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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53:跋涉 文 / 波瀾

    053:跋涉

    晉陞到高級雕刻師,領悟到雕刻的真諦,林立雕刻方面可謂是脫胎換骨,完全不一樣。

    以前林立重複雕刻某件作品,所需要耗費的時間大約15到30分鐘。可現呢,一般是10到20分鐘,而且絕大部分都是10分鐘出頭就完畢。單單效率上,就遠遠不是以前所能比擬的。

    至於作品質量上沒話說。以前林立雕刻出來的作品,大部分是勉強及格或者普通的系統評價,優秀和完美的出現幾率連一成也沒有;可現呢,林立雕刻同樣的作品幾乎都是優秀和完美的,沒一個是普通貨色。

    可以說,林立領悟到雕刻的真諦之後,所獲得的利益遠遠超乎想像。

    這不,下班回家的林天成看到滿間的作品,嘴巴張得老大。

    不過林天成畢竟是見過世面,歷經風雨的老一代人物。他先是驚訝,然後就是拿起林立雕刻得完美的老人沉思像,心神陷入悠久的沉思。

    良久。

    林天成問道:「小立,這是你的作品?」

    林立點了點頭,但沒停手。

    林天成的心瞬間翻江倒海,一片混亂。他苦修了近十年的雕刻術,不想到頭來卻被自己的兒子超越,這現實的確有點尷尬。

    但林天成想深一層後就只有高興,因為他的寶貝兒子終於開竅了。他以前不就是想讓林立成為舉國著名的雕刻師麼,現林立走了一半,願望也完成了一大步,他彷彿看到燦爛的明天。

    於是林天成開始認真地點評開來:「你這木雕充分發揮了木材的顏色主題,將材質的各種特質完美地勾勒出來,將一股深幽厚重之意淋漓致地表現出來。這種藝術手法,已經超越了父親的極限。看你這樣的作品,簡直就是精神享受。」

    「父親謬讚了!」

    林立不敢自家父親面前托大,連忙謙遜回應。

    林天成歎息一聲,看著某個地方感歎道:「看來你真的可以接受這個家,可以繼承老爸的衣缽了。」

    林立心思一動,問道:「爸,你是不是想到了你的導師?」

    林天成點了點頭,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精神突然有點闌珊的林天成努力振作起來,說道:「小立,這件作品可以好好操作一下,或許可以拿去參展也不一定呢。」

    林立卻搖頭道:「還是別了。現的評審團第一眼看的是材質,第二眼才是藝術價值。我們這只木雕估計還沒人家評價就被淘汰下來了。我可丟不起這樣的臉,寧願放家裡擺著,讓朋友們欣賞。」

    林天成苦笑提醒道:「小立,我知道你很驕傲,不需別人的認同。不過我們家不是很大,你看你那些根雕,都擺得我們沒地方放了,小雨還因此鬧了一點脾氣呢,你現再擺放一些木雕上去,我怕她會鬧意見啊。」

    「這個……」

    林立才想起自家不是很大,關鍵的是自己帶回來的根雕和木雕作品實是太多了,佔用了原本就不是很寬敞的空間,難怪脾氣很好的林雨會鬧意見呢。

    別看林家三口都有屬於自己的房間,可實際上林家並不是很大。林家是那種老式的單層庭院,林立房間的前身是柴房,大約有20平方;林雨房間的前身是堆放各種舊貨雜務的倉庫,面積比林立的房間小,只有12平方;只有林天成的房間和大廳是正式佈置。

    零零總總加起來,總面積倒是超過了150平方,可是以前用來養雞的天井就佔去了13,剩餘的還要除去工作間、廚房、廁所和大廳的面積,可見林家的可利用空間實不多。

    不過被林天成這麼一說,林立倒是有了個主意。

    可林立隨後就想到這裡要拆遷了,再好的主意也沒用,那只是浪費而已。

    無奈之下,林立只能將那些覺得藝術價值不是很高的根雕木雕都收拾好,準備拿來出售或者送人。

    「順便把這些書都處理掉吧。」

    林天成看著雜亂的工作間,稍微有點不滿,指著兩本被當成墊桌底的書說道:「也不知道你近學的是什麼,書法繪畫、基金證券、英語俄語,五花八門,全都不放過。過分的你居然還去學什麼樂理,你看看這兩本書本,沒有樂器的練習,都不知你看來幹什麼?浪費寶貴的時間啊!」

    「啊!」

    林立看到這兩本書,雙眼發光。

    這兩本書分別是《音樂理論基礎》和《哈農鋼琴練指法》,都是了不得的好書,實用書。這《音樂理論基礎》是學音樂的基礎教材,林立早就垂涎許久的了;而這本《哈農鋼琴練指法》也是了不得的玩意,它被譽為「從鋼琴初學者到大師都不能跳過的好書」,據說只要你每天堅持用一個小時彈一遍這本書所描述的指法,終你會發現所有鋼琴的技術難關都會神奇地消失。

    林立自從雜亂的資料裡得到這兩本書的資料後,一直都垂涎。以前他學校裡找過,甚至還拜託秦飛雨幫忙,可一直都沒消息。不想這麼寶貴的書居然被父親拿來墊桌底,實是太可惡了。

    林天成看到林立激動的樣子,納悶問道:「怎麼了,看你激動的樣子,這兩本書不是你的嗎?」

    林立疑問道:「難道不是老爸你的嗎?」

    林天成回想了一下,拍著額頭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你上一次拜託畢寒幫忙找這兩本書,而他幫你買來之後就直接送到這裡,可惜你恰好不,我就收這裡了。可是事情一忙,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汗……

    對於林天成這一次的失誤,林立徹底無語。

    不過現能物歸原主,林立除了高興還是高興。若不是林家沒有鋼琴,否則林立都會馬上練習呢,試一下系統的輔助下,自己的鋼琴技術能提升多快。

    林天成終於可以坐下來,改換話題:「小立啊,父親特地去看了附近的樓盤,特別是師大那邊的樓盤,覺得都很不錯,特別是其中一套頂層公寓很對父親的胃口。不過現的房價太過離譜,我們那40萬元也就能交個首期而已。」

    林立本想把今天賺的錢拿出來的,但想到林天成對賭的禁忌,又不想連累畢寒,終選擇了禁聲。

    林天成隨後唏噓道:「所以父親打算把那黃花梨雕刻出來賣掉,然後再跟人借一借,估計就能一次性買斷,節省下那些高昂的利息。」

    林立問道:「那頂層公寓究竟是什麼樣的?居然能讓老爸如此激動。」

    林天成屬於那種臉皮比較薄的人,除非到絕境,否則是不會輕易跟人開口借錢的。

    林天成笑著回道:「自然是好得不得了。不過口頭上說得再好也沒用,改天我帶你一起去看,你就能體會我的心情了。」

    「嗯!」

    林立點了點頭。

    不過他的心思卻是想到別的地方,想到了賭石,想到了淘寶。

    父子之間的聊天沒什麼禁忌,話題拉得很開,一直下去。

    ……

    ……

    四天後。

    現距離高考不到二十天的時間。

    林立依舊沒著急,日子過得很平靜,很充實。

    不過過去的四天裡,林立不得不空出半天的時間,跟著馬三去那個第74中學走了一圈,把所有的手續都確定下來。去得快回得也快,快得他連第74中學究竟有多大,大約有多少學生都不知道呢。

    對此馬三沒有任何的意見,畢竟他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確定高考資格而已,沒什麼重大的事情。

    而今天,林立卻有一件大事要做。

    果如畢寒所估計的,屠總真的過來邀請林立一起去賭石,而且地點還不是粵省,而是遙遠的雲省,跟緬甸接壤的一個邊境城市。

    因為敏感的位置問題,這裡的治安一直都不是很好。不過這裡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那就是距離翡翠產地近:緬甸出產的翡翠玉石毛料如果是從馬六甲海峽運回國內,一般需要輾轉一個月才能到達粵省;而走陸路,從這個邊境城市入境的話只需兩天的時間。這也意味著,陸路運輸成本將大大縮減,流通週期短,所以每年有大量的翡翠毛料出口到這裡。

    當然的,走私的也就加恐怖了。

    而屠總之前聯繫的那個玉石商人,就是這裡有分銷點的緬甸商人。因為人家不願意承擔運輸的風險,迫使屠總不得不帶著畢寒、林立和諸多顧問和保鏢,長途跋涉來到這裡。

    原本林天成不贊成林立過來的,可是屠總竭力保證林立的安全,再加上林立的堅持,林天成終也只能無奈的答應。但林天成也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要求林立必須三天內回歸,否則他就親自去找他。

    是以,林立他們這一次的行程很是緊張。

    「迎接我們的人來了。」

    屠總看到之前跟自己接洽過的商務代表,馬上迎接了過去。

    可是林立不看還看,一看就頭皮發麻,連忙拉住屠總提醒道:「屠總,那人的氣息不對,而且腰間有硬物突出,我看是把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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