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披著人皮的惡魔
邊境貿易總是伴隨著諸多的齷齪。
雖然現在不像以前那麼囂張，槍支藥物隨處可見，但只要你有心還是可以辦到的。有趣的是，因為近年來國家有錢，所以在雲省邊境總是進口的對象，而進口的目標也不再是以前那幾大類，而是來自東南亞各國的黃金白銀、寶石翡翠，象牙獸皮等等。
就在剛才，林立居然看到有人公然拿著一條象牙在兜售。只不過那條象牙的成色不對，估計假的幾率超過7成。
金鑫苦笑道：「林先生，你為什麼也跟著來這裡啊？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追上那個人，追問出個大概來。」
林立一邊看著人家的翡翠原石，一邊答道：「我看過你們最近幾天的資料報告，發覺一個很有趣的現象。若我真的要跟他對決，那我絕對不會帶上你們這些負累。」
金鑫的保鏢有點不滿了，主動說道：「林先生，我們承認你很強，但我們有我們的特長，絕對不會拖累你的。」
林立不屑地回道：「對於某些人，數量已不是優勢，反而是劣勢。像你這樣的保鏢，對於用毒高手來說只是吹口氣的問題而已，來多少都是一盤菜。」
金鑫的臉色巨變。
林立之前一直都沒說對方是誰，現在才說是用毒高手，讓他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或許林立還不知道，在雲省有碩大基業的金鑫真的遇到過不少的古武高手，而用毒高手則是讓他印象最為深刻的，因為他曾經在用毒高手的手段下差點喪命。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金鑫遇到用毒高手完全採取能避則避的姿態。
林立很是體諒地說道：「金總，等下我可能會與他見面，如果你有事情的可以先行迴避的。」
「嗯，那再見了。」
金鑫很是乾脆地帶著隊伍離開。
雖然他想留給林立幾個人作為預防，但既然林立那樣說，他也不再浪費無謂的人力，還是早走早安心。
看著迅速離開的隊伍，林立很是悠閒地看向更為繁華的區域。
這裡可謂是市的陰暗一面，地攤是正常的，一些不法的東西也在這裡銷售。甚至還有越境過來的人在這裡兜售他們的貨物，場面相當熱鬧。
林立的姿態很是淡定，一點也不介意這裡的貨物是什麼來路，看到喜歡的就隨意購買，有時候連價錢也不講。只不過讓他看得上眼的東西不是很多，所以沒給他造成多大的負擔。
如此折騰了半個小時左右。
林立似乎累了，來到一間小有門面，但格局不是很高的古玩店。說是古玩店，但裡邊賣的東西比較雜，有動物的皮毛，甚至還有藥酒，五花八門的，看起來更像雜貨店。
而此時，店裡就只有一位客人。
這客人似乎有點激動，大聲問道：「老闆，你再仔細想想，賣這東西的人有沒再說其他的？」
老闆苦笑著回道：「這位客人，你這樣實在太為難我了。你別看我這裡的門面小，但一天下來至少也有百來位客人，成就的絕對不下於20位。你要我一把年紀記起半個月前的客人，實在太強人所難了。」
客人卻不依不撓地回道：「不可能的。她是苗族人，無論是相貌和裝扮都相當有特色，更何況她賣你們那麼精巧的物品，怎麼也得有點交談的。」
「苗族人，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印象了。」
老闆被客人提醒，稍微回憶一下就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那是一個很精巧的女娃子。不過她穿的衣服很正規，若不是口音有點異常，我還真看不出來是苗家女呢。」
客人連連追問。
老闆再繼續沉思了一下就回道：「她是拿了一些精巧的玩意過來，但那些不是苗家傳統的銀器，只是一些價格低廉的白色金屬器物罷了。因為買賣的成交額不是很大，就400來元，所以我沒什麼印象，更沒與她留下聯絡方式。」
「真的沒有？」
客人開始狐疑，蠢蠢欲動。
老闆見客人的眼神有點不對，心底害怕，連忙回道：「雖然她沒留下具體的聯絡方式，但她卻說過希望能與我們合作，以後會繼續把她們家做的東西拿來出售。我想她還會回來的，而且最多不是半個月。」
「半個月，也好。」
客人陰沉著臉，轉身離開。
老闆暗鬆了一口氣。
林立沉思了一下，悄悄地跟了過去。
這個客人就是使用斷魂花香偷襲周虎的古武高手，修煉的是罕見的毒功。林立根據資料裡顯示，分析了所有可能，最終把目標確定在這片區域，因為有金鑫和李遠東兩條再能量不過的地頭蛇幫忙，找到這位用毒高手還真不是難事，更何況用毒高手一點也沒隱藏他的蹤跡。
雙方都是步行，一直走到很遠。
走出了繁雜的區域，來到一個規模很大的林藝莊園裡。
「出來吧。」
用毒高手突然停了下來吶喊。
林立也是配合地走出來。
用毒高手問：「你我同是隱門中人，為何跟蹤我？」
林立很是爽快地問道：「很簡單，我只想問幾件事而已。」
用毒高手想了一下，覺得自己沒把握留住林立，於是爽快地回道：「你問吧，只要問題不刁鑽。」
林立直問道：「公良明，你是否認識一位名為周虎的古武者？」
公良明身體一顫，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本命？」
林立譏笑道：「你的化名很多，甚至還有跨國企業的董事身份作為掩護。但對於某些特權組織來說，你的資料詳細得可以查到你喜歡的內褲顏色，詢問這個問題有點弱智。」
公良明氣得幾乎噴火。
但他越來越對林立忌憚，不敢隨意動彈，老實回答起林立的問題：「我不認識什麼周虎。」
林立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事實正如周虎所描述的，當時他真的是被殃及的池魚，很是無辜。公良明連他的名字背景都不知道就直接下殺手，可見當時的情況是多麼的混亂，多麼的驚險。
公良明心中警惕，問：「難道你是他派來的？」
林立搖頭道：「不是，我是他的朋友。」
公良明更加忌憚了，偷偷將底牌準備好，隨後才問道：「他究竟是什麼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林立老實地答道：「他是周家唯一的古武者，在看熱鬧的過程中被你的斷魂花毒偷襲，勉強支撐回家，然後我們就來了。」
公良明臉色大變。
國內能稱為家族的力量不少，但能請得動人階後期高手的卻是不多。而放眼全國，似乎就只有那麼個周家有這樣的力量而已。
暗叫倒霉的公良明深呼吸了一口氣，知道國內是呆不住了，心底下了一個狠毒的決定後就很是虛偽地問道：「你我都是隱門中人，而且境界一樣，這樣斯殺起來只會是兩敗俱傷，便宜其他人而已。不如這樣吧，你開個條件，就當我是對周家的歉禮。」
林立微笑著回道：「你說對了不少事情，但有一事錯了。」
公良明疑問道：「什麼事？」
「兩敗俱傷！」
林立的臉上露出一個強烈的嘲諷，說：「要跟我兩敗俱傷，恐怕你還沒那個資格！」
公良明的臉色驟然繃緊，神色之間的黑氣濃重得可怕。
「別白費心機了。」
林立拿出一顆果實，回道：「你所依仗的無非是斷魂花香而已，很不巧的是，我也有斷魂花香，還有專門吸收特殊氣味的納氣果。你想借助氣流偷偷讓我中毒……」
公良明當即轉身飛遁，不給林立把話說完的機會。
崩！
可下一時刻，公良明就來了一個踉蹌，摔個淒慘。
「寒冰指！」
臉色蒼白的公良明看著大腿上的血洞，還有血洞邊的寒氣，臉上掛滿了陰沉的恐懼和死氣。
林立漫不經心地來到公良明的跟前，搖頭歎息道：「如果你全力跟我對拼，我還會忌憚那麼一點點，至少我不可能毫無代價地拿下你。但已習慣了用毒的你，失去了最為驕傲的東西後就喪失了所有的鬥志，溜得比老鼠還快，不是正中我的下懷麼。」
公良明喝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寒冰指的？」
寒冰指，准天階級別的絕學。
單單「天階」二字，就足夠震懾無數的古武者，特別是公良明這樣的人階存在。
林立當著公良明射了一記飛針過去。
啊……
隨後淒厲的慘叫聲就傳來。
臉色不是很愉快的林立冷冷地說道：「你這聲慘叫至少要縮短我10分鐘的拷問時間，所以我只能下重手了。」
說話間，林立不知從哪個角落裡拿出一瓶藥劑，然後在6支銀針上抹了上去，隨後輕輕地紮了一下。
啊……
更加淒厲，更加嘹亮的慘叫聲。
林立沒有理會，再紮了一針。
這一下，公良明不再叫了，顫抖著嘴唇哀求道：「求求你別再紮了，你要什麼我都說，知而不言啊！」
可是林立依然是我行我素，紮了第4針下去。
公良明的臉色時青時白，身體只懂得顫抖，身體什麼液體都流了出來，場面極端難看。不過公良明不敢再叫了，他怕叫喊後林立惱怒再扎他，此時的他覺得死比現在還要快活，覺得林立的針比死亡還要恐怖。
林立終於收手，失望道：「哎，連人階後期的古武高手也支撐不過5支，真是失望啊。真希望以後能遇到一個支撐到第7針的，那時候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毒素研究了。」
公良明瞬間把林立當成魔鬼，披著人皮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