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童嫂的回答來看,她似乎知道高樂高場子的內幕,單思華試著誘導道:「是哪些人?」
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單思華緊盯著童嫂的表情,希望可以從她口中爆出肖二姐或者黃鼠狼的名字。
但童嫂的表現令單思華非常失望,不僅沒有提到肖二姐和黃鼠狼,甚至連顧城被砍傷的情況也一無所知,只是苦笑著搖搖頭說:「我來兩龍鎮的時候,童老闆已經把場子轉到手了。」
「這麼說,你只是清楚高樂高的場子,是童老闆通過不正當的手段轉來的?」單思華緊追不放,接著問了一句。
雖然童嫂表示不知道高樂高場子的內幕,但單思華依然相信,童嫂對高樂高場子以前的情況應該瞭解。
童嫂再次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場子轉過來之前是叫大地ok廳,當時我覺得名字太俗氣,才去明叫高樂高俱樂部。」
「那你又說童老闆因為這個場子得罪了不少的人?」單思華順著話茬接了一句。
「那是因為童老闆說過,有很多人都對這個場子感興趣,我們現在做,那些人都對這個場子虎視眈眈,隨時想強佔去,金四就是最大的一個敵人。」童嫂幽幽地回了一句。
單思華心中有數地點點頭,接道:「童嫂,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聽明白。」
在見到白金龍和童嫂在一起的時候,單思華就打定主意不再幫著童嫂看住場子,但因為之前曾經許諾過,所以要給童嫂解釋清楚,讓她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童嫂點點頭:「你說吧。」
「在開始講這個具體情況之前,我要先給你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關係到高樂高場子。」單思華重新點燃一支香煙,對童嫂講述起那段沉重的往事。
聽到單思華揮刀砍傷顧城那一段,童嫂的眼裡充滿了驚奇,難以置信地望著單思華圓圓的大臉,似乎想看出憨厚的外表下面隱藏的暴戾。
「顧城被我砍傷以後,大地ok廳就被迫關門,停業整頓。」單思華停止敘述,暫時緩了口氣。
童嫂似有所悟地接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說,大地ok廳被轉讓出來,是因為你砍傷人的事件引起的?」
單思華點點頭:「他們就是借助這個事,把大地ok廳從肖二姐手上轉過去的。」
「這麼說,你是不準備幫我了?」童嫂直勾勾地望著單思華,淡淡地問出一句。
「童嫂,這正是今天晚上我想問你的原因。」單思華接道:「如果真的像肖二姐所講的那樣,那麼我是絕對不會再幫你看住高樂高的場子。」
儘管單思華說出的是拒絕的話,但語氣卻不是很堅決,顯得有些言不由衷。
「為什麼?」童嫂不解地問道:「就因為是你砍傷的人,搞得肖二姐的場子被轉,然後你就不再幫我?」
使勁抽著手裡的香煙,單思華沒有回答,表示默認了童嫂的問話。
見此情景,童嫂急道:「小華,你怎麼可以這樣,當初你可是答應了要幫我看住場子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反悔?」
「可當初我並不知道這個場子的來歷,更不知道是因為我砍傷人才導致的。」單思華隨口接道:「再說你當初也沒有說實話。」
「我沒有說實話?我怎麼就沒有說實話?」童嫂連聲質問,更像是在問自己:「難道我不知道也要給你說我知道?」
童嫂突然爆出一聲冷笑:「我明白了,你應該是看到我和白金龍在一起,才決定不再幫助我了,是不是?」
聽到童嫂這般自作聰明的回答,單思華不由得苦笑道:「童嫂,我老早就說過,你和誰在一起和我沒關係,但這件事牽涉到肖二姐,我不得不放手。」
「可當初你是答應我的,為什麼要突然反悔?」童嫂的質問已經帶有一絲哭腔。
當初砍傷顧城的情景再次浮現眼前,讓單思華心潮澎湃,他懶得回答童嫂的質問,只顧低頭抽著香煙。
「小華,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你就忍心讓我養老的資本被別人奪走?」
童嫂近似哀求的問話觸動了單思華的惻隱之心,當即歎息道:「童嫂對不起,我已經做了對不起肖二姐的事情,我不能一錯再錯,請原諒。」
說完這句話,單思華大膽滴抬起頭緊盯著童嫂的臉,想看看童嫂會是怎樣的反應。
只見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童嫂的眼角溢出,順著童嫂漂亮的臉頰滑落,無聲地滴落到地毯上。
「好吧,我也沒有權利要求你什麼。」童嫂淚眼婆娑地望著單思華,緩緩接道:「我只想問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情況的?」
聽得出童嫂已經妥協,但卻還不死心,才會問出這樣的話。
單思華可以拒絕回答,但考慮到之前曾經答應過童嫂,這樣對她的打擊有些大,便將如何得到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末了補充道:「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我不會再幫助了你了吧?」
「我明白了。」童嫂使勁點點頭,擦拭掉眼角的淚跡,歎息道:「小華,沒想到難為你了,無論如何,我都要說聲謝謝,謝謝你這些日子對高樂高場子的關照。」
原本以為童嫂會扭住場子的問題大哭大鬧,沒想到童嫂的轉變這麼快,竟然馬上恢復到常態,令單思華反倒感到有些不安。
「童嫂,其實整件事情一開始就是一個誤會,我也沒想到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單思華思忖著說幾句安慰的話,卻被童嫂及時出言打斷。
「小華,你不用再解釋,我明白你也很難做,我不會再強求你什麼,你能夠這樣幫助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說著,童嫂走近單思華身邊接道:「真的,我已經很感激你那幾天對我的幫助,要不是你,高樂高的場子可能早就被金四等人轉去了。」
聽到童嫂一下子轉變的心聲,單思華也覺得不是滋味,便緩和道:「不過我可以保證,不會讓金四把場子奪去,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在單思華的心裡則是另外一個聲音:一定要把場子重新還給肖二姐,也算是是對當年顧城沒有追究刑事責任的回報。
原本單思華到市區是為了找高長江的下落,看看他是否無恙,沒想到和童嫂不期而遇,還得知了白金龍的秘密。
從某種意義來說,童嫂無形中也幫了單思華一個忙,至少單思華現在已經掌握了白金龍的一些劣跡,將來萬一要搞垮白家也多了一份勝算。
游麗的事情一天不解決,對白家的仇視就一天都不能夠消失。
游麗就是單思華最大的心病,而白家人就是這塊心病的病因。
「那你現在怎麼樣,是準備回去嗎?」童嫂冷不防轉移了話題:「還是先在這裡休息?」
童嫂的這句話似乎有些明知故問,剛剛才說過,興隆夜總會的規矩是不准中途進出,現在卻這樣發問。
但單思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當即表示坐等天明就回去。
童嫂的眼裡突然冒出一絲異樣的神色,見單思華自顧站在原地,猛地撲向單思華,摟住了他的脖子。
正在沉思的單思華冷不防被抱個正著,不由得急道:「童嫂,你怎麼了?」
「小華,來吧。」童嫂附在單思華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溫軟的氣息吐在單思華的頸脖,令單思華有些眩暈的幸福感。
不過理智提醒單思華,不可以再對童嫂做出什麼,那一夜已經算是對童嫂的不負責任,雖然是童嫂給他下的藥。
現在自己已經決定不再幫童嫂保住場子,就不能夠再和童嫂有任何形式的親近。
「不,不能這樣。」單思華斷然回絕道,並一把推開了童嫂豐滿的身子。
童嫂瞪著一雙大眼睛,怔怔地望著單思華圓圓的大臉,不解地問道:「怎麼了,小華,是不是嫌我身子髒?」
頓了頓,不待單思華做答,童嫂自顧又道:「小華,剛才我和白金龍什麼毒沒有做過,你可以放心。」
「童嫂,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覺得我們不可以這樣。」單思華坦誠道:「我們就這樣聊聊到天亮吧。」
童嫂似乎有些不甘心:「你怎麼了,還在為那天晚上我對你下藥的事情生氣?」
「沒有。」單思華急道,心裡暗道:這童嫂今天晚上又想重蹈覆轍嗎?
一瞬間,單思華趕緊將進房間以後所發生的一切仔細回憶,沒有發現異常,這1才稍感心安。
可接下來童嫂所說的話卻又勾起了他心裡的渴望。
「那你是對我沒興趣?」童嫂猛地冒出一句,毫無遮攔的話語令單思華一時語塞。
說著,童嫂突然褪去身上的睡袍,顫抖著聲音道:「來吧,小華,夜還長,就算是我對你那天晚上下藥的道歉。」
童嫂竟然以這種方式來道歉,大膽的動作令單思華再度驚愕,同時心裡那份渴望也變得不安,蠢蠢欲動。
單思華不敢直視童嫂白皙的身子,將頭埋到胸口,低聲道:「童嫂,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文字首發,歡迎讀者登錄閱讀全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