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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21:危險到來 文 / 波瀾

    021:危險到來

    「出綠了!是動人的蔥芯綠!」

    畢寒的大喊,將倉庫的氣氛推到高峰。

    急不可耐的謝總使勁湊上前,爭取看上一眼。只不過他剛才為了跟林立拉關係而慢了一步,砂輪機邊至少圍了一層,他想看個親切都不可能了。

    「大家別著急,我解完再說!」

    畢寒覺得大家過於熱情,甚至阻礙到他的分解工作,連忙大聲吶喊。

    只可惜大家為了看上一眼都有點過分了,後邊的力量都朝前邊擁擠過來。眼見畢寒連伸手婉轉的餘地都沒有,情況不容樂觀。

    畢寒心底一急,馬上喝道:「誰再靠前一步,等下若是解錯了,我們會向他申請賠的。」

    這麼句話出來,場面倒是定了下來。

    被擠得謝總他們終於鬆了口氣。

    隨後諸位老者的勸導下,那些聞訊進來的多明居員工,還有附近過來看熱鬧的都退了出去,剩餘的就是之前真正有資格進來賭石的人群而已。

    畢寒知道夜長夢多,馬上進入狀態。

    砂輪的急速轉動,瘋狂摩擦著毛料皮殼。

    鬆了口氣的林立覺得剛才的情況有點過火,不是什麼好預兆。正所謂材不露眼,現誰都知道他和畢寒開出了好翡翠,肯定會引起別人的嫉妒和眼紅,甚至海會招惹來一些貪婪份子的窺視。

    要知道現的古玩街是龍蛇混雜,三教九流什麼都有,林立覺得還是早點結束回家,這樣才夠妥當。

    場面好不容易靜了幾分鐘。

    當畢寒完成後一輪的擦解,看著色如嬌嫩蔥葉一般動人的翡翠,高高地舉了起來,對大家說道:「諸位,真的是蔥芯綠!而且還是冰種的!」

    嘩!

    場面嘩然。

    謝總拍掌大喊道:「綠色嬌艷,雖然有點黃色調,但是黃綠色調融合得異常完美,給人一種動人的質感。再加上冰種的水頭,這塊翡翠的價值就高了,列入高檔完全說得過去。」

    「高檔!」

    林立絕對沒想過這塊老坑石灰皮會出這麼好的翡翠,他只想不虧錢就算不錯。

    現看來,他錯得很離譜。

    謝總繼續點評道:「這麼高級的翡翠不適合用來雕刻藝術品,做珠寶是合適。難得有動人的顏色,像熊總這樣的珠寶商肯定會搶破頭。」

    站謝總身邊的男子卻插口道:「這可未必!現翡翠行情見漲,看其趨勢應該要漲上一、兩年。以這兩位兄弟這麼強悍的賭石技巧,估計不會隨意出售,多數會選擇惜售。」

    不想謝總也點頭道:「是啊,現像這樣的高檔翡翠逐年減少的,各大珠寶商和翡翠商都開始有目的的囤積,惜售。越賣越少,越賣越高價,這樣下去,會造成惡性循環的。」

    林立聽得雙眼放光,隱約有了選擇。

    翡翠是林立的,畢寒不好做主。分開人群後,畢寒將翡翠交給林立,感歎道:「阿立,對於你的運氣,我實無話可說。現哪怕你再買十數塊毛料,我都不會再說你的。」

    林立笑了笑。

    為了轉移話題,減少注意力,林立小聲問道:「畢寒哥,你們為什麼都叫這些原礦為毛料啊?還有的,究竟什麼級別的翡翠可以劃分為高檔?」

    畢寒回道:「翡翠毛料的稱呼很多,有的地方喊原石,有的地方叫坯料,有的地方叫籽料或仔料,有的直接區分為山石和水石。但基本上,大家還是習慣性叫毛料。」

    頓了一下畢寒又回道:「至於檔次的劃分,一直都沒確切的定論。之前有人說得到玻璃種才能稱得上高檔,可不少場合,顏色出色的冰種翡翠卻總能創出天價,反倒是玻璃種很罕見。」

    「好複雜。」

    林立這才知道翡翠行業的年輕和不規範,難怪其中的門道也這麼多。

    畢寒隨後問道:「阿立,我建議你把這塊冰種蔥芯綠翡翠早脫手。現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怕會有人盯上你啊。」

    「我也知道,可是……」

    林立想起近沒什麼需要錢的地方,而且這東西跟古董一樣還可以升值,林立自然不想將其出售。

    畢寒也不勉強林立,說道:「隨你的意吧,畢竟這是你的翡翠。」

    早一邊等得不耐煩的熊總問道:「兩位小哥,不知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我可是對這塊冰種蔥芯綠翡翠志必得的!」

    其他人顯然也不甘落後,紛紛發出求購意圖。

    普通的、低檔的翡翠不值得收藏,可是高檔的翡翠就完全不同了。目前市場上的高檔翡翠見一塊少一塊,是人都知道拿下它就等於得到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坐等升值就可以了。

    而其中,打著這個主意的還包括謝總這位還算熟悉的合作夥伴,以及那位很有來頭的神秘老花鏡老者。

    林立見氣氛有點沸騰的意思,連忙喊道:「對不起了,諸位,小子現並不是很缺錢。如果真的想要套現資金,一定會向大家出售的。」

    哎……

    場面一片歎息。

    天賜珠寶的胖子熊總很是失望。之前他收購到的翡翠都只是一般貨色而已,收購過來沒什麼用,就當是扶持一下人,可現這對看起來比較好糊弄的人卻表現出老狐狸一般的智慧,居然懂得囤積和惜售了。

    要知道這樣的公開場合,大家即使要爭也不會爭得過火傷感情。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為了區區一塊翡翠就傷了感情,以後來這裡賭石都要鬥氣抗仇恨吧。

    自然而然的,這裡的收購價格絕對比不上拍賣價格。

    不過熊總也沒氣餒,他剛才跟畢寒拉了關係,現又拿了張名片給林立,希望林立要出售翡翠時第一個考慮他。

    林立和畢寒隨後敷衍了熊總、謝總幾下之後,就收拾好所有的東西,迅速離開了氣氛有點瘋狂的多明居。

    今天的賭石就這以虎頭蛇尾的形式草草結束。

    不過結束賭石的就只有林立他們,多明居依然是一派熱鬧。因為接連四塊翡翠的出現,特別是林立的冰種蔥芯綠翡翠,大大刺激了賭客們的熱情。一個個都慷慨解囊,將多明居裡一塊塊表現出色的翡翠毛料都給收購過去,排隊解石。

    當然的,成本低廉的廢料也是大家爭相搶購的對象,因此還給廢物利用的多明居增加了不少額外的收入,讓多明居主樂得嘴巴合不上攏。

    ……

    ……

    林立和畢寒大家的羨慕眼光下迅速離開多明居,後消沒古玩街茫茫的人流之中。

    不過多明居的對面,一雙惡毒的眼睛卻死死地看著林立和畢寒,一直到他們消失人潮裡也沒放棄。

    此人居然是海文波。

    此時的海文波臉面扭曲,惡狠狠地呢喃道:「你們果然是一夥的!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了,怎麼你們的配合那麼好,敢情是早就設定好陷阱讓我鑽啊!真有你們的,若是不給你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我還怎麼學校裡混呢!」

    說到這裡,海文波開始構思毒辣的報復計劃。

    此時,一個相貌猥瑣,身材消瘦得如同竹竿的男子從多明居裡走出來,看到隱藏樹邊的海文波後就小跑了過來。

    猥瑣瘦子一來到海文波就堆起一張滿是獻媚的臉,恭敬地說道:「海少,小的探出來了,之前解出大漲的就是那兩個年輕人。」

    「該死的!那窮小子怎麼會有那麼好的運氣!」

    海文波聽得面目猙獰,咬牙切齒。

    猥瑣瘦子靈機一動,很是陰險地建議道:「海少,既然這小子得罪了你,不然我們來個乾脆,讓他有錢沒命花!」

    海文波定了下來。

    他居然不是驚,而是猶豫。

    後海文波就說道:「不行,他們剛得罪我,隨後就出事情,是人都知道是我幹的。我沒必要為了兩個賤種而陪上自己。」

    海文波擔心的居然是牽連上自己,而不是殺人的本質。其人的心境已超出學生的範疇,比那些犯罪份子還要殘暴三分。

    猥瑣瘦子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不是的,海少,我的意思是乘那個窮小子沒把翡翠賣了之前,我們來一個截胡,順帶教訓他。即使警察調查起來,也會以為是普通的搶劫案件而已,絕對不會懷疑到海少身上的。」

    海文波聽得眼睛大亮。

    衡量了其中的得失,海文波終點頭道:「好,從這裡到車站還有兩條街,而且他們似乎還有東西要買的樣子。你快點去安排!」

    「是的。」

    「慢著!」

    猥瑣瘦子馬上就要離開,卻被海文波叫住了。

    不等猥瑣瘦子詢問,海文波就加了一個條件:「記住,我要那個窮小子的右腿!如果你辦得好,我會叫老爸給你機會的。」

    「多謝海少提拔!」

    猥瑣瘦子歡天喜地地跑了開去。

    海文波看著人流,猙獰地笑道:「林立啊林立,你居然敢踢掃把害我出糗,我就讓你付出終生難忘的代價!」

    僅僅是是因為一次出糗而已,而且還是無理先的,卻要斷掉人家一條腿,這樣的人還是正常人麼。

    面對海文波的凶殘,真陶醉瘋狂購買之中的林立蒙然不知危險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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