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報復
這是一個散打館。
林立他們剛剛調查清楚的，這裡是一個不入流的黑拳場，由一名姓海的黑社會老大操辦。有趣的是，這個姓海的居然是海家的漏網之魚，以前總是欺負林立的那個海文波居然就隱藏在這裡。
一切的一切都明白過來。
這些人為了報仇，真的可以賣家賣國的。
聽說這裡的背景還算不錯，因為他們培養出不少的所謂社會精英，一些所謂的警察也是在這裡出道的，或多或少總有那麼點露水情緣。
往日，這裡總是聚集著大量的社會閒雜人員，他們不是沒有身份，就是掛靠在某保安公司、城管有關部門的名義下，做著一些所謂光鮮的事情。
基本上，這裡是治安盲點，他們就是這裡的主宰者，沒有人膽敢挑戰他們。
不過今天顯然要改變了。
崩……
啊……
數個身軀一個接一個地帶著慘叫被扔進去。每一個都飛出老遠，有的砸到了人，有的則是撞在器物上，沒有一個落下來是完整的。最淒慘的那個，甚至連手臂都扭曲得讓人看得直寒磣。
能做得如此猖狂的，自然是林立他們。
場面也沒任何的異常，當第一個被扔進場館時，在裡邊練習的混混們都傻了，因為他們都沒想到這裡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天；當第二個人扔進場館時，混混們都拿起了武器；而當林立他們走進之時，混混們第一時間就把將勢單力薄的林立他們圍住，一個個都憤怒地看著他們，彷彿要把他們給吞掉。
林立漫不經心地說道：「叫海家的人出來吧。」
「想見我們老大，就先問過……」
一個看起來比較有地位的魁梧混混馬上站出來，想要表演一下，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霸道的石開一記劈空掌打飛。
石開彷彿做了不相干的事情一般，輕蔑地說道：「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餘地嗎？」
場面沒有嘩然，有的只是一片死寂。
若是尋常，他們肯定會暴動。但剛才他們看得很清楚，石開根本沒接近他們的同伴，直接隔空一拳就把人打飛了，這樣的場景似乎只有武俠小說，或者電影電視裡才會出現的。
所有的人都看得直吞口水，有膽小的則開始退縮。
林立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把海家的人交出來，我或許還可以稍微仁慈一點。」
「胡扯！」
「你當你是誰啊？當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混混們學生們開始暴動，全部都開始折騰了。
石開看到他們這樣，突然獰笑開來：「不錯，我就等著跟你們玩群毆！一個一個收拾太麻煩了，你們全部來吧，到時候就不會有人說我欺負你們了！」
「囂張！」
一位身材更加魁梧，居然快要接近石開的威猛男子徐徐從後台走出來，直直地看著石開，眼神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激動。
石開委屈地看向林立，問道：「師傅，不能下死手，很難掂量的。這樣的遊戲不好玩啊。」
林立說：「你惹人家出來，人家也對你很有興趣，那就得你自己去處理。」
石開沉思了一下就說道：「我要挑戰你們全部人！」
一個人階顛峰的古武者去欺負一群至多就是比普通人強悍那麼一點，至多就是15級的混混，簡直牛刀殺雞啊。如果石開連這樣都吃不下來，那林立恐怕會氣得直接將他驅逐出師門吧。
「混蛋！」
那威猛男子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咆哮著過去。
「狗屁！」
石開連基本的禮儀也不顧，看到威猛男子飛撲過來，直接一拳就把人給轟飛開去。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攻擊路線，造成的結果也是一樣。
不過完成一擊的石開似乎解除掉什麼束縛一般，虎入羊群，主動殺向那幫混混。而且他出手幾乎不留情，簡單的一拳就把某個打算偷襲的傢伙打飛開去；一個便宜的橫掃，就把一個意圖砸他腦袋的傢伙掃飛開去；一個最簡單不過的下踏動作，就把一個打算偷襲他下盤的笨蛋的大腿給直接踩斷。
總之，場面一片血腥，慘叫連連。
事實上這還是石開收斂的了。要知道以石開的力量，不動用真元，簡單的一拳就可以打死一頭牛的，哪怕是石開收力了，但那也有拳王級別的力量。這樣的力量轟在普通人的身軀上會是簡單的後果嗎？
林立看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為石開的動作擔憂，但更為那些被轟中的傢伙而默哀。
「可惡！」
簡單的一通殺戮，時間還沒過3分鐘，就至少有30名混混倒在地上起不來。而這個時候，這裡所謂的負責人也忍禁不住出來了。
「滾！」
心神還沒被血腥完全蒙蔽的石開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勁風，知道若是自己繼續蠻橫下去的話，肯定會把這個突襲而來的人階中期高手打得吐血。可是石開不是那麼容易說話的主，他是人階顛峰，準備挑戰地階的存在，絕不允許自己被區區的人階中期擊潰，所以沒去胡思亂想，凝聚全部真元的巴掌過去，伴隨著一個清脆的「啪」聲，那撲面而來的勁風就此瓦解。
一個人影倒飛出去。
雖然他沒狼狽掉地，但扭曲的手臂說明了他的代價。
這人就是這裡坐鎮高手，也是海家不知從哪裡借過來的靠山。只可惜這樣的靠山連石開的一巴掌也接不住，實在夠丟臉的。
「不堪一擊！」
憤怒的石開轉過頭去，那凶殘的眼神讓那群混混看得身體直哆嗦。
是的，混混們害怕了。他們是靠著純粹的利益才在這裡的，之所以還站在這裡靠的完全是一股熱血沖。可是同伴們的慘狀，以及他們的偶像的下場，瞬間把他們所有的理智都給喊了回來
面對強者，人類的本性可以分為幾種，而沒什麼道德底線的混混們則選擇了畏懼和退縮。
人階中期恐懼了，顫抖著問道：「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欺負我們？」
欺負，顛峰打中期，的確是欺負。
「住手！」
海家的人終於出來了。
不過林立最想看到的海文波卻沒出現，倒是一個長得跟海老大有幾分相似的傢伙出來了。不用說，他就是資料裡的場館主人海鬼，在黑拳界打拼過不少時光的海家最後依靠。
「不錯，剛剛領悟氣感，晉陞古武境界了。」
林立看了一下就點頭評價道：「聽說他以前也是軍人和黑拳手，如此看來倒是不假。以剛剛領悟氣感就有機會挑戰人階中期的修為，足見以前的積累是多麼充足。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以前是世俗高手，一直都夢想著成為古武合，而服部家族的出現則讓他拋棄了底線，做出了畢生最錯誤的決定。」
石開無語。
林立最後總結道：「為了古武而出賣我們，投靠日本人當漢奸，有趣的人啊，或許得好好考究一下。」
石開當即打了個冷顫，因為他想大林立要幹什麼了。
「是時候做總結的了！」
自我呢喃到這裡，林立朝前走一步，就是這簡單的一步，把林立的氣息給釋放下來，一瞬間，林立就如同一個可怕的氣壓，把全場的人都給壓制得死死的，一些意志力脆弱的甚至跪在地點求饒。
海鬼喝道：「夠了，林先生，你們今天也耍夠了，是不是要真的拼到你死我活才願意結束呢？」
石開譏笑道：「你們有資格跟我們拚死嗎？」
海鬼瞬間無語。不僅是他，全部人都說不出話。
林立冷冷地說道：「你們發動了家族戰爭，所以我們來了。你們選擇了背棄民族，那你們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幾乎所有的混混都看著海鬼，都想聽聽事情是不是這樣，都想看看自己最後的希望能否爭氣。
海鬼憤怒地說道：「我知道我們有錯在先，但你們應該知道古武功法對我這樣的人有多麼可怕的誘惑力。我們願意賠償，只要你們給我們一個機會。」
林立輕蔑地看了海鬼一眼，冷冷地說道：「底線就是底線，過了線就沒得回頭的。這個道理就像殺了人，無論你是有意還是無意，殺人就是殺人。」
海鬼的臉色瞬間白了起來，但他還是盡量嘗試著問道：「林先生，難道事情就沒婉轉的餘地了嗎？」
林立沒回話，冷笑之中帶著強烈的輕蔑之意。
場面倒是嘩然了起來。
因為海鬼的話就是證明了他是漢奸，做了對不起林立的事情，做了為日本人賣命的勾當。雖然他們有的人知道內情，但更多的是不知情，這麼一下，使得場面沸騰了。
海鬼沒看自己的小弟們。在他的眼裡，這些小弟只是拿著他的工資過日子的社會臭蟲而已，等他修煉有成，他就能把海家鍛造成古武家族，那時候何必要這些垃圾給自己添堵呢。
海鬼追問道：「林先生，你就告訴我一聲，我們之間有沒婉轉的餘地？」
林立堅定地搖頭。
海鬼臉色慘然，但最後就說道：「既然林先生既然無情，那就休怪我們了。正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像我這種過著朝不保夕日子的人，怎麼也會留一點後收的。而且我還有一個可以擁有古武秘籍的侄子，他會給我報仇的！」
「他似乎在威脅我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