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小伙子的話語裡底氣明顯不足,雖然是一句質問的話,但聽起來卻更像是在和單思華商量什麼一樣。【ka?文字首發
單思華對小伙子的反應似乎很滿意,暫時將尋找要夢婷的事情放到一邊,饒有興致地接了一句:「誰看的場子?」
「就怕說出來把你腿嚇軟,」小伙子接道:「告訴你,這裡是奎哥看的場子,識趣的話就趁早離開,免得等一下吃苦頭。」小伙子威脅道,眼光不自覺地往吧檯的位置瞟了一眼。
單思華根本不懼這些,剛才只是隨便問一下,並沒有把小伙子的話放在心上。聞言亦掃了一眼吧檯,發現另外一個小伙子也在往這邊走來,當即全神戒備,暗暗蓄勢以待。
不用說,是單思華兩人的異常舉動引起那名小伙子的注意,才不放心地走過來。
另外這名小伙子看起來更有經驗,他沒有胡亂發言,先是滿懷戒備地把單思華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然後才詢問同伴到底是怎麼回事。
得知單思華是想到網吧找人,不聽勸阻,這名小伙子禮貌地沖單思華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我們這裡不允許這樣找人的。如果你真的要想找人,你可以告訴我們姓名,或者相關信息,我們可以用網吧的喇叭幫你呼叫,麻煩你先到吧檯等一下,不要再到人家的背後走來走去的,影響別人上網。」
這名小伙子的話倒是說得有些道理,單思華不由得有所放鬆,環視一遍網吧裡的人,只見每個人都扣著耳機,便接道:「問題是他們都戴著耳機,怎麼聽得見你在喇叭裡呼叫?」
「這個我們也沒辦法,總之請你不要再用這種方式找人。」小伙子有些不耐煩地接了一句。單思華看到另外的那個小伙子正在打電話,明白他是在叫人。
「今天晚上這個人我找定了,你們想怎樣?」倔勁上來的單思華對小伙子的告誡不以為意,同時對打電話叫人那個小伙子投去不屑一顧的目光。
儘管單思華三人站在場中表現異常,但卻沒有一個人圍過來看熱鬧。可能因為他們都戴著耳機的原因,忙著打各自的遊戲,無暇顧及三人在做什麼。
在沒有找到要夢婷之前,單思華有些焦急,語氣不免產生牴觸,如果誰敢動手,他肯定不會心軟,一招制敵。
從單思華凌厲的目光中,小伙子看到了一絲殺氣,不由得有些怯場,只說了一句:「你不要後悔。」便和先前那個小伙子一起回到收銀台位置,虎視眈眈地瞄著單思華的舉動。
單思華才不怕恐嚇,依舊我行我素地繼續在網吧裡尋找要夢婷的身影。依照現在的身手,就憑這樣的小伙子,就算一百個同時上,也奈何不了單思華分毫。
藝高人膽大,單思華沒覺得有什麼好怕,只管查看一個個坐在電腦前的人。但令單思華納悶的是,他將整個網吧的所有電腦都查了一個遍之後,卻沒有發現要夢婷的身影。
單思華並不氣餒,再次查看了一遍,而且比剛才還要仔細。可查看完畢,依舊沒有看到要夢婷的身影。當即暗忖:怎麼會沒有看到要夢婷,莫非她沒有來這個網吧上網?
還是游局長為了脫身,胡亂編造這個謊言來欺騙,要夢婷根本就不會到這裡來上網?
一時之間,單思華有種被欺騙的感覺,他立即撥通游局長的號碼,卻聽到游局長的電話已經關機,這不得不讓單思華相信,游局長肯定是在欺騙他,要夢婷絕對沒有在這個網吧。
瑪麗隔壁,這個老東西敢騙我!
單思華恨恨地在心裡罵了一句,暗自決定,馬上到碰見游局長的那個居民樓出租屋附近去尋找,無論是游局長或者要夢婷,都要找一個出來。如果在出租屋沒有找到游局長,那麼就到他上班的地方去找,必要的時候,就到游局長的單位去曝光這件事情,讓游局長嘗嘗苦頭。
魚死網破!
單思華想到這個成語,憤憤然轉身往外面走,連正眼都沒有看收銀台的那兩個小伙子,也完全忘記了剛才被小伙子恐嚇的情形。
剛走出廣場網絡空間大門沒幾步,夜色中有幾個人快速穿過廣場的開闊地,筆直來到單思華面前,攔住了去路。
這幾個人夾雜著一股冷風,走到單思華面前站定,意思不言而喻。單思華這才記起,剛才在網吧裡面被恐嚇的情形,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全神戒備。
同一瞬間,來人中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邊說:「剛才是不是你個叼冒在網吧裡橫行無忌?」
單思華抬眼一看,正準備回敬幾句,目光卻在說話之人的臉上停住。剛剛還在說話的那個人也不由得發出一聲低喝:「9526,是你?」
隨高大男人同來的幾個人不明白9526是什麼意思,都不解地面面相窺,轉而注視著單思華。而單思華自然明白9526的意思,那是當初進去裡面的時候,他的身份番號。在裡面,所有的人都叫同學,每個同學都有一個番號,大家便都只叫番號。
真是冤家路窄,出現在單思華面前的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竟然是應奎!
沒錯,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是應奎,記得當年在裡面的時候,單思華剛剛進去的那個倉霸大哥,應奎。正是因為應奎的百般刁難,激發了單思華潛藏的暴戾,亦讓單思華認識了黃鼠狼,才有了後來所發生的種種。
單思華睜圓雙眼,怒視著眼前的應奎,目光裡燃起熊熊的火,過往的一切剎那之間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浮現。那些被應奎折磨的日子,以及在廁所裡,受應奎的唆使打自己一拳的黃鼠狼和應奎走在一起的情景,全部再現,彷彿就在剛才發生過一樣,那樣清晰。
應奎也反應過來,當即後退半步,同時對手下的人低喝一聲:「大家注意,這個叼冒要咬人的。」
原本應奎這句話是說的實話,但在手下的人聽來,以為是一句調侃的話,當即有人附和道:「哈哈,原來是一隻狗,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就是,我只聽過女人打架的時候,打不過人家才會咬人,這個男人也會咬人,是不是不男不女的?」
面對應奎這夥人的冷嘲熱諷,單思華強忍住滿腔怒火,沉聲道:「是你,想怎樣?」
一朝被咬,心有餘悸!
面對單思華的厲聲質問,應奎不敢輕舉妄動。多年混跡社會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單思華應該今非昔比,或者比以前更加凶狠,就憑單思華在遇到他們的時候那份鎮定從容,足以證明。
應奎不敢出聲,手下的人卻不識時務,繼續叫道:「奎哥,何必囉嗦,直接打他一頓,像這種咬人的狗,跟他沒啥好說。」
壓抑在內心的怒火不斷在單思華胸口翻騰,他注意到說這話的男子,當即目光逼視著那男子,輕聲問道:「有本事給我出來說話,躲在後面放什麼屁。」
單思華出言不遜,激怒了該男子。只見該男子不顧應奎的阻攔,挺身站到前面,接著冷笑道:「尼瑪麗隔壁,老子出來又咋樣,看你叼冒還敢……」
後面的話還沒出口,男子已經笑不出來了。眾人還沒有看清楚單思華怎麼出手的,就只見該男子摀住自己的小肚子,苦著臉蹲到地上,樣子極其痛苦,疼得說不出多一個字。
應奎暗吃一驚,心下頓思:果然不出所料,這叼冒幾年不見,到哪裡學到了這麼快的身手,連看都看不清楚,還談什麼和他對打。只怕會吃虧。幾年前被單思華咬傷的手掌處條件反射地傳來隱隱陣痛,應奎更加不敢妄動,和隨行幾人一樣,難以置信地望著單思華。
原本單思華心繫著要夢婷的下落,並非想顯露自己的身手,但那男子所說的話確實難以入耳,讓單思華忍無可忍,這才用話刺激那口吐狂言的男子,輕鬆把他打倒,也算是殺雞儆猴,令應奎一幫人不敢再阻攔。
單思華一拳打出,收到了預料之中的效果,也不想再和應奎等人囉嗦,只說了一句:「還有誰想試一下?」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地渾身一震,不自覺地讓開了路。單思華也不答話,直接往前走。身後,應奎等人對著他的背影指指點點,應奎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叼冒有點真功夫,我們得重新想辦法對付他。」
看著單思華急匆匆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應奎暗暗在心裡吧單思華這筆賬記下,隨即帶著幾人扶起被打的那名男子,往廣場網絡空間網吧的大門走去。
應奎簡單詢問了一下事發經過,安慰了一遍兩個收銀台的小伙子,隨即吩咐被打男子先去買點跌打損傷的藥來吃,然後獨自坐進最裡間的辦公室,早有一個女孩子坐在裡面,見到應奎,隨即甜甜地叫了一聲:「奎哥。」
應奎一見到該女子,滿臉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換著一副笑臉,回了一句:「婷婷,你怎麼不到外面玩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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