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18日~
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他們除了俯首稱臣以外,別無選擇。他們更不敢想著要逃跑,就憑剛才單思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出手,他們是逃不掉的。
自然,也沒有人願意自討苦吃,乖乖的站在原地,顯得很配合人似的,全部呆呆地看著單思華,消單思華能夠不再出手,以可以免去一頓皮肉之苦。
但單思華餘怒未消,並不打算就此罷手。既然萬精油喜歡玩遊戲,就先和他的手下玩玩遊戲。
單思華怒目圓睜,狠狠掃視一遍在場的人。粗略一算,連同被打得倒在地上的男人,這夥人一共有5個,個個都在20歲上下的年紀,明顯又是那種涉世未深的迷途青年。
搞不好,這又是在利益驅使下,被萬精油利用的角色。到底萬精油是怎麼混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從這些方面,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和原因。
換著是在以前,單思華不會太為難這樣的角色,只消嚇跑他們便可以了,可今天晚上不同,原本單思華就一直沉浸在喪失楊二的痛苦中,這夥人又在他面前說出那些難聽的譏諷話語,這令單思華怒不可遏,說什麼也不願意就此放手。
見無人敢承認,單思華有些慍怒地將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厲喝道:「我再說一遍,剛才是誰說,我的腦袋像舀大糞的瓢的,是誰?」
最後兩個字明顯帶著怒氣,也加重了語氣。眾人聽得渾身一震,膽怯地低下頭,不敢正視單思華圓睜的怒目,更不敢吐露哪怕是半句話。
帶著戲耍的成分,單思華冷笑一聲,轉而望向被打的那個男人,剛好那個男人掙扎著爬起身,又被單思華抓住了衣領。
「剛才你在說話的時候,那句話是緊接著你之後說出來的,你應該知道,是誰說的吧?」
「我,我也沒有注意。」被抓住衣領的男人遲疑著應了一句,眼神在另外幾個人的身上游移不定。看得出,他是知道的,但不敢說出來。
男人的身高比單思華要高出一小個頭,身材也比單思華要顯得結實,但被單思華抓在手中,卻像一支溫順的熊,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或許他也知道,在單思華這樣的人手中,反抗是徒勞的,只會添加皮肉之苦。
「少給我來這一套,你再不說出剛才是誰在辱罵我,我保證在下一秒鐘讓你的骨頭斷掉幾根,你儘管試試看。」單思華並不含糊,緊接著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
在這些人面前,已經沒有必要再有什麼仁慈。或者說,單思華已經失去了耐心,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他暴戾的潛意識裡的性格。
面對單思華咄咄逼人的追問,男人膽怯了,耷拉著腦袋,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單思華飛快地回頭一看,很容易就發現了被男人點名的那個青年,亦就是之前辱罵他的那個年輕人。
因為在男人點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單思華發現這個年輕人的神色有些慌張,眼睛也不敢直視前方,閃閃躲躲的,明顯就是剛才辱罵之人。
確定了目標人物以後,單思華計上心來。他淡淡地吐出一口氣,緩緩說道:「這樣吧,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到此為止,除了這個剛才辱罵我的人,還有這個領頭的,其他人可以先走了。」
聽到單思華說出這樣的話語,那些人個個面露驚喜,轉身就走,全然不顧自己的老大被單思華困住,一副人人都求自保的態度,令滿臉血污的男人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眼看其餘的青年轉身就走,單思華急忙喊出了一句。
剛剛走出幾步的幾個青年聽到呼喊,極不情願地汀腳步,對著單思華的臉色不住的打量,生怕單思華會改變主意,眼神中充滿了畏懼。
「回去告訴你們的人,就說我單思華隨時恭候萬精油的出現,叫萬精油不要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暗地裡放冷箭,那樣算不得什麼男人!」單思華冷冷的話語再次響起,聽得這些人只有點頭,然後如獲大赫一般,迅速逃離現場,轉眼消失在夜色中。
單思華之所以要加上這一句,是想用激將法,把萬精油逼出來。雖然明知道萬精油老奸巨猾,不可能會受到這個激將法的影響,但單思華還是無比憤慨的說出來了,這樣也可暫時緩解心中的怒火。
事到如今,單思華也不想再忍受什麼,也不想再隱瞞什麼實力,該來的始終要來,再隱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就這樣全部表現出來,反正已經做好要和萬精油決一死戰的準備,哪怕什麼明和暗。
這些青年一走,場面上就只剩下單思華和被打男人,以及那個辱罵人的青年,頓時令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被打男人和青年面面相窺,不明白單思華接下來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但卻又不敢更多的提問,只能夠保持沉默,暗道倒霉。
單思華轉過身,怒視著面前這兩個可惡的青年,只看得他們心裡發毛,還沒等單思華開口,先前辱罵單思華的那個青年忍不住內心的恐懼,帶著哭腔說道:「華哥,你大人大量,放過我一次吧,只怪我有眼無珠,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你,求求你原諒我一次,我只是一個剛剛出社會的人,真的,華哥,你一定要原諒我!」
話音剛落,就聽被打男人也跟著附和:「對,華哥,我們都是剛剛出來社會的,你就饒我們一次吧,我們真的不敢再冒犯你了。」
「要原諒你們也可以,但必須要為我做一件事情。」單思華非常乾脆地說道:「幫我把萬精油約出來!」
聽到萬精油的名字,青年和男人面色大驚,紛紛表示道:「華哥,這個問題可能有點難。」
「為什麼?」單思華步步緊逼,緊接著追問道:「難道你們還不願意?」
「不是我們願意不願意的問題,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萬哥的本人。」男人苦著臉應道:「平時我們都是散佈在附近的地下賭場玩耍,每個月替萬哥收取保護費,然後交由基哥,再交到萬哥的手中。」
是這樣!
單思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頓了幾秒鐘以後,又道:「那你們的意思是說,你們只有聯繫得到高基,沒有辦法聯繫到萬精油嗎?」
「是的,除了基哥,我們連萬哥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聽到這裡,單思華的眉頭擰成了一條麻,轉而又怒視著男人問道:「你還說沒有萬精油的號碼,那你手機裡怎麼會有我的照片,萬精油怎麼給你發彩信?」
「華哥,冤枉,我真的沒有萬哥的手機號碼,這個彩信的照片,也是基哥發過來的,你要相信我。」男人苦苦哀告,表情異常的虔誠,看不出在撒謊。
照這個樣子來看,這兩人還真不知道萬精油躲在哪裡。
原本以為,抓住這兩個人,可以逼問出萬精油的下落,或者讓這兩個人帶路,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找萬精油報仇,這樣就不會連累到其他人。但沒想到這倆人居然沒有辦法聯繫到萬精油,就更不用說知道萬精油的藏身之處了。
「呼」單思華對著夜空呼出一口長氣,暗罵道:這個萬精油,還真的狡猾!
見單思華呼氣,男人和青年又不失時宜地苦苦哀求,消單思華能夠放過他們。看著這兩個涉世未深的青年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單思華的眼前彷彿浮現出,當年顧城在造船廠被爸爸抓住時的那副情景,想必當時顧城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對爸爸進行哀求,消爸爸能夠放他一馬。
儘管心裡還裝滿了對楊二的無比悲痛,和對萬精油的深深怨恨,但面對眼前這兩個涉世未深的青年的苦苦哀求,單思華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他不想像當年的爸爸那樣,一意孤行地將顧城送進裡面,導致這後來一系列的事件的發生。他突然決定,放過這兩個青年。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被萬精油利用的,如果自己再對他們施加惡手,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就是在變相的幫助萬精油。
沉吟片刻,單思華抬手示意兩人停止了哀求,淡然地吐出一句:「好吧,你們也可以走了。」
青年和男人再次面面相窺,繼而望著單思華的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單思華有些不耐煩地補充一句,兩人才意識到這是真的,當下也不含糊,相互攙扶住就往前走。
走了兩步,先前辱罵單思華的青年回過頭,感激地說了一句:「華哥,你的大仁大義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雖然我們不知道萬哥具體住在什麼地方,但我們聽說萬哥有一個馬子叫『小馬』,是專門為他物色高利貸的債主的,萬哥基本上都喜歡和那個小馬睡在一起。」
「對,我也經常聽道上的朋友們說過,說萬哥經常都在那個叫小馬的女人那裡過夜。」被打過的男人也忙不迭地附和證實道。