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陽綠!居然是黃陽綠!」
「這麼漂亮的翡翠好久沒遇到了啊!」
「是啊,我記得上一次還是3年前呢,只有鴨蛋大小,結果還賣了50來萬呢。」
「3年前能賣50來萬,現在自然不止,賣到150萬也不是問題啊。這畢寒還真是厲害啊,估計是近年來最出色的賭石新星了吧!」
「不!我聽說古玩街那裡出了個更妖孽的。還在讀高中,結果就接連開出上檔次的翡翠,甚至連玻璃種也開出,引為一時的美談呢。」
場面的氣氛都被黃陽綠翡翠的出現點燃了。
你一言我一語的,每一個都是群情洶湧,有的甚至還閃爍著貪婪的神光。畢竟面對價值超過200萬的寶石,沒多少人是不動心的。
畢寒也下了切割即,將毛料拿到手心觀摩。
屠總則狠狠地拍著畢寒的肩膀說道:「好了,不用看了,這麼好的翡翠可不遜色於小立之前的無色玻璃種,甚至還猶有過之。」
頓了一下,屠總笑道:「我現在倒是要看看還誰有懷疑我的聘請。」
以5%的干股邀請畢寒的確是圈子裡的佳話,可也給他們帶來了無數的麻煩。比如有的人就把屠總當成冤大頭,處處設計、套他的話,甚至還有自以為是的賭石高手毛遂自薦,要求跟畢寒對賭,贏得他的職位。
總之,就是因為這個聘請,帶來了諸多的麻煩和壓力,現在他們都可以鬆了一點。
「有點問題啊。」
不想畢寒的臉色突然不自然起來,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後就慢條斯理地分析道:「屠總,你看它的翡翠面。半隻鼠標大的切面只出現了茶杯大的翡翠面,如此推算下去,恐怕內裡的翡翠重量不會高到哪裡去啊。」
「呃!」
被畢寒這麼一說,屠總倒是有點驚惶了。
仔細一看,臉色就不自然起來,呢喃道:「奇怪了,黃梨皮素來不是能開出很多翡翠的嗎?怎麼這一次倒是異常起來了呢?」
畢寒沉思了一下就回道:「這塊黃梨皮是老坑料沒錯,只不過它的皮殼比較厚比較硬,可能是形成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地質變化,所以不像其他黃梨皮一樣皮黃如黃梨,微微透明。」
「也就這麼個解釋了。」
屠總深深地歎息了一下,看向林立,呢喃道:「這麼高檔的料子就切出這麼點翡翠,等下很難跟小立交代啊。」
畢寒也有點灰心。
要知道這已是最好的毛料了,連這塊都走成這樣,其他的更沒信心。
屠總問道:「我們去跟小立道歉吧!」
畢寒卻阻止道:「阿立肯定不會跟我們計較這些的。而且他千叮萬囑,叫我們別隨意洩露他的秘密,所以我們只能假裝不知道,繼續下去,希望剩餘的4塊能有意外的驚喜。」
「哎,也只能如此了。」
屠總本想說「連最好的都這樣更不說其他」這類的話,但現在他們萬眾矚目,實在不宜表現出頹敗之氣。
而在另一邊,林立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剛開始看到那鮮艷而明亮的綠色之後,林立高興得不得了,幾乎要斷定準極品的翡翠出世了。可伴隨著越發看清,只上冰種的水頭,再加上翡翠綠面太小,估計內裡的翡翠不會大到哪裡去,能開出一半就是老天開眼的了。
「哎,本估計能開出拳頭大的翡翠,不想拳頭變成鵝蛋,至少虧了13,足足有百萬的損失啊!」
林立心中哀歎了。
冰種黃陽綠,而且還是顏色很明亮的黃陽綠,其美觀程度超越了普通的黃陽綠,價格自然是高漲。林立雖然對珠寶的價格不是很在行,但有那麼多翡翠的評估、交易記錄作為衡量標準,林立心底多少有點譜。
最為可惜的還是原本寄托了無數希望的老坑黃梨皮,居然走差了,讓林立大為失望。那接下來幾塊自然翻不了天,帶不出驚喜,叫林立實在提不起興趣來。
不過事實就是事實,林立只能繼續等待。
接下來準備分解的是那塊價值1.8萬,重量高達5.2公斤的老坑石灰皮。開出來的結果正如系統鑒定的一般,無色蛋清種,而且重達4.1公斤,沒有絲毫差別。
雖然是無色,但其出色的水頭還是贏得了不少的掌聲。至少誰都不會認為這是一塊垮料,重達4.1公斤的無色蛋清種至少能賣到近50萬左右的價格,利潤著實不小了。
第2塊分解的老坑石灰皮無色無蟒無綹無癬,表現極端單一,不是什麼好的兆頭。若不是它是老坑高檔料子,畢寒和屠總還不會給予多大的關注呢。可現在居然開出這麼好的翡翠,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啊。
看到場面的歎息聲連連,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畢寒和屠總相對看了一眼,皆是看出彼此眼中的歡喜。
既然如此,他們的動力自然是越發充足了。
第3塊依然是老坑石灰皮。
估計奇運來玉石的進貨渠道比較單一,不少都是石灰皮。而被林立挑選中的那5塊料子裡,其中竟然有3塊都是老坑石灰皮,而且很有可能出自同一批次。
現在這塊即將分解的老坑石灰皮就是馬老不看好,但林立卻信心十足的那塊。這一塊老坑石灰皮的松花比較淡可是分佈均勻,而且覆蓋面積廣,有很大的幾率挖掘出好的翡翠。
這一塊的表現比上一塊更好,畢寒的熱情自然是更加高漲。
啪!
伴隨著一聲脆響。
畢寒乾脆利落的中間一刀把毛料給一分為二。可就是這麼直觀的表現,卻帶來了更加直接的刺激,場面當即嘩然起來:
「芙蓉種!沒錯,是芙蓉種!」
「我的天哪,它的水頭似乎還是冰種的!這可是冰芙蓉啊!」
「色正不邪悅目,通體色澤一致,無淺褐黃色調滲入!絕對的極品冰芙蓉啊!」
「我的天哪,這兩塊翡翠至少能賣200萬啊!我之前在天河拍賣行看到一隻冰芙蓉翡翠手鐲,當時都被搶瘋了呢,最後交易了近20手才以98.88萬成交的。」
雖然芙蓉種的顏色比較淺,但是它因為清澈和純正贏得了特定的消費群。而芙蓉冰種,特別是極品冰芙蓉素來是市場的緊俏貨,特別是在東方之珠,極品冰芙蓉的價值往往能拍到很高昂的價格。
現在這塊極品冰芙蓉出現,其轟動性絕對不在之前那塊冰種黃陽綠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當初林立就是看到它的表現,才會堅決拿下,與馬老發生一點小矛盾的。
「如果現在結束,差不多功德圓滿了。」
林立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適可而止最好。
接下來的兩塊料子都是最後挑選的,系統給出的評價並不是很高。與其如此,還不如見好就收。
想到這裡,林立就拿出手機。
可恰好在他拿出手機之時,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了。
林立遲疑了一下,走到偏僻的角落接聽。
等林立剛剛禮貌性地說句「你好」之後,手機那邊就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林立,我是74中的校長,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你好,華校長!」
林立還對這個很有師德的老校長很有印象。
如果不是他,第74中學每年都不可能出現成績優秀的高才生;如果不是他,第74中學早就關門大吉了。當初馬三推薦林立過去時,還說會請老校長好好栽培林立呢。
華校長率先恭喜道:「林立,你靠出那麼優秀的成績,老師還沒恭喜你呢。」
林立很是客氣地回道:「那全是華校長給我機會!」
華校長則回道:「好了,老師也不跟你這個就見過一次面的便宜學生打馬虎眼了。溫素素代替老師把你的學籍檔案、獎狀等東西送到你家,可你們怎麼搬家卻沒跟我們說一聲呢。」
「呃!」
林立這才想起自從學籍檔案轉到第74中後,他還沒過去拿回來呢。
現在麻煩到人家親自送上門,可自己居然搬家了,害得別人白跑一趟,的確夠可惡的。
心底愧疚的林立連忙道歉。
華校長則很是乾脆地說道:「好了,溫素素現在就在xx書店打暑假工,你的東西都被她隨身帶著,如果你方便的話就過去拿,不方便的話老師就讓她送到你說定的地址吧。」
「還是我過去吧。」
林立想起自己還要買書呢,恰好順路。
隨後林立又跟華校長閒話家常,界碑被華校長定義為他所見過最高調的天才,讓林立好生尷尬。不過林立還有事情要處理,不方便聊太久,草草聊了幾句之後就結束了通話。
可等林立回到賭石場面,卻發覺好運來玉石的人驟然多了不少,而且門口還有人逐漸擁擠過來,場面極端熱鬧;而與外圍相比,聚攏在解石機周邊的那些人全都定住,連帶畢寒和屠總都傻在原地,一個個都如同中了「定身術」一般,一動不動的。
「這是怎麼回事?」
納悶的林立居高臨下看了過去。
發覺畢寒居然在分解第5塊毛料,也就是他最後挑選的那塊老坑石灰皮。
可就是這麼塊沒松花沒蟒,上邊還有卻有惡綹,表現是挑選的5塊毛料裡最惡劣的老坑石灰皮,居然開出讓林立瞠目結舌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