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追查
此時距離比賽開始只剩1分鐘而已。
而林立也開口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刀法應該比擬的拳法更加犀利。如果有器械對決的話,你會更加傾向於械鬥。當然的,以你的表現應該做到了拳如刀法,凌厲無匹。或許我要對付你,只能從靈巧方面考慮。」
服部次一郎顯然被說中了要害,稍微一愣。
服部次一郎雖然比血牙遜色,但也不會落後多少。只不過血牙的強悍在於速度和武技,而服部次一郎的強項則在於**和力量,兩者的格鬥風格有本質性的差異。如此一來,更加對林立的胃口。
當!
比賽開始。
服部次一郎沒有任何的先兆,平地把速度提升到極限,不是很高的身軀驟然化出一股澎湃餓氣壓朝林立席捲而起。這個時刻,服部次一郎如同一隻發情的公牛,絕對能見身體不是很健壯的林立碾壓成肉餅。
只可惜,他錯了。
理由也很簡單,因為林立有瞬殺。
只見一道人影從服部次一郎的身邊劃過,下一時刻,服部次一郎發出淒厲得如同殺豬的慘叫。只見服部次一郎身體歪歪斜斜地傾向一邊,好不容易才定下來,但距離擂台也就只有半米的距離而已。
程飛虎和火一和定一眼,這才發覺於這一切的根源是由於服部次一郎的左手掌尾指則是出現嚴重的扭曲,左手也出現了不符角度的後翻。猛烈衝擊的途中驟然遭受打擊,慣性的力量和慘烈的痛楚讓服部次一郎的身體驟然失去平衡,導致剛才的場面。
「是不是很痛?」
交換了位置的林立沒有痛打落水狗,而是笑嘻嘻地看著臉面扭曲的服部次一郎。
「八噶!」
屈辱,極端的屈服讓服部次一郎咆哮不已,臉面驟然洋溢出一股不健康的血色,隨後人如炮彈,瘋狂奔襲向林立。
「無知!」
林立的身體再度化為一道殘影,從服部次一郎的身體掠過。
下一時刻,服部次一郎的慘號聲又起。
這一次是服部次一郎的左手中指和食指,依然是不規則的扭曲。最可怕的是,扭曲得最慘烈的中指居然有森白色的骨頭刺了出來,帶著血,看起來異常猙獰。
「你放心,我會慢慢玩的!」
林立笑嘻嘻地走向服部次一郎,驚得服部次一郎連慘叫都不敢了,連連後退。
可下一時刻,林立居然出現在服部次一郎的右側。
再下一時刻,林立的位置又變了,這一次到了服部次一郎的左前方。
如此變幻,接連7、8次,服部次一郎的雙手都沒一隻手指是正常的,甚至連帶他的雙手都有數個不規則的扭曲。
崩!
最終,林立的身體再度消失,最後伴隨著服部次一郎的飛起,掉落,大家才知道林立一拳將服部次一郎轟下了擂台。
「勝利者是林先生。」
看到此景,裁判員也顧不得驚訝了,馬上宣佈結果。
林立輕蔑地看著已經暈死過去的服部次一郎,譏諷道:「如此實力,就膽敢到華夏耀武揚威,還真但我們華夏無人啊!這一次只是小教訓,下一次你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為什麼不殺死他?」
程飛虎臉有不悅之色,冷冷地詢問開來。
火一和也不滿道:「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也只是禍害。」
林立回道:「你們放心吧,他活著比死去更痛苦?」
程飛虎和火一和同時表露出遲疑的表情來。
林立只能耐心解釋道:「你們放心吧,他的雙手被我當場廢掉,即使最完美的醫術也無濟於事;還有的,我最後一拳破壞了他的內臟,除非他能得到比血常丹更加高級的靈丹,否則救回來也是一個藥罐子,別說是進步了,能否保住他的修為都是祖宗有靈的。」
程飛虎和火一和相對看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裡的震驚。
不過程飛虎卻不關心這個,小聲問道:「小立,你是不是晉陞人階中期了,否則怎麼可能一面倒呢?即使是我,也不可能贏得如此絕對性。」
林立搖頭回道:「不是的,我領悟了一招絕技,恰好用來對付速度和反應不快的敵人。那服部次一郎是走體質和力量路線的古武者,恰好被我克制。否則換上那種靈巧型的古武者,我不付出一點代價還不可能呢。」
程飛虎和火一和同時心領神會地點下頭來。
林立絕對不是在謙虛。
古往今來的高手搏鬥多不勝數,像林立這種以強項全面壓制敵人的場面,歷史上有無數的例子。
在民國時期,1929年的杭州國術大賽上,鐵砂掌大師劉高昇對陣「曹燕子」曹晏海就是這樣,劉高昇的鐵掌功夫碎磚裂碑,但是在擂台上卻始終打不到人,最後被曹晏海用快腿踢倒而失敗。
之前那擂台負責人悄悄走過來問道:「程總,我們要怎麼處理那日本人?他的情況很不對勁,我怕他支撐不下去。」
程飛虎很不客氣地回道:「你們先救,等他清醒了再讓他通知他的人。不過我相信這裡會有他的人,估計不用你們處理,他的人就會接走他的。」
「是的。」
擂台負責人恭敬地退了開去。
而程飛虎的手機響了。
程飛虎草草聽完之後就跟林立他們說道:「拿到下藥的人了,我們去看看吧。」
話完,程飛虎就在前邊領頭。
林立他們就靜靜地在後邊跟隨。
很快的,他們來到了後台。
「啊……」
「別刺了,救命啊!」
「求求你們別再折磨我了!」
慘號聲連連。
林立他們來到裡邊,入眼的是一個身材高瘦的傢伙不住用燒紅的鐵絲刺進一個穿著黃山會所制服,年紀大約30來歲的成年人肉裡。這裡不僅有噁心的尿騷味,林立甚至還聞到一股肉燒焦的味道。
程飛虎看到這被折磨的年輕人,眼裡充滿了殺意,冷冷地說道:「他是我的後勤主管,一直都很機靈,辦事也利索,我很看好他的。」
後勤主管看到程飛虎,當即哀求道:「老總,我說了,我是被要挾的,我的家人都在對方的手裡!」
「住手!」
程飛虎第一時間阻止了酷刑的進行,抓起渾身血淋淋的後勤主管,直問道:「這時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會保你的嗎?」
後勤主管有氣無力地回道:「那人首先警告我了,如果我通知你,那麼我的老婆和女兒都會被送到非洲當妓女。」
「好,很好!」
「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來了。」
程飛虎冷冷地看向剛才在施酷刑的人,毫無感情地說道:「我給你24小時的時間把人救出來,否則你也知道後果的。」
「是的。」
他馬上退了出去。
別看程飛虎在林立面前那麼好說話,可實際上他在黃山會所,甚至在程家裡可是表現得極端冷漠。雖還沒達到稍微不順心就要人命的地步,但也不是好脾氣的主。如果這一次真不能把人救出的話,程飛虎恐怕會將他剛才施加的酷刑還到他的身上。
「讓你們見笑了。」
程飛虎尷尬地對林立他們回了一句,隨後將後勤主管交給會所的人,隨後建議道:「我們去看青城吧,這一次我一定會給他,還有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嗯!」
林立他們沒什麼意見,再度轉移目的地。
……
……
林立坐在窗戶邊,看著窗戶外的世界。
他伸出手,承接窗外的雨絲。只不過一陣秋風吹拂而來,讓雨絲濕潤了林立單薄的衣裳。一時間,林立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涼意。
這涼意讓林立感受到世界冰冷,正如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黃山會所的後勤主管死了,莫名其妙地死在醫院裡。還有的,他的老婆和女兒也都死了,都是在救出前被人虐待至死的。
設計陷害木青城,直接滅了後勤主管的一家三口。如此的殘忍,如此的果決,讓林立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壓力,彷彿正有一張無情的巨網在朝他席捲而來。
「小立,有什麼發現嗎?」
林天成率先走了進來,而許南下跟數位同樣上了年紀的老者聯袂而來。
「沒。」
林立縮回手,搖頭回應。
這裡是孟家的老宅,是師公孟老的祖屋,同時也是林天成等學生年輕時期住得最久的地方。這裡有許多人的回憶,但此時,卻成了林立偵破師公中毒的場所。
只不過很可惜,林立在這裡折騰了半天都找不到絲毫的頭緒。
林天成甚為失望。
一位戴著眼鏡的老者說道:「林師弟,你就別為難小立了。小立能救回老師,還時不時給老師施針,已夠辛苦的了,我們不能強求太多。」
大家紛紛附和。
這位戴著眼鏡的老者也是林天成的師兄,林立名義上的師伯。他的年紀僅僅比許南下小一歲而已,但已是老態畢現,可能是因為國家的工作太過繁重,都快把他折騰垮了。
林天成無奈地回道:「我也是著急嘛。本以為是年邁,不想居然是中毒,作為學生的,我怎麼能忍受得了老師遭受這樣的折磨!」
「誰都受不了。」
許南下公開說道:「所以此事一定要徹查到底,絕不姑息,哪怕鬧翻天也再所不惜。」
咳咳!
可是許南下說得過於激動,害得身體本就不是很好的他連咳數聲。不過許南下最近真的是累壞了,一咳起來就沒完沒了,到最後甚至咳得臉色出現異常的潮紅。
林立連忙過去攙扶,幫許南下定咳。
「咦,這是?」
而在此時,林立的眼角卻瞥見許南下所坐的位置邊有一物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