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夙敵會面
「是你！」
「是你！」
當古小靜跟歐陽夕夢撞上，第一個表情就是驚訝，第二個表情就是憤怒，林立彷彿看到她們眼神之中的火花。
「看來你們認識，那倒是節省了我的介紹。」
林立也懶得理會。雖然她們都是漂亮的女性高手，還有不俗的背景，但在林立面前是翻不起浪花的，林立隨手之間就可以解決掉她們，於是很是淡然地說道：「靜姐，我請你過來不是為了打架，是想傳授你一套絕學。」
「不行！」
聰明的歐陽夕夢自然想得到林立要傳授的是什麼。
純陰掌是她最大的底牌，也是她的驕傲。石老當初把這個傳授給她，可是引得石老那幾位徒弟的眼紅；而現在遇到夙敵，她正想憑借純陰掌好好教訓一下古小靜呢，若是林立傳授，那她還怎麼玩。
古小靜反詰道：「歐陽大小姐，這裡是林家，而且阿立不是你的奴僕，他想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你聽從你的意願。」
歐陽夕夢當即喝道：「林立，純陰掌是石老的絕學，你不能將其隨意洩露。這可是古武界的大忌，可得小心了喔。」
對於這有一點點威脅味道的話，林立嗤之以鼻，漫不經心地回道：「純陰掌對我沒什麼意義，自然要送給有意義的人。這一點我已跟石老交流過的，他一點也不介意。」
「你！」
歐陽夕夢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馬上提醒道：「林立，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姓古的可是古家的唯一繼承人，而且還是龍牙的邊緣成員，如果你將如此絕學傳授給她，那就等於古家和龍牙都會知道。」
林立點了點頭。
事實上殘老早就提醒過林立，別太跟古小靜親密，顯然是看出古小靜的一點味道。而當初那個告訴林立藏寶圖的黑鴉叛逃殺手古成的逼供事件中，就有龍牙的影子在幕後操作著，而向問山的出現無疑確定了這一點。
在這其中，一直都在暗中參與著的古小靜肯定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還有的，在秦飛雨和林雨的綁架事件中，古小靜表現出超越她極限的手段，特別是那最後扭轉全局的詭異暗器，更是讓林立忌憚了再忌憚。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古小靜有問題。
而龍牙成員的身份恰好能解釋一切。
林立沉思了一下就問道：「靜姐，我知道你已成功領悟出氣感，成為真正的古武者，你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我只是想問你，你是不是龍牙的成員？」
古小靜歎息一聲，將所有的氣息釋放，其真元凝練程度居然比程軍、石開他們還要強悍一籌，顯然不是剛剛晉陞古武境界的。
不過還不等林立追問，古小靜就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是的，我是龍牙的正式成員。不過我不是向問山那種內部成員，而是駐地成員，負責整個羊城的業務。如果我能突破到中期，我就能成為龍牙的核心成員。」
歐陽夕夢聽得不住撇嘴。
林立很是滿意古小靜的誠實。古小靜的修為一直都表現得很是出色，第一眼看到她時，她是15級的國術高手，可伴隨著修為的精深，她的等級也是不住提高。上一次見面她還只是22級的高手，可這一次她卻是28級的古武高手，而且這還是系統升級後的優化等級。
林立開動思維，開始衡量其中的等級差距：「估計靜姐是比程軍、石開這些初入門的強悍上一點，跟那個金富貴是同一級別，但又比程哥、火哥他們略遜一愁的人階初期古武者吧！」
如果說程軍、石開等人是人階初期裡的初期，那麼古小靜、金富貴就是初期裡的中期，而程飛虎他們則是初期裡的後期，甚至是顛峰。
「看看，沒話說了吧。」
歐陽夕夢見林立沉默不語，以為他遲疑了。
不想林立卻問道：「靜姐，雖然這套純陰掌絕學是我的，但那畢竟來源於石老，我不能隨意將其氾濫。你必須向我保證，你只能自己修煉，其他的人想要修煉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好的。」
古小靜知道古武絕學意味著什麼，自然不會想那麼多。
林立這才安心地將早就複印好的純陰掌送給古小靜。說實在的，如果林立將純陰掌領悟，借助系統的師徒功能，直接灌輸給古小靜，這樣更能節省時間，避免無謂的差錯，對於古小靜的修行甚為有利。
只可惜林立剛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將純陰掌領悟呢，所以只能讓古小靜自力更生，希望她別辜負了林立的心意。
歐陽夕夢恨恨地問道：「林立，你為什麼一定要把純陰掌傳授給她呢？」
林立漫不經心地回道：「這個就跟你阻止我不傳授給她的道理一樣。」
歐陽夕夢悠然愣了下來。
古小靜對歐陽夕夢露出得意的勝利笑容，讓歐陽夕夢瞬間轉化為憤怒。
林立這才詢問起她們的關係來：「靜姐，你究竟跟歐陽大小姐有什麼恩怨呢？她居然對我的傳授如此之敏感，估計你們的恩怨很深刻啊。」
「自然深刻了！」
歐陽夕夢搶著回答：「這傢伙什麼都要跟我爭，讀書時成績硬要比我高，玩體育總是比我高那麼一、兩分，最後連練武也要搶在我的前邊獲得教官們的青睞。她天生就是我的敵人，現在好不容易有超越她的機會，卻被你破壞了。」
古小靜漫不經心地答道：「我複習時你在玩遊戲，我加練時你玩潮流，我請教時你卻在背後譭謗。若不是你們歐陽家崛起，若不是你們歐陽家為你找到了一位好師傅，你覺得能在古武方面超越我嗎？」
林立聽得很有感觸。
而歐陽夕夢則是愣了下來，隨後麻木地坐到沙發上，就此沉默。
隨後古小靜才轉對林立解釋道：「阿立，你也知道我是從帝都裡出來的，我跟歐陽夕夢是同一個大院的孩子，可謂是發小的姐妹。」
「我明白了。」
林立徹底領悟過來，說道：「反正都這樣了，那你也別理她，好好修煉吧。歐陽夕夢已把純陰掌吃透，修為日深，你可得快馬加鞭啊。」
不想古小靜卻回道：「你不必擔心，我的武學積累遠比她雄厚，越到後期，我的爆發就越快，而她也就只能憑借先學的優勢稍微壓制我幾個月而已。」
又是武學積累。
每當涉及到古武境界，林立總能聽到武學積累這個名詞。
雖然他知道武學積累的重要性，卻不是很理解其根源所在。畢竟因為系統的存在，很多關鍵因素都被數據化、清晰化了，反倒使得他對這個關鍵因素沒什麼感覺，特別是在「生命之風」出現後，這個感覺就越發微弱。
「好的，告辭了。」
得到純陰掌的古小靜有點迫不及待，就想告辭。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完成轉身，就定下身來說道：「阿立，這一次真的很感謝你，純陰掌對於我們這些女性古武者來說可是難得的絕學，甚至比一套完整的地階功法還來得有意義。有了它，我就可以持續不斷的積累和提純純陰真元，加速我的修煉，提升我的戰鬥力。原本至少需要1年的苦休積累才有機會突破到中期，但現在至多就是3個月而已。」
話完，古小靜就這樣離開了，消失在林立的跟前。
林立頓了下來。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看低了一套絕學的價值。之前他把純陽掌、純陰掌看成純粹的攻擊手段，卻忽略了這兩套絕學的真正意義。
要施展出純陽掌、純陰掌就必須擁有相對應的純陽和純陰真元，而這些真元就是將修煉者體內原本擁有的真元提純、轉化過來的。
簡單點說，純陽掌和純陰掌就是一套建立在原有功法基礎上，帶著帶有攻擊意義和提純意義的「加工性」功法。因為真元的特殊性，使得它們的存在相對特殊，容易與修煉者主修的功法產生衝突。
「既然如此，如果我放棄修煉道德經，直接主修純陽掌和純陰掌，修煉效果會不會增加呢？」
這個念頭剛在林立的腦海裡浮現就被壓制下來。
首先，純陽掌和純陰掌只是加工真元，並不能誕生真元，與道德經有截然不同的意義；其次，純陽掌和純陰掌在系統裡只是技能，並不具備道德經的光環效果；最後的，林立有生命之風，有充沛的靈丹資源堆積，主修純陽掌和純陰掌沒絲毫的意義。
「林立！」
歐陽夕夢似乎醒悟過來。
歐陽夕夢小心翼翼地問道：「林立，我知道你擁有一套幾乎與純陰掌遙相呼應的絕學，可能對衝擊地階境界很有意義，否則師傅也不會如此慷慨，拿當家的絕學跟你交換。」
林立點了點頭。
他沒打算隱瞞，畢竟這東西只需要一個詢問就能知道的，說謊的話只是自欺欺人的行為罷了。
歐陽夕夢隨後請求道：「林立，如果我以後有機會挑戰地階，到時候向你求學這門絕學，不知你可否答應呢？」
林立沒有回應，只是給了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