中食物,恐怕就連骨頭都不剩下,甚至就連流在地面上的血液都會被它們舔乾淨!
「不行,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許寒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無數個應對之策以閃電般的速度掠奪腦海,數個呼吸之後。思維終於定格在一把醜陋不堪的石斧上。
許寒眼睛一亮,神念一動,迅速收起大關刀,拿出那把醜陋不堪的石斧——神農開山斧!
許寒身上的寶貝雖然多得數不勝數,可他還是對這把石斧最有信心。
這一段時間,許寒一直將這把神農開山斧交給「修復之神」進行修復。可是,修得到現在,也不見它有多大改善,它依然如此醜陋不堪,只是比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好多了。
神農開山斧在手,許寒心中大定。
他對這把神秘莫測的醜陋石斧非常有信心,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在競技場上,在迎接霍武挑戰的時候,當霍武手裡的那把戰神斧向他飛過來的時候。就在戰神斧臨近他面門的那一刻,就是這把醜陋不堪的石斧,瞬間將戰神斧劈得粉碎,化為粉齏。而且,那些粉齏並沒有四散開來,而是凝聚成大兩倍的戰神斧形狀,然後倒捲而回,新的戰神斧斧頭瞬間狠狠地擊中霍武的胸膛,將他擊得倒飛而去,胸骨斷裂,當場昏倒在地。
最不令許寒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石斧出現擊潰戰斧這個過程,在場成千上萬人,包括修為高深莫測的幾位長老,都看不清!
神農開山斧的斧頭,非金非鐵亦非任何稀有物質,而是平平無奇的石頭,斧嘴幾乎全崩壞了,一塊塊缺口觸目驚心,斧頭上的稜角也沒了。斧柄也非什麼神木之類的奇物,而是普通的鐵木柄,木柄上面腐朽不堪,上面佈滿了蛀蟲孔,密密麻麻的,像是少女臉上的雀斑。
雖然經過「修復之神」的修復,可是神物就是神物,並不是那麼容易修復因原狀的,除了剛開始修復的那一柱香時間,修復得非常明顯之外,這些日子以來,根本感覺不到有多大有進展。或許,這是因為「修復之神」的本體,那塊雪山熊的尾稚骨並不完整的緣故。
神農氏,即炎帝,三皇五帝之一,遠古傳說中的太陽神。傳說神農人身牛首,三歲知稼穡,長成後,身高八尺七寸,龍顏大唇。農業的發明者,醫藥之祖,有「神農嘗百草」的傳說。
神農開山斧雖然醜陋不堪,也沒有任何威壓,就像一柄被人隨意丟棄的石斧一樣,可是它一出現,正慢慢朝許寒逼近的虎王卻猛然渾身一震,停住腳步,眼睛裡露出恐懼的神情。
它那雙銅鈴那麼大的虎目死死地盯著許寒手裡的神農開山斧,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它似乎認識此物,憑的似乎不是威壓,而是遠古一段不為人知的,不堪回首的記憶。見到虎王的神色,全場成千上萬頭老虎頓時鴉雀無聲。
掙扎了片刻之後,虎王竟開始慢慢後退。
沒錯,是後退,眼睛朝是盯著醜陋不堪的神農開山斧,四隻腳交替移動,身體慢是往後退,眼神裡充滿了恐懼之色。
見此情景,原本還想著跟虎王大戰一場的許寒頓時大喜,朝虎王揚了揚手裡的石斧。
虎王全身為之戰慄不已,虎毛要要直立,形同刺蝟。
虎王慢慢後退,其他老虎見狀,也開始跟著後退,好像它們面對的是一個遠古神人,而一個被人家吸進玉瓶的普通真人。
只因,此人手上有如此一柄驚世駭俗的神物!就連虎王都沒有絲毫抗衡的念頭。
許寒瞬間明白過來了,那天動用這把神斧對付霍武的那把所謂的戰神斧,真的大材小用!它只所以沒有當場擊斃霍武,恐怕也是許寒當時沒有殺心,只想擊敗他而已。而這把石斧顯然接收到了他心中的意念。要是他當天有殺念,一個千霍武恐懼都無一生還!
想到這裡,許寒心中無比震撼!
虎王后退的速度越來越快,當它退到近百丈遠的時候,霍然轉身,長吼一聲,絕塵而去。
隨著它這一聲大吼,成千上萬的吊睛白額虎似乎接到聖旨似的,像潮水一樣紛紛潰散而去。只一會兒功夫,漫山遍野的老虎竟走得一隻不剩,只留下遍地的虎屍,以及那些還沒死透,還在掙扎低吼的老虎。
看著空蕩蕩的四周,許寒身上的壓力驟然消散得無影無蹤。
看來,這把神農開山斧並不簡單啊,根本無需動手,它只是亮了一個相,就驚退虎王,嚇跑漫山遍野的老虎。不過,許寒又多了一個心眼,此物日後最好別再亮出來,否則恐怕會引來殺身之禍。
那麼,此處是瓶中界,那個白衣人豈不是已經知道?
「噱!」
許寒倒吸一口冷氣,二話不說,迅速將手裡的石斧收進盜天戒之中,心中一陣忐忑不安。
「現在,我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許寒望了遠方那座高山,深吸一口氣,施展神盜潛行術,朝高山飛掠而去。
他並不是打算離開這片山林,到別的地方去轉轉,他是想離開這個世界。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他身處別人締造出來的世界之中,他想徹底離開這個瓶中界!
生活瓶中界,相對於許寒來說,無異於被人家囚禁在牢房之中,無論這個牢房有多大,也無論這個牢房佈置得多麼逼真,多麼接近大自然,但是牢房始終是牢房,牢房裡的規則永遠掌握在牢房主人手裡,而他則是生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沒有自由,沒有秘密。
所以,他一定要離開這裡,而且是越快越好。
除了暈迷的那一段時間無法估量之外,許寒估計了一下時間,感覺到他來到這裡已經有半天時間了。
這一路上再也沒有看見一隻吊睛白額虎了,別說老虎,就連任何一隻生物都沒看見,看來這裡果然是不同的區域有不同的主宰者,彼此遵守某種規則,不能越界。
許寒登上那座大山,盤坐在山頂上,從盜天戒中拿出一塊石頭,用利器削成臉盆那麼大的圓餅狀,開始開始雕刻「伏羲一元傳送陣」,後來被倉海君戲稱之為「隨機傳送陣。」
其實,許寒對這個隨機傳送陣也不怎麼放心,可是目前想要盡快離這個鬼地方,恐怕還得需要靠它,而他,也沒刻過其他傳送陣,只是不知道憑著它能不能將他傳送出去。不知道怎麼辦?這個問題很好證實,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所以,許寒跑到這裡刻傳送陣來了。
他只所以選擇最高山頂位置,也是有考究的。這裡位於山頂,不容易受到野獸偷襲,而且也利於還擊。他不怕有什麼大型動物圍攻這座山,因為他身上有的是各種不要錢的符菉,大不了燒扔一把烏雷子,把圍攻的所有生物炸個血流成河,再扔一大堆燃燒符菉,燒它個三天三夜。
要是在下面平地上的任何一處地方,哪怕是某個山洞,危險性肯定比這裡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