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偶然發現
看到好東西，而且還是公開出售的好東西，林立自然不能放過。
談好價格好，林立很是爽快的付帳。
畢寒他們也沒因為林立的事情而耽擱，紛紛選好各式比較吉利的東西，覺得價格適合好就都買下來，準備當作禮物送人。
「那我們走吧。」
買到東西，林立更有離開之意。
畢寒也無奈說道：「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我們還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呢。」
「等等！」
熊總想到一時，連忙問道：「江總，我記得你們這裡有田黃石，雞血石的，為什麼都沒拿出來呢？」
畢寒則說道：「我剛才特地找過了，沒有我們聽說的東西。這麼大的古玩樓居然這麼空蕩，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枉費我們特地走這麼一趟。」
江總聽完林立他們的話，表情越發尷尬了，連忙解釋道：「還請諸位海涵，那些寶貴的寶石、半寶石因為財務的問題拿去核對了。不過幾位若是要看的話，還請移架二樓的貴賓室，我們把石頭給請出來。」
熊總動了心，問：「小立，老哥想弄個印章，你怎麼樣？」
林立也不好掃心，點了點頭。
大家轉移陣地，來到所謂的貴賓室。很快的，江總從財務室裡拿出不少精緻的印章石，其中有幾樣是含血度不是很高的低級雞血石。
雞血石是辰砂條帶的地開石，其顏色比硃砂還鮮紅。因為它的顏色像雞血一樣鮮紅，所以人們俗稱雞血石。雞血石也跟翡翠一樣是分級別的，而含血度就等於翡翠裡的色，血色以鮮、凝、厚為佳。
熊總搖頭歎息道：「很一般的雞血石，這裡就這樣嗎？」
程軍顯然對這個也有點研究，居然也搖頭說道：「含血度絕對不高於30%，是雞血石裡的次檔貨，沒什麼收藏的價值。若是熊總拿這樣的石頭做印章，恐怕會很丟身份啊。」
畢寒沉思了一下就給了一個相對中肯的評價：「雖然石質不是很優秀，但是從樣品就可以看出他們的雕工是多麼的出色，特別是印章條體上的浮雕，那個技術絕對是大師級別的。技術彌補了本質的缺陷，倒還有點價值。」
林立則給出總結：「收藏就沒必要了，若是放到普通場合使用就還可以。」
熊總馬上問道「江總，這些都不對我們的胃口，不知你們還沒更出色的貨色呢？」
聽完林立他們的分析，特別是畢寒的分析，江總才知道眼前幾位不僅是有錢的主，也不僅是對瓷器有研究，而且還是石雕界的大行家，可不好糊弄。
有這樣的認識，江總於很是直接地說道：「請等等，這些只是小玩意而已，真正的寶貝被我們收藏起來了。畢竟那東西過於珍貴，我們不得不小心。」
話完，江總就走出去。
緊接著江總就與服務員各自提著一個看起來是特殊訂製的箱子，當著大家的面把其中的寶石給曬出來。
「周彬法！」
而當林立看到其中一件作品後，雙眼開始發光。不過也正是林立的驚訝，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石開帶著點納悶的語氣問道：「師傅，你的專業名詞太深奧了，可以給我們講解一下嗎？」
在程軍和石開的認識裡，能讓林立這個雕刻宗師驚訝的作品實在不多，他們甚至沒看到過。在林家裡，林立有什麼作品，他們總是以各種堂皇的理由順走，帶回家炫耀，讓林立苦笑不得。
林立笑著解釋道：「周彬法，就是早清石雕宗師周彬的雕刻手法。周彬，字尚均，清康熙時福建漳州人，擅長印鈕雕刻，華茂兼具，其鈕作品極有誇張的風格，被稱為『尚均鈕』，名重一時，作品多為宮廷收藏。周彬在製作印鈕的同時，還以中國畫寫意法，刻山水、花卉、松竹等景物，作為印章的紋飾。後代的石雕藝術家仰慕周彬的名氣和風格，使得周彬自創的『薄意』雕法逐漸興起，所以說周彬是壽山石雕薄意流派的先祖。」
壽山石是中國傳統「四大印章石」之一，是著名的中華瑰寶。大名鼎鼎的田黃石只是壽山石的其中一個類型而已。
石開恍然道：「原來是清朝的石雕宗師，而且開始開創流派的那種，難怪師傅會如此驚訝。這樣說來，這東西很是貴重了？」
熊總等人都聽得很仔細，小心翼翼地問道：「小立，你是不是看錯了？這石頭看起來很是普通啊，我想堂堂的石雕宗師不會用普通的石頭來雕刻吧？」
「我又沒說它是周彬的作品。」
林立微微一笑，應道：「周彬是壽山石雕薄意流派的先祖，卻不代表它的雕刻之法就只能用在壽山石裡。這石頭只是很普通的江石，在市面上的價值絕對不超過500元，不過它的質地倒是不錯，用來練習雕刻綽綽有餘。讓我驚訝的是其作者的雕刻手法已學了6、7分，有點周彬的神韻。」
「原來如此。」
大家恍然過來。
既然話題開啟了，畢寒也不馬虎，繼續林立的話題：「我想起來了，周彬的雕刻風格很是精細，甚為符合當時的時代特色。而且我還記得他所刻印章旁的博古紋大多是取青銅器的紋樣，並在紋中隱刻『尚均』的雙鉤篆字；他為了使獸鈕形態與眾不同，在雕刻時喜歡用誇張的手法。」
林立補充道：「這件作品的作者不僅模仿出其形，連其神也渲染出了三分，若是此人去造假，絕對是可怕的人物。」
大家聽到這裡，紛紛都打了個顫抖。雕刻術高到連林立都佩服的人，而且還能做到以假亂真，若是一心為惡，恐怕整個雕刻界都會引起動盪啊。
畢寒問：「小立，你買不買？不買的話，我就拿來收藏了。」
林立比了個隨意的手勢。
隨後畢寒沒有直接問價，而是繼續點評起來：「這石頭的質地有點像是產量不小的白田石。白中帶著一點動人嫩黃，雖然顏色不是很鮮艷，而且光澤度不是很足夠，但也算不上粗糙，搭配上特殊的打磨工藝，隱約帶著點潤澤的觀感。而且這只石雕是模仿周彬的藝術風格，在藝術價值方面已有相當的成就，看來得在這方面加一點分啊。」
林立則是聽得直點頭。
白田石是指壽山田石中的白色類別。這種半寶石也有明顯的優劣之分，價格差異極其明顯。上品的白田石質地細膩如凝脂，微透明，其色有的純白，有的白中帶嫩黃或淡青；而且石皮如羊脂玉一般溫潤，越往裡層，色地越淡，而蘿蔔紋、紅筋、格紋卻越加明顯，似鮮血儲於白綾緞間。石品以通靈、紋細、少格者為佳，質地不遜於優質田黃石。至於下品的白田石則可以反方向推測，有的品質極其差勁，價格甚為低廉，只能拿來練手，少有市場價值。
「行家果然是行家。」
江總也不玩那些虛的了，直接說道：「既然先生如此興趣，那就給個8000元意思一下吧。若諸位只是普通的老闆，我開的價格絕對不下於1.6萬。」
「多謝了！」
畢寒痛快地付帳。
石開聽得暗中吸涼氣。他原本對這些沒什麼感覺的，不想其中的門道卻是不少，攔腰給一半的優惠，實在是太誇張了。
林立隨後看了幾樣東西，都覺得挺吉利的。
他看得出這裡不少東西是出自某人的作品，而這個人的風格傾向於喜慶，倒是讓林立有點開眼界，基本上有意義的都會收購下來。結果一算，林立收購的東西總價居然超過了百萬，這樣一來，現金就交易不成了。
幸虧這裡是收現金支票的，避免了不少的尷尬。
「諸位，這是小店的名片。」
江總知道林立他們要走，連忙給他們遞名片並說道：「家父回來，我一定會向他稟告的。」
林立只是點頭。
熊總說道：「不用麻煩了，下次我們還是與江老約定好再說吧。」
熊總原本是興致最高的一個，但現在嘛，他則變成了一無所獲的一個。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送朋友的東西比較講究，不能過於隨意，這樣就限制了他的購買對象，導致他在這裡找不上對眼的。
「師傅，我來。」
看到那位服務員想把林立的東西搬起來，姿態很是吃力，石開第一時間上前。
喀！
石開搬東西時，因為用力有點猛，導致那個特殊的箱子撞到了邊上的貨架。
石開的力量有多霸道，那是不用說的。一時間，貨架搖搖欲墜，不少古玩眼見就要掉下來了。
林立一個閃身，瞬間將貨架固，而剩餘的手把一件掉下來的東西接住。
「咦？這是玉！」
林立剛剛接到手，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他得到的神秘天珠，瞬間感覺到內裡隱藏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伽藍珠還沒改造前是經過高僧加持過的神秘天珠，+30mp，+1魅力，+1運氣的屬性讓當時的林立很是震撼。但這一次卻是不用，因為林立的境界高了不少，所以感覺到的震撼不是很強烈。
問題在於，這怪玉裡所隱藏的能量不是天珠同一類型的，反倒像能儲存大約500點hp的靈玉膏，而且其中所儲藏的能量不僅飽和，還帶著一股特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