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為了彩虹
「有生命危險的地方？」
程軍聽到林立的話，開始沉思下來。
他出生在軍事家族，後來接觸政治，結果成就了帝都四大家族。只不過因為血緣和才能的關係，他們家來到了遙遠的南方。但總的來說，他的生活雖然嚴肅但也算人上人，幾乎沒冒過嚴格意義的生命危險。
可現在呢，林立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態度，那就絕不是之前那種探究小賭場，踢館的小遊戲，而是真正的生死拚殺。
「我能勝任嗎？」
程軍發出最後的疑問。
林立答道：「這個在於你的心態。」
程軍得不到答案，只能繼續問道：「易哥似乎比我更厲害，你也要安排他過去嗎？還有的，石開成為古武者之後，他也要走上我同樣的道路？」
林立認真地回道：「阿明和阿易是雲天的人，我沒權利讓他們冒險。至於石開，我也準備他走你的路，一直到你們都符合我的要求為止。」
程軍沉默下來。
他不是傻瓜，相反的，他是很聰明的人，隱約猜測得出林立給自己選的路可能是那條觸犯到家族底線的模式，所以才如此的猶豫。
林立似乎有他心通一般，提醒道：「如果你想超越程飛虎，那就必須走這條路。沒見過鮮血和死亡的洗禮，不是成熟的古武者。」
程軍點了點頭。
林立繼續說道：「在你的前面，有一個程飛虎走著這樣的路。即使你走了，你們的家裡人也會理解的。」
程軍恍然而悟，答道：「對啊，飛虎哥還創建了黃山會所呢！連飛虎哥都走上這樣的路，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呢。」
想到這裡，程軍重重地點頭。
林立說：「你是我的弟子，我的朋友，我不會送你去死的。我會動用關係，讓你由易入難，逐步適應黑市拳的氛圍；而在同時，我不會讓你面對噁心，或者超越你承受範圍的事情。哪怕你將來必須在生死之中感悟力量，突破境界，那也得由我來安排、控制。」
「多謝師傅！」
程軍徹底放下心來。
林立最後拍著程軍的肩膀，說道：「去吧，把這個消息告訴殘老。我相信以殘老半個世紀的生死閱歷，會給你安排出一套適合的修煉方式。」
「是的。」
程軍就此離開。
程軍離去，畢寒則過來了。
他沒想到林立居然會這麼大膽，安排背景深厚的程軍去打黑市拳，實在太危險了，不由得勸說道：「阿立，你不覺得這樣太過苛刻了嗎？」
林立回道：「不經風雨，怎能見彩虹呢？」
畢寒原本還有許多的話，但聽到這句，徹底無語。
不過畢寒代表不了全部人。
作為程軍的朋友，李浩和陳波開始站出來，為程軍求助道：「林立，你這樣不覺得有點過了嗎？」
林立回道：「你們不是古武者，所以不知其中的殘酷。」
林立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們不懂，別隨意插嘴。
雖然林立理解李浩和陳波的義氣，為朋友仗義執言，卻不代表他就會改變主意。林立是可以就這樣慢慢讓程軍提升等級，穩步發展。可白家呢，還有龍牙呢，他們會讓林立慢慢發展嗎？
白家知道水藍草的存在，直接動手搶奪，事後還玩殺人滅口，一點顧忌也沒有。如果當他們知道林立還有更多更珍貴的靈物，還不把林家給滅口了？
林立不是在杞人憂天，而是有備無患。
程軍想要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古武者，想要蛻變成能看到彩虹的高手，他就必須接受血與火的洗禮，在生死之中感悟拳法的奧妙。而這個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需要慢慢的適應、領悟，或許只需要3個月，或許需要3年，一切都看程軍的領悟和造化。
無奈的李浩和陳波相對看了一下，不約而同地歎息了一聲，最後由李浩站出來請辭道：「林立，多謝你最近兩個月來的照顧，還有你的支援。再過兩天，我們就要出發，去尋找夢想了，所以特地來跟你道別。」
陳波也語重深長地說道：「說實在的，我們剛開始時不怎麼接受你的訓練計劃，但修煉了兩個月，我們才知道我們錯得有多厲害。自從學習了你傳授的技巧後，我的速度、力量都有明顯的提升，特別是反應和跳躍，都不是以前那個我所能比擬的。」
李浩也說道：「嗯，我也有同感。作為邊鋒，雖然速度不是一切，卻是最關鍵的一環。在你的訓練下，我的雙腿越來越靈活，以前很多施展不出來的技巧，現在都能輕鬆地施展；至於速度，簡直可以與百米飛人相提並論了，使得我們能相中的機會更高。這一切都拜你所賜，多謝！」
說到最後，李浩居然給林立鞠躬。
「別！」
「我們是朋友嘛！」
面對林立的緊張，李浩和陳波同時笑了開來，不過笑容了有點惋惜。
「你們等等！」
林立想起以前的準備，馬上回身。
等林立回來後，他拿出了兩件東西，直接放到李浩和陳波的手裡。
李浩和陳波看著手中的東西，疑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林立回道：「這是我送你們的小禮物，或許對你們的足球生涯有一定的裨益。如果你們覺得尷尬的話，那就當成護身符帶著吧。」
「多謝！」
李浩和陳波也不多想，將這兩件珠寶收了起來。
翡翠寧心玉：由設計大師任青青親自勾畫設計，玉雕奇人黃漢天精心雕刻的上等白底青翡翠作品，附帶「寧心」的效果。
黃龍玉：由設計大師任青青親自勾畫設計，玉雕奇人黃漢天精心雕刻的上等黃翡翠作品，+1恢復速度，+1魅力。
這就是林立兩件禮物的屬性。
早在林立計劃送李浩和陳波去歐洲試訓時，他就在準備這樣的東西。而任青青和黃漢天的組合，則將這種可能直接演化為結果。
可別小看這些看起來很微弱沒什麼用的屬性，「寧心」效果可以讓守門員更加關注，更能面對危險，做出最準確的判斷；而恢復速度對於經常要長途奔襲的邊鋒來說有十足的意義，而魅力則能增加場內外的影響力，對於形象打造和奠定隊伍地位都有意義的積極意義。
可以說，林立挑選的這兩件珠寶都是很貼心的。
或許李浩和陳波都還不能理解林立此舉的苦心，但相信以他們的智慧，以後能察覺得出其中的奧妙。不過那個時候，估計他們早就在歐洲揚名立萬，很難抽身回國探望老朋友了。
李浩和陳波的事情處理完，剩餘的劉叔他們倒是很容易解決。
林立聽說他們的手藝不錯，做的煎餅很受歡迎，用的醬料還是祖傳的，生意甚為火熱，否則也不會引起那些垃圾的眼饞。也不廢話，直接為他們在學校邊找個不錯的店面，讓他們可以用正當的身份經營。
而且林立還給了他們一個後續承諾，只要他們能繼續把生意搞得紅火，那他就會繼續注資成立連鎖食品公司，把他們的秘製醬料煎餅發揚開去。
這樣的舉動，讓劉叔他們激動得幾乎哭出來。
如此，林家一派和諧。
中午那頓林立親自下廚款待新的客人。
不想畢寒鬼祟地溜進廚房，來到林立的身邊。
林立問：「畢寒哥，你越來越懶了。枉費那麼好的手藝，寧願坐在客廳裡聊天也不幫忙。」
「嘿嘿，能者多勞嘛。」
畢寒小聲應了一句，最後問道：「阿立，你去不去？」
林立疑問道：「去哪啊？」
畢寒回道：「自然是去天河拍賣行啊！麗麗姐說天河拍賣行為了跟天光拍賣行競爭，處心積慮籌集了一批很有特色的古劍，要辦一個規模宏大的古劍展覽會。我們都要過去，你呢？」
林立搖頭拒絕道：「不去了，你們去吧。」
畢寒再問道：「不去看展覽，那明天1月的緬甸公盤總得過去吧？我聽說明年的緬甸公盤就要實行保證金製度，而且為了打擊投機商而金額的限制還不會很低。不少人怕翡翠的熱錢會因此而退散，所以想在保證金製度出來前再瘋狂一把。」
林立問：「仔細說說吧。」
畢寒整理一下思緒就回道：「聽說每位去緬甸公盤投標的玉石商人要先交納1萬歐元的保證金方能辦理入場證。並且在緬甸交易會結束之後一個月內付清中標玉石價格的10%，公盤結束3個月內付清全部玉石貨款，如有違約則沒收保證金。最關鍵的是，緬甸公盤使用歐元投標，這樣使得翡翠的價格有可能出現變化，畢竟匯率系統操作起來很是麻煩的。」
林立點點頭，沒發表任何的意見。
畢寒最後說道：「最重要的是，因為翡翠行情的持續火暴，所以不少已經逐漸隱退的賭石高手都被請出了山。聽說這屆公盤南北翡翠王至少會出現一位，這可是你的好機會啊。」
「什麼機會？」
林立越聽越是迷糊，怎麼今天的畢寒有點神秘啊。
畢寒笑嘻嘻地回道：「熊總他們希望你打敗南北翡翠王，直接封王。」
「什麼！」
林立驚得幾乎把手裡的菜刀揮舞過去。
幾乎是在同時，他收到了系統的任務提示：「請問玩家是否接受熊總他們的囑托，打敗南北翡翠王，挑戰『王』級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