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再次見到咪咪,會是在這盛豪大酒店的西餐大廳,最感意外的是,咪咪身邊的男人竟然會是高長江.t.這令單思華做夢都不會想到的事情,卻在現實中真真切切地生了。
這次能夠在市區找到要夢婷,咪咪可以說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單思華並沒有忘記當初為了查清楚要夢婷的去向時所費的功夫,而這些也和咪咪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從道義上說,在尋找要夢婷這件事情上,單思華還欠了咪咪一個人情,眼下要夢婷的事情剛剛搞好,高長江便出去找女人,偏偏找的還是咪咪,最令人尷尬的是,高長江竟然還欠咪咪的錢。
所以在聽到咪咪說高長江欠錢的這個情況以後,單思華是又羞又憤,真想狠狠給高長江一個巴掌,讓他清醒清醒,居然沒有錢還要出去找女人玩,現在讓咪咪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把作為男人的臉都丟盡了,真是荒唐。
在略帶羞愧的低頭的時候,單思華似乎有些明白了錢小紅為什麼一直不肯原諒高長江的原因,或許也是和高長江這些荒唐做法是分不開的。
可事實並非如此。
看到單思華滿臉的慍怒,再回想剛才所說的話語,高長江意識到單思華可能對他和大胸脯咪咪產生了誤會,當即急道：「小華,我確實是欠她的錢,但並不是你們想像中那樣的。」
看到高長江做賊心虛的樣子,耗子覺得好笑,隨口接道：「高叔,沒想到你都一把年紀了,興趣還這麼高。玩都敢玩,怎麼不敢承認。」
「小華,這個真的不是這樣的。」高長江急道,話到一半就被單思華打斷道：「先別說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房間吧。」
說著,單思華望了一眼坐在隱蔽角落的那兩個男人,總感覺那兩人在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看,便準備回房間再好好問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單思華好歹也在外面闖蕩了幾年,多少也積累了些社會經驗,卻也無法把高長江欠咪咪的錢之間用一個合理的理由聯繫起來。
想要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只能聽高長江和咪咪怎麼解釋。而隔桌的那兩個男人投過來的目光讓單思華感到有些不舒服,更不願意在大廳久待。
單思華的提議得到高長江的連連點頭,彷彿他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向單思華傾述。耗子一把攬住高長江的肩膀,淡笑道：「高叔,以前你在兩龍鎮的時候,只知道你好賭,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
「不是這樣的,你們真的誤會了,好吧,等上去我再告訴你具體是怎麼回事。」高長江苦笑著應了一聲,隨耗子一起往電梯方向走。
單思華禁不住再次望了望坐在角落的那兩個男子,不料和其中一個的眼光碰個正著,迎著單思華冷冷的目光,那個男子竟然有些心虛似的收回目光,不敢和單思華對峙。
聽說要到房間裡面去,咪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願意挪動腳步。
「怎麼了？我們先到房間吧,有什麼再慢慢談。」單思華收回目光,懶得和那兩個男人對視,向咪咪說道。
咪咪猛然抬起頭,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似的說道：「華哥,我想和你單獨談,我們重新找個地方吧。」
聽到咪咪的提議,單思華突然想起在不久前的一個晚上,咪咪曾經悄悄塞了一章寫有她電話號碼的紙條在自己手裡的情形,現在看來,咪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便在高長江和耗子面前提及。
略一沉吟,單思華答應了咪咪的要求。
5分鐘以後,單思華和咪咪坐在了中餐廳的一個小包廂裡,一塵不染的桌子上擺放著幾碟滷菜,但兩人都沒有動筷,因為他們剛剛才吃過。之所以選擇在包廂裡,只是為了找個安靜的地方好說話。
考慮到咪咪曾經為尋找要夢婷出了不少的力,單思華端起杯中啤酒,淡笑著說道：「這杯酒我敬你,尋找婷婷的事情你沒少費力,現在婷婷已經找到了,我應該感謝你,我先干。」
說著,單思華仰脖一口氣飲光了杯中酒,對咪咪亮出杯底,同時提出質疑：「我就想知道,你和高叔之間到底生過些什麼,他為什麼會欠你的錢？」
咪咪聞言笑了笑,只是對著她手中滿滿的一杯啤酒淺淺地tian了一口,不答反問道：「華哥,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給你的那張紙條嗎？」
咪咪並沒有對今天的情況加以說明,而是提到了過去,這讓單思華有些措手不及,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就聽咪咪接道：「那紙條你看了嗎？」
「看了,是一組阿拉伯數字。」單思華回應道。原本單思華想問那是不是咪咪本人的電話號碼,話到嘴邊又嚥下。
「那是我的號碼。」咪咪略帶低沉地應道：「這幾天我一直都在等你的電話,沒想到你一直都沒有打給我,華哥,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嗎？」
果真如此！單思華不由得有些內疚,同時也有些好奇地反問道：「為什麼要留號碼給我？」
這句話脫口而出,問完以後單思華便有些後悔,哪有這樣問別人的,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一個女的給一個男的留電話號碼,還有什麼事？
但咪咪似乎對這句問話沒有反感,而是報以一聲淡笑接道：「華哥,如果我說是因為喜歡你,才給你留電話號碼,顯得有點傻,對不對？」
單思華未置可否地笑了笑,雖然覺得咪咪說得對,但卻沒有表態,他的心裡還裝著高長江為什麼會欠咪咪的錢這個問題,對於咪咪說的兒女情長之類的話語並不感興趣。
咪咪自顧接道：「好吧,我承認,本來我是希望通過你能夠幫我戒煙,但你一直都沒有打電話給我,讓我無法自拔,再次到市區來抽煙。」
從咪咪的話中隱約透出一絲無奈,單思華明顯感到有些壓抑,而戒煙的字眼讓他聯想到早上才剛剛被游局長送去強制戒煙的要夢婷,難道說眼前的咪咪也和要夢婷有同樣的遭遇？
想到此,單思華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咪咪的臉色,但咪咪的臉上塗著厚厚的一層脂粉,讓人看不清楚本來面目。
儘管心裡產生疑惑,但單思華還不敢確定,也就沒把這個疑問說出來。咪咪又道：「華哥,你就不問我,為什麼會到市區來嗎？」
「知道,就是因為我要你一起來幫忙尋找婷姐。」單思華總算接了一句,但咪咪卻搖搖頭,苦笑道：「華哥,事情並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其實,就算你沒有找上我,我也會到市區來的。」
咪咪的話前後不搭邊,令單思華聽得暈頭轉向,忍不住問道：「咪咪,你到底想說什麼,就說出來吧,反正這裡沒有其他人,如果你就這樣含含糊糊的不說清楚,我也搞不懂你在說什麼。」
對單思華的不滿,咪咪並沒有生氣,她迅地端起面前的滿滿一杯啤酒一飲而盡,順手點燃一支香煙,隨著一聲沉重的歎息響起,房間裡升騰起一團青色的煙霧,濃濃的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
歎息過後,咪咪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凝重,先深深望了一眼單思華,才接道：「既然我們今天能夠在這裡以這種方式見面,說明這都是老天的安排,也說明我們是真的有緣,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
「嗯」單思華饒有興致地點燃一支煙,滿懷期待地看著咪咪的臉,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先說說你的這個高叔吧。」咪咪清了清嗓子接道：「其實他欠我的錢,並不是和我玩的錢,而是我主動替他墊付的買衣服的錢款。」
聽到這句話,單思華才猛然想到高長江的身上確實是穿的一身新衣褲,只是剛才看見他和咪咪在一起,感到非常意外,才忽略了這個問題。
「我在市的時候,遇到他買衣服沒有錢,便幫他墊付了,他說他身上沒有帶錢,要回酒店向你們討要,我才和他一起來這邊的,沒想到他所說的朋友竟然是你,真的是讓我太吃驚了。」咪咪接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在市見高叔買衣服沒帶現金,你便幫他墊付？」單思華不由得瞪大眼睛,重複問了一句。按照慣性的邏輯思維,一個陌生人不可能在市替別人墊付錢,況且就算高長江真的沒有帶錢,也用不著非得要別人墊付,非得買衣服,完全可以把衣服放回去的。
這其中有問題。
「我知道你會感到奇怪,等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替他墊付錢了。」咪咪又伴隨一聲苦笑,接道：「因為我是受人之托,要主動接近他,才不得已替他墊付錢。」
咪咪此語一出,單思華大驚失色,腦海裡馬上閃現出應奎的樣子,條件反射地問道：「你為什麼要主動接近他？」
在單思華看來,高長江身上既沒有錢,人也長的老氣橫秋,是誰會托咪咪去接近他？除了應奎,單思華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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