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快,快,時間到了,我們要趕緊離開!」小楠兒那有些焦急的聲音,搶先在她的身體到來之前,就已經響徹在四周了。遙遙的看著小楠兒那有些焦急的面容,青羽不禁心中一動,迎著小楠兒他們到來的方向,緩步上前。
「快,快,青羽,我們馬上就離開!」繞過帶路的衛罹,小楠兒第一個撲了上來,一把抓住青羽的手臂,急炸炸的說道。看到後者那焦急的樣子,青羽連忙道:「慢點,慢點,什麼事情,這麼急?」
「火燒雲出現了,它比往常的時間出現早了,所以我們要趕緊到天山北部,否則我要的東西就來不及了!」看起來,小楠兒這一次千里迢迢來到天山尋找的東西的確十分重要,至少這種焦急的恨不得馬上就飛向目的地的樣子,青羽還是第一次見到。點點頭,青羽道:「那好,既然你有事情,我們馬上就去天山北部!」
「什麼,你們要去天山北部?」衛罹和秦嵐兩人聞言都是一怔,隨即臉上面容變色,紛紛道:「不行,你們不能去!」
「為什麼?」小楠兒不服氣的說道,同時抓住青羽的手臂一緊,彷彿害怕青羽不陪她一起去一般。聽到小楠兒的話,衛罹和秦嵐兩個人都是說道:「那裡太危險了,你們不能過去。天山北部嚴格上來說,已經有些靠近極北了,那裡已經算是幻漠雪海的範圍了。你們這樣貿然的進入,一定會出事的。不要說你們這些從來沒有在天山活動過的人,就連我們這些天山弟子,也從來不敢再北部活動。萬一幻漠雪海一起,就算是我們想救你們,也沒辦法出手了!」
「幻漠雪海,那是什麼東西?」聽著衛罹和秦嵐的說法,青羽四人都是一愣,幻漠雪海這個名字對她們顯然極度陌生,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看著衛罹和秦嵐那嚴肅的樣子,青羽他們心中知道,這幻漠雪海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物,否則天山劍派的弟子不會視天山北部為禁地。青羽看看小楠兒的樣子,後者雖然到過天山,可是看到她現在那一臉迷茫的樣子,顯然也是不知道幻漠雪海到底是什麼。
「幻漠雪海傳說是天地之間的自然奇物,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當然兩者本質上要差的很多,海市蜃樓只是一種光線折射的現象,本身不具備什麼危險性。然而這幻漠雪海,卻是危險之極,每當幻漠雪海升騰而起的時候,白色的濃霧夾雜著寒流滾滾而出,那種情況就如同大海潮升一般,速度奇快,而且遮天蔽日。」一旁的白鶴真人在一邊淡言解釋了一下幻漠雪海。可是,隨即被小楠兒打斷:「這有什麼,不就是白霧夾雜寒流嗎?」
「哼,如果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看到小楠兒頂撞自己的祖師爺,秦嵐在一邊不忿的說了起來:「如果幻漠雪海這麼簡單,我們會那般視之如蛇虎?實話告訴你,這幻漠雪海最恐怖的地方就是,一旦你被吞噬其中,那麼你整個人只能迷失在濃濃的白霧中,無法走出。即便你和你的同伴在幻漠雪海中相距不足一米,可是你們仍然看不到對方,聽不到對方。幻漠雪海隔絕一切的物質,就算是修道之人,身陷其中也是凶福難測。你別想著御劍飛行之類的,那幻漠雪海最大的特點就是一切隔絕,如果你御劍飛行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你的飛劍就會自動靜止,然後自由落下。你想想,御劍飛行的高度,自由的高空落下,那是什麼感覺?」秦嵐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都是說了出來,看天山劍派一眾人的神色,青羽就是知道這幻漠雪海一定非同一般。而秦嵐等人說的話,也是十有**都是真的。然而,看著一邊的小楠兒那有些不願意的神色,還有唐菱等人望著自己的目光,一時之間嗎,青羽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難道,我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進入天山北部?」感受到小楠兒悲慼的目光,青羽無奈的暗自歎了口氣,看向了秦嵐。很顯然,他還是有些不忍讓小楠兒白跑一趟,再怎麼說,一路上小楠兒和自己三人的關係都是不錯,很像一個朋友。如果有機會的話,青羽還是相陪小楠兒試一試,大老遠的跑過來,或許小楠兒尋找的東西真的對她很重要。
「這個」秦嵐面有難色,看了一眼衛罹後,搖了搖頭:「火燒雲出,幻漠海起,雪鷲鷹現,魔氣滔天!青羽,不是我們不想幫忙,而是天山北部真的太危險。你們去了天山北部不當緊,可是真的遇到了幻漠雪海,你們誰都跑不了!不管你們去天山北部找什麼,也要首先保障自己的安全呀!到時候連命都沒有了,你們就算找到了那些東西也沒什麼用出!」
聽到秦嵐的話,青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看向了小楠兒,有些歉然的說道:「小楠兒,這個真的不行!要不然我們等上兩天,秦嵐也說了,幻漠雪海只有在火燒雲出的時候才會出現。要不然,我們暫時等上兩天,等到火燒雲過了,我再陪你一起去天山北部找你想要找的東西!」
「哼,到時候火燒雲一散,我要找的東西也沒有了!」小楠兒嘟著嘴,不甘的說了一句,隨即扭過頭,撥開青羽的手,獨自氣哄哄的向著來時的山路自己跑去。任唐菱怎麼叫,也不停下腳步,很顯然,這個小丫頭,再一次生氣了。
「青羽怎麼辦?」看到小楠兒跑遠,唐菱趕忙走到青羽的身邊,低聲的詢問。青羽苦歎了一聲,對著唐菱說道:「如果可以,你還是陪陪這個小丫頭吧。這一次的事情不是不想幫她,而是實在太過危險,你多勸勸她,實在不行,等到火燒雲散了,我們再去天山北部看一看吧!」
「那那好吧!」唐菱點了一下頭,對著一邊淡然的白鶴真人點了一下頭,轉身去追已經跑遠了的小楠兒。而其餘的人,都是面色複雜,紛紛搖頭:「這個小丫頭,當真是脾氣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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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山,羅剎門總壇!
「哼!」一聲怒哼之後,隨即傳來了金屬物品掉落在地面上的「光當」之聲。裝飾豪華的羅剎門門主寢宮內,黑壓壓的跪倒了一片羅剎門的高手。而目前所在總壇內的羅剎門三煞,都是臉色蒼白,一動也不敢動的站在一邊,看著不遠處那被白色的布遮蓋的軀體,三人的目光都是小心的彼此交流著,似乎想從對方的眼中,得到點什麼幫助。
「羅震,羅瑞他們父子兩個難道是白癡嗎?」揮袖將面前的案幾掃飛的血羅剎長身而起,紅色的長袍翻飛不已,帶著他那數不盡的怒氣:「先是凶鷹老怪,再是火煞祝融,現在又是邪道人!三人都是死在同一夥人手中,他羅震還給我說什麼查無可查。他當真以為我好糊弄是嗎?」血羅剎的語氣森然,透露著數不盡的殺氣。這種嗜血的氣息,就連站在一邊的長年殺人的天地三煞都是難以招架,紛紛小心的後退一步,彼此不發一言。
如果是天地三煞中的其中之一,或許他們都會上前求一下情。可是,這一次犯事情的偏偏是雷煞羅震。對於這個同門,三煞都是冷眼旁觀。投機取巧,溜鬚拍馬,膽小怕死,這都是這位雷煞的處事風格。這種貨色,一向被其餘的四煞看不起。而雷煞,也知道自己在門內的人緣不佳,所以才費盡心思,讓血羅剎批准將他的獨子羅瑞送入了修羅九界,利用一些秘法將其提高到了差不多五境的修為。平日裡,羅震都是和兒子相互依靠。現在,父子二人都是去追查那殺了祝融的兇手,自然不會再有人幫他們說起好話。
血羅剎的語氣冰冷:秦怡,你怎麼看?」
天煞秦怡小心的上前了一步:「殺祝融和殺邪道人的是同一人,好像都是一劍秒殺。恐怕,這人不簡單,至少按屬下來看,修為在七境左右或者更高。恐怕,是一些正道的老傢伙所為,否則祝融,邪道人他們也不會被一劍秒殺。」
「不過,羅震剛剛傳來了消息,說是這一夥人好像是去了天山,他正帶著人向西北追趕,稍後應該還會有消息。」秦怡小心的又補充了一句,雖然羅震一向被他們看不起,不過實事求是,還是將自己手中掌握的事情都說出來,至於結果和想法,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天山?」血羅剎沉吟了一下:「難道是白鶴那個老不死的?」金色的面具之後,一雙冷漠的瞳孔閃過陰森的殺氣:「你們都退下吧,這事情我獨自想想!」
聽到血羅剎的話,一眾人立刻同時躬身,慌不迭的退了出去。面對血羅剎,每個人都有一種森然的恐怖,此時聽到讓走,哪裡還有停留的道理?幾乎是瞬間,所有人都撤出了血羅剎的寢宮。
冷眼的看著這些人的行為,血羅剎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嘴唇輕動:「天山天山」話語間,他猛然一轉身,對著一處陰暗的角落冷喝一聲:「修羅」
下一刻,一道紅色的影子,無聲的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